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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玉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菊兒呢?她安排的可是菊兒上場的。

她四處看了一下,卻見侍女帶著菊兒確實已經進來了,但是因著出了這個變故,她怔怔地站在一旁,不管上去。

她兀自想法子,卻聽得阿離已經問那女子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還冇回答,韓氏便道:“她叫什麼名字都不打緊,橫豎和我們冇有相乾,趕出去便是了。”

阿離淡淡地瞧了韓氏一眼,“姨娘,今日是弟弟的大喜日子,這女子穿著一身孝服來攪局,還帶了孩子來說是我們梁家的骨肉,必須得問個明白還弟弟的清白,否則弟弟日後如何做人?”

韓氏惱怒得很,關你什麼事?

女子看著阿離,道:“我叫月娘,是乾州易素閣的姑娘,三年前與相公認識且在一起了,且生下了孩兒,相公陪同老爺來刺州任職,留下妾身與孩兒在乾州,月前,我父親死了,家中房產被叔叔霸占,我不得已,纔來刺州尋找相公。”

月娘這一口一個相公,叫得林英臉色發青。

“我弟弟說和你隻是見過兩次麵,你憑什麼說這孩子是他的?”阿離問道。

月娘猶豫了一下,問道:“您是?”

“我是梁錦的長姐。”阿離瞧著她,“你可以跟我說。”

月娘聽得有人要為她做主,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福身道:“原來是大姑奶奶,妾身冇有撒謊,這孩子確實是相公的,大家仔細看便知道,這孩子確實長得與相公相像,不僅如此,相公胸口有一顆黑痣,孩兒也遺傳了。”

她一把拉過孩子,扯了他的衣裳露出胸口,果然見左邊有一顆黑痣。

這話,無從抵賴了,人家都看過他的胸口了,你若和人家不熟,怎就會脫了衣裳叫人看到胸口?這對文人來說,是有辱斯文的事情。

這孩兒本就與梁錦長得相像,梁錦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唯有脫了衣衫讓大家看看他的胸口是否有黑痣。

韓氏是梁錦的孃親,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胸口有痣,看著眾人驚疑的眸光,她沉下臉,“廢話什麼?趕緊拉下去,錦兒說了不認識便是不認識。”

阿離淡淡地道:“姨娘,你怎麼能這樣?如今還不知道真假便往外攆人了,當初若母親也這般容不下你,你有今日的榮光嗎?而且,這孩子如果是咱錦兒的庶長子,怎也不能讓他流落外頭。”

她伸手扶了月娘,讓她坐下來。

韓氏大怒,簡直懷疑是她把這個女人弄來的。

梁若玉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月娘身上,便招呼了侍女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看著侍女走到菊兒身邊又說了幾句,菊兒臉色發怔,但是慢慢地點頭。

梁若玉見狀,站起來走過去,與阿離並排站著看那月娘,和藹地道:“你是乾州人士?”

“是!”月娘應道。

梁若玉嗯了一聲,“乾州來刺州,路途遙遠,也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