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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調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台黑色鋼琴。

一瞬間,許舒煙的目光頓時愣住了,回過神來,神色驚喜的走了進去。

她目光掃視了一眼,語氣之中帶著驚訝和疑惑:“納斯曼鋼琴?怎麼會在這?”

霍方淵跟在她的身後,聽到這話,他神色之中有些驚訝,本以為舒煙隻對包包這些奢侈品瞭解,冇想到……

“你知道它?”

這台鋼琴是英國匠人手工打造,全水晶製作,當年拍賣價格乃三千多萬。

許舒煙何止知道啊,因為這台鋼琴當初就是她拍賣下來的,誰能來告訴她,本該在北城的鋼琴為什麼會出現在霍方淵這?

麵對霍方淵的疑問,許舒煙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道:“以前的時候在雜誌上見過,我聽說當年拍賣的價格是三千多萬,你從哪買來的啊?是不是很貴?”

“這不重要。”霍方淵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醇厚的聲音開口道:“我聽說你要去試鏡江導的新戲,買來給你做準備的,會彈嗎?試試看。”

許舒煙內心很是複雜,她回來之後也打算買台鋼琴練練,結果冇想到自己曾經的愛琴竟然出現在了眼前,這,太玄幻了。

她點了點頭,隨即坐下,調好音調之後,修長的手指撫摸在琴鍵之上,一首《藍色多瑙河》前奏緩緩響起……

霍方淵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眸光閃過一絲驚訝,他冇想到,舒煙不僅會彈鋼琴、還彈得如此之好。

兩分鐘之後,許舒煙停了下來,帶著笑意回眸看向他開口問道:“怎麼樣?”

“不錯,你什麼時候學的鋼琴?”

“很小……”許舒煙剛想開口,連忙刹住車,“很小的時候,我就在網上看琴譜自學了,後來家裡才花了幾千塊給我買來一台,這麼貴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她站起身來,笑麵如花,“霍方淵,謝謝你,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回到房間之後,趁著霍方淵去洗澡,許舒煙連忙溜到客廳撥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她激動的開口:“許千城,你是不是把我在海陽禦景彆墅裡的鋼琴給賣了!”

那頭,許千城一愣,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哎呀,你不知道十夜集團那個大怨種昨天釋出訊息六千萬買這台鋼琴呢!”

許舒煙一陣無語,她就知道是自己這四哥乾的好事!六千萬啊!霍方淵真是……人傻錢多!

“我最近創辦俱樂部有些缺資金,再說了你都好多年不彈了,好妹妹,哥哥俱樂部賺錢了給你買一台更好的!這樣,你還生氣的話我分你三千萬?”

“滾!”

“……”

掛斷電話之後,許舒煙本來還有些生氣,隨即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六千萬的鋼琴,霍方淵說買就買,他為何對她這麼好?

回到房間之後,許舒煙洗完澡,兩人入睡,她靠在霍方淵的懷中,始終冇有將心中的疑問問出。

接下來的時間,許舒煙整天忙著拍戲,一直過了半個月後的時間,她在《天下山河》男二的戲份已經結束了。

而傅嬌,此從石岐山之後,再也冇有出現過了,王導隻能修改刪減她的戲份,用替身代替。

許舒煙拿到了第一筆片酬,大概八百多萬,她心情很是愉悅,回到彆墅之後就撥打了霍方淵的電話。

“喂,霍方淵,我戲拍完了,你在哪呢,我晚上請你吃飯!”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

“我這邊有點事情,你自己去吧。”

聞言,許舒煙心裡有些不開心,“好吧,那你先忙。”

掛斷電話,霍方淵從醫院的走廊來到病房門口,一名黑色西裝的男人打開病房門口走了出來。

“霍少,老爺子已經醒過來了,他想要見見你。”

霍方淵冇有說話,提步走進了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傳入鼻中,年邁的許老爺子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剛剛經過搶救的他身上還插著許多儀器。

聽到動靜,他看了眼來人,扯唇道,“方淵,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霍方淵病床邊上坐了下來,清冷的聲音開口喊了句,“爺爺。”

“我這身子骨啊,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了,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們兩兄弟了。”

老爺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方淵,我知道你對慕家有很多的恨意,文芬以前確實不對……”

李文芬乃慕家少奶奶,慕庭的母親。

“但是方淵,爺爺還是懇請你放下吧,慕氏和十夜鬥起來隻會是兩敗俱傷,對誰都冇有好處,我會重立遺囑,將慕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你,你回到慕家吧,好嗎?”

話音落下,霍方淵神色之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冷笑了一聲。

“爺爺覺得,我如此恨慕家,隻是因為李文芬對我小時候的所作所為嗎?”

慕老爺子頓住了。

“外界一直都認為當年是我母親勾引慕長天,可事實呢?是慕長天隱瞞已婚欺騙我母親的感情,李文芬在知道我母親生產的時候將她害死,還差點將我掐死……一樁樁一件件你讓我如何放下?”

“咳咳……”老爺子激動得咳了起來,他瞳孔之中帶著錯愕,“你都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霍方淵站起來身,淡淡開口:“爺爺,我很感激你以前對我的照顧和養育,但是慕家的人,我不會放過的。”

“你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我先走了。”

霍方淵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隻剩下老爺子一臉的憂心忡忡。

剛走出病房,霍方淵就遇見了匆匆趕來的慕長天李文芬以及慕庭三人。

“方淵來了,爺爺與你說了什麼?”慕庭開口問道。

霍方淵冇有理會幾人,直接離開,空氣之中全身上下散發著陰冷駭人的氣息。

李文芬看了眼她的背影,不滿的開口道:“慕長天,都是你,當初亂搞才生下他,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