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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甚至還開始抹眼淚:

“如果我知道黎小姐這樣......有些事情我就不和她爭執了......”

黎月勾唇冷笑。

眼前的白芙柔和厲景川越來越遠,但白芙柔和厲景川虛偽的聲音,她還是隱隱約約地能聽得到。

令人作嘔。

......

黎月被帶進了精神病院。

這些人每個都對她客客氣氣的,那個之前負責去接她回來的人,甚至還親自幫她處理了手上的傷口。

黎月看著男人認真地低著頭給自己的傷口上藥的模樣,眉頭微微擰起來:

“能把我手腕上的繩子解開嗎?”

這繩子已經綁了她五六個小時了,和繩子接觸的地方皮膚已經磨破了,隻要一動,就鑽心地疼。

可那人卻冷漠地笑了:

“這恐怕不行。”

“如果把你的繩子解開了,待會兒你治療的時候,會出事兒。”

黎月整個人猛地一滯。

“你說的治療是......”

“電磁刺激療法。”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給黎月的傷口貼上便利貼:

“通過電磁刺激,改善你的大腦環境。”

“這是蔣老先生特地在精神鑒定證明裡麵標註的,說對你肯定特彆有用。”

黎月死死地咬住了唇。

電磁刺激......

她閉上眼睛。

她要想辦法逃走。

繼續留在這裡,就算她冇有精神病,也早晚會被折磨出精神病來!

一整個下午,黎月都在接受蔣善融給她指定的各種治療。

電磁刺激,在她的身上放上電磁電極,對她電擊。

物理穴位刺激,在她身上一根一根地紮銀針。

還有藥物治療......

她被餵了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藥,整個人都軟綿綿地,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短短幾個小時的所謂治療之後,黎月看上去已經和精神病院裡那些呆滯無神的病人一模一樣了。

晚飯後,她躺在病床上看著月光從窄小的通風窗戶透進來,眼淚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在這裡她冇有秘密冇有自我,連身體都要被人控製。

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逃得出去,才能找到她的雲默唸念,還有她的雲嶼......

黎月想哭。

她想坐起來。

可身體一丁點兒的力氣都冇有。

她隻能躺在床上,任由眼淚滑落到她的耳朵上,再從耳廓滑落到枕頭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猛地,外麵響起了一聲悅耳的鳥鳴聲。

精神渙散的黎月回過神來。

外麵的鳥鳴聲又叫了好幾聲。

黎月聽得出,這不是真正的鳥鳴聲,這是人的聲音!

她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

猛地,一個白色的紙團從那個通風的視窗被扔了進來。

有人在找她!

黎月又驚又喜,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打算下床。

可身子是在冇力氣,她的雙腿剛沾地,整個人就“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巨大的聲音,引起了外麵值班護士的驚覺。

護士“啪”地一聲打開燈,推門進來: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