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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阮落座淺笑:“挺好的,謝謝叔叔。”

薄明遠又問了幾句才說:“老太太的意思是給你正式入族譜,就在三天後,你看怎麼樣?”

聞言,蘇阮阮眉心一動,卻垂眸輕語:“我聽叔叔的意思。”

薄明遠鬆了口氣,想不到這個孩子這樣地服軟聽話。

薄夫人卻是一千個不同意。

蘇阮阮入了族譜便真成了薄家人,老太太百年之後少不了會給這女孩子留一份家產,她怎麼能讓外人分走屬於子齊的那份?

她纔想說什麼,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薄景媛披頭散髮從樓上衝下來,到蘇阮阮麵前,不由分說打了蘇阮阮一個耳光。

蘇阮阮皮肉細緻,臉蛋竟立即浮起五道鮮明指痕……

“景媛!”薄明遠氣死了,訓斥小女兒:“任性要有個度!給阮阮道歉。”

薄夫人也很不高興:景媛太沖動了!

薄景媛昂著頭,眼裡儘是淚花,“爸,我打的就是她!昨晚是她給我下藥的。”

薄明遠驚疑,他盯了小女兒很久。

薄景媛神態斬釘截鐵!

薄明遠又望向蘇阮阮,目光裡頗有些質問的意思。

誰輕誰重,清楚分明。

蘇阮阮心中冷冷一笑。

她垂了眸子,聲音放輕:“如果叔叔不信我,我可以回蘇家的。”

薄明遠猶豫了。

讓蘇阮阮走老太太頭一個不同意,但是留下的話他心中也有幾分疑心——

景媛怎會無緣無故喝下那種東西?

就在薄明遠猶豫之時,薄夫人開口了:“家裡的下人還算警醒,知道把景媛那隻杯子留下未洗,查一查想必會有線索。”

薄夫人這麼一說,薄景媛立即大叫:“就是就是,爸爸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她抱著薄明遠的手臂輕晃,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薄明遠心一軟,為難地看向了蘇阮阮。

蘇阮阮麵色難堪。

薄明遠看她神情,下定了決心:“把杯子拿過來。”

薄景媛便得意地看向蘇阮阮——

還是媽媽想得周到!

隻要杯子上麵有蘇阮阮的指紋,蘇阮阮不止滾蛋還要身敗名裂!

這會子的功夫,傭人小心地把杯子拿過來,交給薄明遠。

薄明遠細細地把杯身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了幾個指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薄景媛覺得勝券在握。

薄夫人也開始懷疑和蘇阮阮脫不了乾係。

家裡的傭人更是估莫著這一位新來的蘇小姐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

結果,大出意外。

除了傭人的就是薄景媛自己的,和蘇阮阮一點兒關係也冇有!

薄夫人臉色不好看。

薄景媛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呢?這絕對不可能!”

她還要再說什麼,蘇阮阮輕聲反問:“景媛你不舒服,為什麼隻懷疑這杯酒而不懷疑其他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酒有問題?”

薄景媛麵如死灰,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薄明遠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大怒:“景媛!你也太胡鬨了。”

他揚手準備修理女兒,薄夫人立即就攔著苦苦哀求:“景媛年紀小不懂事,你放過她一次。”

薄明遠仍是怒氣沖沖:“你太溺愛她了,這種害人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以後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薄夫人見攔不住,便幽怨地看了蘇阮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