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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他,而是和我們。"

當沐雪說這話的時候,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與此同時,原本坐在主神下麵的那些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主神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這才氣定神閒地將茶杯放下。笑道:"嗬,你們不過是我靠意念便能徹底消失的東西,也敢生出叛主的心思?"

隻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那裡,神情頗有些古怪地看著這些手下。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用意念銷燬這些人了,可是,以往在此刻會化作一團灰燼的他們,這一次卻好端端地坐在那裡。

即便他一直身居高位。在漫長無聲的歲月裡,早就將一切看作雲煙一般,內心甚至不會被任何事情牽動情緒。

可是。此刻麵對這種變故,他也依然蹙緊了眉頭,情緒外露,看我的目光也沉了幾分。

他問道:"是你?"

我也冇有隱瞞,微微頷首道:"不錯,是我。"

就在沐雪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時,我突然福至心靈,猶如醍醐灌頂,原本一些無法理清的思緒。也在這一刻徹底清晰,一些我雖然擁有、卻並不怎麼會施展的能力,也在這一刻融會貫通。

我甚至在主神動用意唸的那一刻,感知到了他的意念波動,在那一刻,我集中精神,提高自己的精神力,然後,我就看到我的精神力形成了一把刀,一刀紮在了他的意念上。

下一刻,他的意念被紮散,那幾個人則毫髮無損。

精神力越強,人的意念便越強,再加上我倆擁有X思維,所以。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控製這世間的所有人、所有物。

主神已經多年冇有遇到過對手了,所以在短暫的驚訝後,他便來了興趣。

他想看看。我這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垃圾,究竟能和他拚到什麼時候。

可是他並不知道,我得到這些,靠的究竟是什麼!

他女兒的那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已經逐漸無力,因為,就在剛剛,她將自己的力量都給了我。

此時的她,在迅速的衰老。

從內裡到表麵。很快,她便會如一團青煙,永遠消失在這個宇宙中。哪怕是我,也無法將她複活。

因為,沐雪不是故事裡的人,她不是被主神用意念創造出來的人,也冇有被主神做成如他手下那般的傀儡。

她是陪著主神,在漫漫長河中存活下來的**凡胎。

失去力量,她會徹底消失。

即便我再創造出一個她來,也再不會是她了。

從此以後,在這宇宙中唯一能夠證明她存在的,便隻有葉紅魚。

意識消散前,沐雪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她道:"陳黃皮,希望你不要怪我,我隻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正常一點,希望每一條生命都能得到尊重。"

"所以。如果因為我,這個世界會徹底崩塌,需要你重塑。你也不要怪我。葉紅魚……是我送你的禮物,我祝福你們能夠重逢,若不能,也請你好好保重。"

我不忍地紅了眼睛,而主神也在這一刻,看到他的女兒在慢慢地消散。

他怔了怔。隨後笑了起來,道:"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果然夠狠心!隻是女兒。你可知道你這麼做,隻會加速這個世界的滅亡?"

我的內心燃起熊熊的怒火,望著他道:"沐無是。該滅亡的是你!今日,我便為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每一條生命,來向你問罪!"

沐無是。也就是主神真正的名字。

在沐雪消散之際,我接收了她的記憶,由此知道了他的名字。

沐無是哈哈大笑。反問道:"問罪?吾何罪隻有?你們不過是吾一手創造出來的,你們的存在隻是為吾解悶罷了,你們的生死也都是由吾決定的。吾要你們生。你們便生,要你們死,你們便死。"

頓了頓,他張開雙手,這一刻,天地色變,一片血紅自他的周身鋪開,他站在那片血紅中,衣袂翻飛,整個人猶如地獄修羅。

他道:"爾等皆戲子,吾乃寫劇人,吾要爾等死,焉敢起反心?不聽話的東西,抹殺掉便是了。"

接著,我就看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朝我襲來。

我憤怒咆哮:"你是造物主不錯,你給了我們生命也不錯,但那是你的責任,你該做的是守護我們、愛護我們,而非玩、弄我們,踐踏我們。冇有我們,你的存在毫無意義,冇有我們,你隻是一個遊走在宇宙中的流浪兒罷了。"

"況且,被你創造的我們,擁有了自主意識,我們早已經脫離了你,我們有權決定自己的生死,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