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一秦天真的請來紮羅呢?”

“不,他永遠也請不到。”男子冷笑道:“海外的殺手,該用還是要用的。”

“隻不過,不是殺秦天。”

“你明白了嗎?”

楊元慶楞了一下,低聲道:“公子的意思,是讓我派人去把紮羅殺了?”

男子哼了一聲,道:“殺秦天或許有些麻煩,但是殺區區一個退隱的老頭,就容易多了。”

“我要一步一步斷秦天的路。”

楊元慶莫名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我明白了!”

“我馬上去安排!”

“還有一件事情,其他幾個家族,還有剩餘六省的商會管理,我現在可以去接觸了嗎?”

“畢竟按照計劃,南商聯盟大會就快要召開了。”

“我想,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行動了。”

“不。”男子淡淡的道:“我說過,這些人,就好像是潛伏在水池裡的魚鱉。”

“冒然去動,我們就喪失了主動權。”

“等秦天這條鯰魚回來。”

“明白。”又聊了幾句,楊元慶掛了電話。

直到現在,他纔敢直起腰來,不知何時,竟然滿頭的汗。

他這樣的一代梟雄家主,即使隔著電話跟那個人聯絡,都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他擦了擦汗,深深的籲了口氣,這才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喂,老三,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澳洲那邊有渠道是吧?”

“給我找幾個可靠的槍手,五百萬美金,要一個老頭的命。”

掛了電話,楊元慶回到包間,發現安東尼竟然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提起恩師紮羅,他似乎非常的煩躁,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爸,這個安東尼跟紮羅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楊昆低聲說道。

楊元慶點了點頭,開始套安東尼的話。

安東尼忽然大怒:“紮羅就是個頑固的糟老頭子!”

“他把我趕走了又怎樣?我不照樣是全球公認的知名設計師?”

“老子隻要有錢賺,他愛怎麼說怎麼說去!”

“不就是死個老婆嗎?為一個女人,竟然在巔峰時期退隱,這樣的人,也不配做我安東尼的師父!”

楊元慶吃了一驚,急忙道:“你是說,紮羅退隱,是因為他老婆?”

“他老婆是怎麼死的?”

安東尼舌頭有些打卷,含糊不清的扯了半天。不過,楊元慶和楊昆,都聽明白了。

這個傢夥,竟然早就被紮羅逐出師門了。

他如今還在用紮羅徒弟的名頭,紮羅也冇有當眾出來反駁,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而紮羅退隱,是因為他妻子的死。

那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紮羅原本許諾妻子,一定會趕回去,跟她共度一個難忘的夜晚。

但是,因為臨時改設計稿忘記了時間。

他的妻子無聊之下,一個人深夜到海邊去散步,被幾個見財起意的流氓給殺害了。

得知噩耗,紮羅悲痛欲絕。

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癡迷於做設計,而忘了趕回來陪妻子,他的妻子,就不會慘死。

心灰意冷之下,這纔在巔峰之時,宣佈退隱。發誓不再接任何一個設計稿。

而他剛剛完成的那個設計,被安東尼拿走,冒名頂替,當成自己的作品。

安東尼也是靠著那個作品,纔拿了一個大獎,聲名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