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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心底冷笑,這父女兩人是真當她瞎了眼,盲了心了。

這些年太傅結黨營私,侵吞皇家用地,排除異己,打壓正直朝臣,私下與江湖中人來往,囤積力量,以為真能蒙得過她的眼睛?

外麵的人若不是他叫來的,誰敢到她殿前苦苦相逼?

尤其如今,父女兩人,一唱一和,看來今天不逼她做出決定來是誓不罷休的。

想到這裡,皇太後捂住胃部,臉色顯得痛苦無比。

孫公公急忙上前扶著她,“太後,這是怎麼了?來啊,快傳禦醫!”

皇後瞧了一下,上前問道:“母後,是不是今天吃多了?要不命人給您泡杯山楂麥芽水?”

皇太後皺著眉頭,嘴裡抽著冷氣,顯然是越來越痛苦了。

孫公公道:“哪裡是吃多了?是胃疼了吧?哎呦喂,我的老祖宗啊,都說讓您彆太過傷心,王爺去了,您也得顧著您的身子啊,怎能不吃飯呢?”

孫公公這句話便等同諷刺皇後,攝政王死了,皇太後連飯都吃不下,如何還能吃撐?

皇後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恭謹地道:“母後,臣妾陪您回去歇著。”

皇太後抓住孫公公的手,“扶哀家進去,除了禦醫,哀家任何人都不見。”

孫公公得令,扶著她便進了內殿,梁太傅與皇後對視一眼,麵麵相窺。

梁太傅起身,對皇後道:“娘娘借一步說話。”

皇後與他出了殿外,躲在廊前的槐樹下。

“父親,如何是好?皇太後不願意下這道旨意,橋兒如何監國?如何行使大權?冇有皇太後懿旨下了纔可名正言順。”皇後擔心地問。

梁太傅正色道:“她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這道懿旨總是會下的,除非她真的想垂簾聽政,隻是她也尚算有自知之明,和以前龍太後比起來,她萬一都及不上,所以她彆無他法,頂多就將僵持一兩天。”

皇後甚為不解,“本宮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支援橋兒得權?莫非她心中還另有人選?”

梁太傅搖搖頭,“很難講,她對太子一向不太滿意,而且,臣若是冇有猜錯,她還把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還異想天開的以為皇上會醒過來,而且她太過於相信攝政王,以為攝政王冇有奪權的野心。隻能說慕容桀這個人太過狡猾,善於偽裝,才取得她這般的信任,這段日子以來,皇太後有意無意的打擊東宮,其實就是想鞏固攝政王的地位,好讓攝政王守著這個皇位等著皇上醒來。”

“可慕容桀已經死了。”皇後壓低聲音,“父親,你是否能確定慕容桀已經死了?”

梁太傅猶豫了一下,神色間也有些疑惑,他說:“臣那天接到信報,設局埋伏,慕容桀與我方的人廝殺一場,雖說浴血奮戰,卻最終被他逃了出去,但是很奇怪,最後出現了一撥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臣的人親眼看到慕容桀身中數刀,以傷情推斷,應該是活不了。”

皇後大為詫異,“武林高手?是什麼人派出來?還有誰想讓慕容桀死?”

皇後會這樣問,是因為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