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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

薄宅來了不速之客。

正是孫家那表嫂。

那女人在客廳坐了兩個小時。

下人很是冷落她,一盞茶都未奉上。

她正等得心焦,薄景衍從樓上緩緩走下。

髮梢修剪整齊。

五官輪廓棱角分明。

英挺好看。

那表嫂不由得站起來,喚了一聲:“景衍。”

薄景衍在她對麵沙發坐下。

女人這陣子受了煎熬。

她得罪了景衍,她丈夫生意不順利。

成天拿她和兒子出氣。

她丈夫要同她離婚、兒子也不要了,他要再找個女人生個好的。

女人委屈得哭起來。

她哀求薄景衍:“景衍,你讓我見見蘇小姐!我求她放過我。”

薄景衍側身,讓下人給他一杯黑咖啡。

下人竟敢說話:“少夫人說了,您清早不許喝這個。”

女人立即挑撥:“她還管這個?”

她以為薄景衍會不高興。

哪知,薄景衍卻淡聲開口:“那就倒杯熱牛奶過來。”

不消一會兒牛奶送了過來。

女人閉了嘴。

薄景衍笑容淡淡。

他說:“阮阮在這個家裡麵,說話比我管用。”

女人難堪至極,不敢再挑撥了。

她隻哀求薄景衍:“景衍,看在親戚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

這事兒放以前,薄景衍能弄得她家破人亡。

但他有妻女。

他說過,要為妻女積福報。

薄景衍便道:“我是不想放過你的!但是阮阮昨晚為你求情了。”

女人不信。

她說:“她恨我來不及,怎會為我求情?”

薄景衍冷笑:“你當誰都是你這樣心黑呢!”

女人不敢說話。

薄景衍想了想,就隨意地說:“帶著你男人孩子,過來給我太太孩子道歉!這事兒就算了!”

女人欣喜,她得寸進尺:“那我家生意的損失!”

薄景衍將手裡杯子一放。

他冷笑:“難不成還要我補給你們?我願意補也不知道你有冇有命花!”

女人見識他的狠戾!

她不敢再求,屁滾尿流地跑了。

她去孫家哭訴,反被孫靜安太太罵了一頓。

孫靜安太太對她說:“也就是有阮阮攔著,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說話?”

她又說:“你說誰不好,說到景衍心肝了!”

她丟給蠢貨一句話:“景衍心疼阮阮,比小佳人更多。”

女人徹底呆住。

後來,他們全家來道歉。

薄景衍和小佳人受了。

蘇阮阮未見他們。

她去了一處地方,接一個人。

正是多年前的夏明翰。

夏明翰要出來前,他寫信給蘇阮阮。

他想見見她。

蘇阮阮同意了,在他出來這天她在門口接他。

幾年未見。

時異變遷。

夏明翰滄桑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

他注視蘇阮阮,啞聲:“我寫信,冇有想到你會過來。”

蘇阮阮微笑:“我向來守信。”

她身邊仍是老趙開車。

老趙同夏明翰也有些淵源,但此時十分客氣。

他道:“夏先生您請上車。”

夏明翰看著名貴房車,有些卻步。

蘇阮阮猜出他的心思,她說:“既然出來,那便不同了!”

她帶他去了個地方。

換了身衣裳,又把頭髮鬍子好生打理一番。

老趙都誇獎:“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話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