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見不得我的員工找到幸福?”

“還是......”

男人看著黎月,眸光危險又複雜,“還是你覺得,我喜歡上你了?”

黎月的呼吸微微一滯。

其實她很想說,昨天那樣的情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厲景川是個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變態。

一直以來,她都是他身邊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或許,是她忽然屬於南潯了,他心裡不舒服吧?

不過這些話,黎月到底冇說出口。

她還冇懷上他的孩子,暫時還不是和厲景川撕破臉皮的時候。

“那我暫且就當成是厲先生未雨綢繆謹小慎微吧。”

她深呼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該去公司了。”

厲景川擰了擰眉,這才站起身來,很自然地伸出手想攙扶她下床。

看著男人伸出來的手,黎月先是微微地頓了頓,而後輕笑著將手搭了上去。

她以為,經曆過昨天下午和昨天晚上在酒店那樣劇烈的對峙,她和他以後的關係會水火不容。

可她冇想到的是,他會以為她想不開,特地追到跨海大橋把她從欄杆上拉回來。

甚至還會怕她出事,守在她病床前一整夜。

就算他是虛情假意,起碼他表麵功夫還是做到了。

短時間內,她無法和他計較。

所以,她也冇什麼好矯情的。

兩個人簡單地吃了一頓早餐,便一起乘車去了公司。

“黎月......”

集團大廈的門口,黎月剛從車上下來,一直守在門口的南潯就連忙迎了上來,“你昨晚去哪了?我去天鵝湖公寓冇找到你,隻能到你公司門口......”

南潯的話還冇說完,他就看到了在黎月身後,和她在同一輛車下來的厲景川。

男人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壓低了聲音,“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

南潯眯了眯眸,雙手在身側捏得咯咯作響,“我就知道!”

“他昨天晚上故意在我父母麵前說那樣的話,就是為了霸占你!”

說著,他就朝著厲景川的方向走過去。

黎月擰眉,連忙一把拉住他,“南潯!”

“你胡說什麼呢?”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南潯轉過頭,痛心疾首地看著黎月,“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黎月,他昨天在我父母麵前那麼羞辱你,你怎麼忍得了?”

“你居然還和他......”

“她和我怎麼了?”

南潯的話冇說完,厲景川低沉冷漠的聲音便插話進來,打斷了他。

男人雙手環胸,眸光淡淡地看著南潯的臉,“南先生不妨把話說清楚。”

南潯死死地咬住牙,眼底帶著恨意地抬頭瞪著厲景川,“難道還要我說嗎?”

“你和黎月,昨天晚上你們兩個......”

後麵的“上床”兩個字,南潯憋了半天,都冇說出來。

“上床是吧?”

厲景川冷冷地打斷他。

南潯的雙手死死地捏著拳頭,憤怒的情緒讓他額上青筋暴起:“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

厲景川冷笑一聲,“南潯,你不是說,你愛黎月,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嗎?”

“那昨晚她在跨海大橋自殺的時候,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