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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弑天微怔。

看雪非夜這樣子,的確不像在撒謊。

當時雲若月被拽進地宮之後,他清楚地記得女王的焦急。

女王那麼心疼這個女兒,如果她真的知道什麼真門,肯定不會不打開。

難道,女王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這時,雪非夜卻道:“國師,也許你說得對,也許這地宮裡真的還有寶藏,也許也存在真門,但是朕的確不知道開啟方法。開啟方法是朕的母後傳給朕的,當時母後信誓旦旦地說,說打開後一定會有寶藏,朕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也許過了一百年,很多疑陣或機關會發生改變,有的甚至會失效,所以我們纔會遇到陷阱。為了百姓,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重新研究地宮,研究它的陣法和機關,看有冇有機會再開啟真門,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懷疑。”

聽到這話,龍弑天微怔。

雪非夜又道:“而且想要開啟地宮,必須要聖女的鮮血,如果你殺了聖女,恐怕你永遠也冇有機會尋到寶藏!”

龍弑天轉了轉眼珠,“你在威脅本座?”

雪非夜轉身,霸氣地挑眉,“朕冇有威脅你,朕隻是據實分析。聖女關乎我國的命脈,她絕對不容有失,如果你真的想找到寶藏,請你好好對她!”

“好!本座暫且再信你一次,本座暫時留著聖女。本座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之內,你給本座好好的研究地宮,看能不能找到開啟真門的方法,如果你找不到,那就彆怪本座心狠手辣!”龍弑天威脅道。

“你!朕又不知道開啟方法,你竟然如此逼朕?”雪非夜咬牙道。

龍弑天冷笑,“你那麼聰明,本座相信,本座給你一些壓力,一定能激發出你無限的潛能。說不定你研究研究,就知道方法了呢?”

龍弑天說完,彆有深意地看了雪非夜一眼後,便走出了靈月宮。

看到龍弑天離去的背影,雪非夜狠狠捏緊拳頭,是一臉的憤怒。

幸好他暫時不會再傷害月兒,這樣她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回到國師府之後,龍弑天便把龍千澈叫去了書房。

龍千澈一走進去,便問道:“父親,您和女王談得怎麼樣?您有冇有問出什麼來?”

龍弑天森冷地眯起眼睛,道:“女王的態度很強硬,她說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龍千澈有些懷疑。

龍弑天點頭,“她隻說,也許地宮裡真的存在寶藏,存在真門,但是她不知道開啟方法。本座就給她三個月的時間,要她研究地宮的機關和陣法,希望她可以開啟真門,找出寶藏。”

龍千澈道:“萬一她真的不知道呢?”

“不一定,我總感覺她冇有對我說實話,我感覺她知道寶藏在哪裡。她一向巧舌如簧、心機深沉,說的話也真假難辯,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話。”龍弑天道。

“如果女王不肯說真話,那父親準備怎麼辦?”龍千澈問道。

他總覺得父親不會善罷甘休。

龍弑天看向他,目光十分幽深,“既然從女王那裡得不到答案,那我們就從聖女這裡入手。”

“聖女?”龍千澈瞳孔大張,“父親,連女王都不知道,那聖女更不知道了,從她這裡入手根本冇用。”

龍弑天懶懶地擺手,“你就這麼怕我傷害雲若月?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隻是要利用她知道真相。”

“父親想要如何利用她?”龍千澈緊張道。

龍弑天轉了轉眼珠,眸色顯得森冷詭譎,“找大巫師,大巫師知道一種神奇的秘術,他可以把聖女變成我們的自己人。到時候我再放聖女回宮,讓她向女王套出訊息,女王如此疼她,肯定會把開啟寶藏的秘密告訴她。”

聽到這話,龍千澈的身子一陣寒涼,“父親,你的意思是,要大巫師用秘術來控製聖女?”

龍弑天陰冷地點頭,“當然。大巫師最懂如何操控人心,找他再好不過。”

“他要如何操控?難道是把聖女變成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傀儡?”龍千澈不敢置信地追問道。

龍弑天道:“現在倒還不至於,因為一旦變成傀儡,那女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樣她絕對不會把地宮的秘密告訴聖女。大巫師會的是一種咒術,他可以通過咒術壓製和塵封聖女原先的記憶,再給她植入一些新的記憶。到時候,聖女還是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她隻是忘記了過去,隻記得聖女這一個身份而已。”

“什麼?塵封聖女之前的記憶?那她和她的親人朋友們那些美好的過去,都會被她給忘掉,你這樣做也太殘忍了!”龍千澈說著,憤怒道,“父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這樣對聖女!”

龍弑天冷哼一聲,“此事本座心意已決,由不得你不同意。”

龍弑天說著,看向龍千澈,“千澈,反正你也很喜歡聖女,又一直得不到她,如果咱們給她植入一些新的記憶,讓她以為你就是她的戀人,是她命定的未婚夫,這樣她自然就會來愛你,這樣你也不會再痛苦。”

聽到這話,龍千澈微怔,“父親,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這樣一來她可以為本座所用;二來她也會對你死心塌地、真心愛你,這對我們來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龍弑天說著,淡笑道,“千澈,你不是一直想得到聖女嗎?你隻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就能得到她,你可要考慮清楚!”

龍千澈難受地斂了斂眉,思緒很亂,“父親,你讓我考慮一下。”

他很想得到雲若月,但又害怕她受到傷害。

他的心裡天人交戰,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想著想著,他走出書房,來到了清影院。

他好想試試,看這世上究竟有冇有奇蹟。

走到清影院門口時,他看到雲若月正一個人孤單地坐在假山旁邊。

她的身影很削瘦,背影很寂寥,整個人透著一股無邊的落寞。

他知道,她又在想楚玄辰,又在想璃王府了,所以纔會那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