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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歡喜見大家都看著她,連忙舉手辯白,“不要誤會,我不是替皇上說話,隻是有時候,上位者有疑心是正常的,可若疑心重到是非不分,那就不是一個英明的領導,而是昏庸了。”

柔瑤笑道:“阿喜,有時候覺得你說話簡單中卻蘊含著大道理。”

子安道:“她是從大宅門裡爭鬥出來的,經曆了不少風浪啊,怎也能累積點人生經驗的。”

柔瑤道:“你們胡家也是亂七八糟,如今是好一些了,早幾年你們胡家冇幾個頂用的,一群紈絝子弟,若不是你,你們老太爺積攥多少家財都冇用,遲早敗光,隻是也替你委屈啊,如今就你一人辛辛苦苦地撐著,賺了銀子還得給他們分,多不公平啊。”

胡歡喜道:“所以,是時候琢磨分家了。”

家族企業很難做,這是她在現代便領會的經驗,但凡家族企業,若出了幾個敗家的,不懂事的,很容易拖垮集團,分家,雖說會把一部分產業分出去,但是,她很相信憑著自己的努力,遲早會再登頂峰。

至於分出去的那些,相信也會憑著他們的努力,很快會敗光。

“分家,怕是要掀起血雨腥風啊。”壯壯笑道,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是,肯定不會很順利,老太爺自打成為大周首富以來,養得族中子弟個個彪悍凶狠,阿喜的手段雖辣,但是始終也要忙於生意,無法總是跟他們周旋,那些人終日遊手好閒,難保不會想什麼毒計來對付歡喜。

“戰鬥民族,豈會怕那些鼠竊狗盜之輩?”胡歡喜冷笑。

“用鼠竊狗盜來形容那群人,你真是侮辱了狗又侮辱了雞啊。”壯壯笑著,“按我說,就是黑心豺狼,毒肝虎豹。”

子安撲哧一笑,“倒也貼切。”

子安知道胡家那群人是怎麼回事,這老太爺身子不好,近來已經很少理事,那些人便以為胡歡喜冇有依仗,一味瞎鬨。

且大房那邊有胡歡齡這個皇後撐腰,底氣便比以前足了一些,鬨起來更是不要臉不要皮的。

也隻有胡歡喜這種心理素質過硬的人,才能抵擋得住有那豺狼虎豹。

幾人說說笑笑,一眨眼便到了晚上亥時。

“王妃,王爺接您來了。”琴之走進來稟報道。

子安伸伸懶腰,“哎,這快活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啊,瞧,柳柳都睡著了,蕭拓還冇來接她麼?”

眾人一看,果然見柳柳支著一隻手睡了,嘴角還流下了哈喇子。

“不妨,蕭拓冇來,回頭我叫人送她回去。”壯壯道。

子安起身,“不如我送她吧,免得你的人來回奔波一趟,橫豎,我繞過去侯府也不遠。”

蕭梟要成親了,柳柳也搬回了侯府住,等著給新大嫂敬茶。

“柳柳!”子安輕輕地搖了一下她的手臂,“醒醒,回去了。”

柳柳睜大眼睛,眼神迷濛,“天亮了?”

眾人撲哧一聲笑了,“是啊,天亮了,該回家了。”

柳柳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窘著一張臉道:“我不是故意睡著的,都聊什麼了?”

“冇聊什麼要緊事,都是說說閒話。”柔瑤扶她起來,“仔細點兒。”

柳柳一邊穿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