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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拉開,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女子牽著虎頭走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低著頭整理虎頭的衣裳,且替他擦去額頭的汗水,道:“玩得這麼瘋,一身汗了,回去找阿姆換身衣裳。”

阿姆是阿語大夫請來帶虎頭的老媽媽,年紀很大了,還有些糊塗,所以,虎頭都能欺負到她。

虎頭不敢不聽阿孃的話,灰溜溜地回去了。

阿語大夫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眸光觸及到慕容桀,她整個人如遭電擊。

慕容桀的反應,竟還不如她的大。

她瞪著慕容桀,眼裡一下子就充滿了淚水,“你……你還冇死?”

這話,讓秦舟與柔瑤都如墮雲裡霧裡。

她失憶,但是卻記得老七?

慕容桀本還壓抑自己的激動,聽了這話,衝過去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他心底的那片空白,頓時就充實了。

他不去想秦舟和柔瑤如今的疑惑,子安忘記了所有人,卻記得他。

隻要她還記得他,那就什麼都不管。

阿語大夫……子安掙開他的手,使勁地掙開,哭著搖頭,“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你被狼吃了。”

這話,讓慕容桀也冷靜了一下。

她親眼看見?

她這樣說,必定是親眼看見了的,但是那人很明顯不是他。

她親眼所說的那被狼咬死的人是誰?

那人必須得和他十分相似,或者在她看來是同一個人。

隻是,咒術的誘因,是看到屍體,她纔會自儘,那麼,她是看到誰的屍體而自儘的?如楚敬所言,她自儘,楚敬為了救她斷了腿,她失憶,之後就帶著孩子來了豐州。

那麼,她見到被狼吞噬的夫君,是她失憶前的事情,那她為什麼獨獨記得這一件?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子安看著他,眼底的淚痕未乾,卻有了敵意。

不知道她如今腦子裡的記憶,慕容桀無從回答。

倒是秦舟適時過來問道:“阿語大夫,你的夫君和他相似?”

子安瞧著慕容桀,不得不承認,“是的,幾乎一模一樣。”

“天下間,不可能有人一模一樣吧?”秦舟想提醒她。

子安卻道:“當然不可能一模一樣,即便是雙胞胎,也會有些分彆,但是,易容的人卻能做到一模一樣。”

“你看他像易容嗎?我認識他,這是他本來的模樣。”秦舟說。

子安忘記了這些人,但是冇忘記自己所學,她看著慕容桀的臉,那不是假的臉皮,是真的。

但是,天底下有那麼相似的人嗎?虎頭的爹……

她努力回想起那一段慘痛的記憶,那深深印在她腦海裡的記憶,然後開始渾身顫抖,牙關打戰,眼神驚恐……

“不,不,不是他,不是他,”秦舟見她這副模樣,怕觸動咒術,連忙說,“他是你夫君的弟弟,你仔細看看,你仔細看看。”

子安扶著旁邊的樹,抬起頭狐疑地看著慕容桀,慕容桀眼底一片悲痛,她的心,也莫名地痛了起來。

不,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是誰?他是誰?

她腦袋了像是被堵進了一大堆的棉絮,堵得什麼都想不通,想不透。

“不,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誰?”子安喃喃地說著,一步步退後,像是看怪獸般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