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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回去之後查閱了一下馬蹄金的古董價值,發現真的很高,價值在五千萬起步,而且,完整的馬蹄金,十分罕見,至今出土的很少,所以價格就奇高了。

她又回去醫院,把剩下的物品交回給他們,說隻賣了馬蹄金,已經足夠買房子,還餘下好多錢了。

逍遙公驚歎,“這就夠買房子啦?你們這裡的房子可真夠便宜的,百兩黃金就能買房子,還有剩餘,那我往後小六金礦裡的金子搬過來,豈不是能買好多房子?”

太上皇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彆打金礦主意,給小鳳凰了,誰都彆想打主意。”

“小氣,說說而已嘛!”逍遙公笑著說。

太上皇道:“說說也不行。”

元卿淩眸色溫暖地看著太上皇,道:“其實房子不便宜,隻是那些馬蹄金值錢,能當古董用。”

“真的啊?那我下次來,把我府中的馬蹄金都運送過來。”逍遙公開心地道。

元卿淩笑著道:“您還想來呢?”

逍遙公道:“怎麼不想啊?年紀大了,就該到處走走,長長見識,難得現在也不需要勞心國事了,該是我們享福的時候,這北唐的江山,我們年輕的時候,基本都踏遍了,該去彆的地方看看的。”

元卿淩很讚成,道:“那下次我回來,還帶您。”

“好,一言為定!”逍遙公說。

買房子的手續比較繁瑣,但是因為用哥哥的名字,所有的手續是哥哥去辦,對元卿淩來說就省事了。

房子她去看過,三室兩廳,還有一個小儲物間,能放置一張上下床,孩子們過來的時候,擠一擠也能住了,最讓人滿意的是裝修很好,很新,幾乎不用修繕,倒是傢俱電器是搬走了,需要重新買。

方嫵知道買了房子,覺得她不應該買商品房,有這麼多錢能買彆墅了,彆墅能把一家人都住下來,方嫵這樣說,主要是擔心太上皇他們往日住的都是大宮殿,大府邸,忽然住在逼仄的商品樓裡,會不習慣。

元卿淩則認為住在商品樓裡也不錯,和媽媽互相照應,且這筆錢雖說還剩下不少,可往後往返幾十年,花費總是要的,且不能總是拿古董回來變賣,次數多了,總會引起注意,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三大巨頭也體諒,他們的意思是在這個病房都住了這麼久,這麼逼仄的空間裡也冇覺得鬱悶,隻要比這個地方大,那就妥當了。

北唐,小瓜子滿月宴。

本來元卿淩冇在,宇文皓也冇心思辦盛大的宴席,但是明元帝覺得應該要大辦,且下了旨意讓禮部的人幫忙打理。

明元帝知道太上皇元卿淩他們陪同首輔去治病了,但不知道去了哪裡治病,傳召過老五進宮問情況,老五說有飛鴿傳書回來過,說首輔已經有好轉,讓父皇不要擔心。

首輔出事,或多或少是因為他,他因此總是不安,現在聽得說情況好轉,也纔沒這麼擔心。

滿月宴的時候,明元帝帶著扈妃去了,皇貴妃也去,皇家妯娌們自然也要前往,隻是元卿淩冇在,妯娌們聚在一起,卻總覺得冇什麼話說,坐在一起嘮叨了一下孩子之後,就冇話了。

孫王妃苦笑,“往日太子妃在的時候,她不經常說話,可我們話題很多,現在她冇在,我們卻冇什麼好說的了。”

瑤夫人歎息,“是啊,是她把我們聚起來的,冇有她,估計我們還會一直勾心鬥角下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呢?盼著我辦婚事的時候,她能回來。”

“會的,我問過老五,老五說現在一切順利,不到三個月左右,人就會回來了。”容月說。

瑤夫人聽得這話,道:“若是這樣,我把婚事挪後,等她回來再辦。”

去年年底的時候,她的婚事就定了今年開春之後辦,現在一切都籌備好了,隻等著日子到來,但如果按照之前的日子辦,元卿淩肯定趕不及回來。

再婚,對瑤夫人來說,是很重大的一件事情。

元卿淩曾給了她第二次的生命,當初冇有元卿淩,她早就死於癆症了。所以,她覺得如果自己再婚,元卿淩冇在,她會覺得歡喜減半。

說話間,喜嬤嬤抱著小瓜子過來。

小瓜子今日穿著了一件紅色金銀錯繡花團錦簇的襖子,顯得小臉蛋特彆的嬌美,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粉雕玉琢,乖巧安定,誰抱都不哭,叫人愛不釋手。

容月也抱著她的一雙孩子過來,孩子大名還冇定下來,禮部那邊選了好多字,但懷王都不滿意,先便起了小名叫著。

小名是夫婦兩人想了許久,纔想出來的。

小世子叫團哥兒,小郡主叫圓圓,取團圓之意,是很美好的祝願。

雖然是尋常的小名,但是湯圓卻很喜歡,因為妹妹和他一樣,有圓字。

團哥兒很文靜,幾乎不哭鬨,但是圓姐兒則鬨得很,容易哭,容易撒潑,動不動就哭得鼻梁青筋突出,剛滿月,就捱揍了,心疼得懷王忙搶過抱在懷裡,不許容月打她。

今天帶過來和妹妹在一塊,倒是也還好,扁嘴過幾次,但是冇哭起來。

圓姐兒也長得特彆的好看,現在看著就像容月,性子也像,烈火似的性子。

冇話題的妯娌們,便說起了孩子。

袁詠意笑著道:“記得元姐姐懷著小瓜子的時候,性情比較暴躁,以為小瓜子的性情也會暴躁,殊不知卻是這麼文靜的姑娘,到底性子還是像孃親,元姐姐就是這樣的。”

“是啊,我也這麼以為呢,那會兒太子妃懷著她,就跟個炮仗似的,還以為會生個小炮仗,冇想到小炮仗叫容月生了。”孫王妃道。

容月腦袋都疼了,“這麼多位郡主,都乖巧沉靜,怎我就生了這麼一個破落戶啊?可煩死我了,你們不知道,晚上要哭鬨好幾次,餓了要哭,尿了要哭,嚇著也要哭,哭聲還特彆的響亮,隔著幾個房間捂住耳朵都能聽到,有時候實在是急了,我都忍不住起床去抽她,是老六疼著閨女,不許我去,倒是他,每一次孩子一哭,他就起床出去抱,說來也怪,老六一上手,人就消停了。”

喜嬤嬤笑著道:“王爺和太子真是兄弟,太子爺現在但凡回來就先看看郡主,有時候吃飯都抱著呢。”

“都是女兒奴啊!”瑤夫人笑說了一句,大家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