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和安暖怎麼樣了?”秦江好奇的問道。

也過了個吧月了。

總會有點進展了吧。

“安暖明天就要離開了。”葉景淮說。

“什麼?!”秦江眼睛都瞪大了,“這還走?”

葉景淮怎麼接受得過來。

“嗯。”葉景淮的心情大概也有些沉重。

他放下鋼筆,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一包煙,遞給了秦江一支,兩個人深深的抽了起來。

“還留不住嗎?”秦江問道。

“不敢留。”葉景淮吐著煙霧,“怕惹她不高興。”

“那你就這麼放任她走了?”秦江都覺得可惜。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

就真的就這麼放手了?!

“尊重她的選擇吧。”葉景淮歎氣道,“安暖應該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的。”

“那你真的給安暖道歉了嗎?誠心誠意的道歉認錯了嗎?把曾經所有的事情都給他解釋了嗎?阿淮,我真的覺得你和安暖之間的問題,就是你們什麼都憋在心裡,什麼都不告訴對方,什麼都想得太明白了!你們好好聊聊,我覺得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你看,安暖不也放著道爾王子冇要,選擇了回國嗎?”秦江有些激動,“這至少說明,她現在冇有愛上任何男人,而這麼多年她都愛不上其他男人,難道不是心裡還有你?!”

葉景淮抽著煙。

也被秦江的話說得動搖。

他現在是真的太怕安暖了。

總擔心,她會討厭他,所以很多時候,能不說話,就一直保持沉默。

他其實隻要安暖能夠在他身邊就夠了,他要求的不多。

可現在,安暖說要走了。

昨天提出來,要離開了。

說一個月期限已經到了。

他不敢挽留她。

就隻有,逃避著來上班了。

葉景淮熄滅了菸蒂。

“出去吧,我要工作了。”葉景淮下逐客令。

秦江有些無力。

阿淮最擅長的就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他也勸不了,走出了葉景淮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怎麼都沉不下心來工作。

一來,總是想起白小兔。

就好像魔咒一般,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二來,也是為葉景淮和安暖可惜。

要是兩個人就這麼又散了……

他都無法接受。

秦江想了想,終究還是給安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安暖正在收拾東西。

其實東西也不多。

但還是有得些收拾。

畢竟她這次離開,就是直接離開京城回青城了。

以後,就會一直在她出生長大的地方,再也不會離開了。

此刻看著秦江的來電,安暖還是有些詫異,她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正好歇口氣,一邊端起水杯,一邊摁下了接通鍵,“秦江?”

“你還有我電話?”

“我記憶一向不錯。”安暖回答。

意思是,是因為記住了他的電話號碼。

“我還以為你專程存了我的手機號。”秦江明顯有些失落。

“有事兒找我嗎?”安暖直接轉移了話題。

“聽阿淮說,你明天要走了。”

“嗯。”安暖倒冇想到,葉景淮會告訴了秦江。

葉景淮一向不是一個,很喜歡吐露心聲的人。

“怎麼就要走了?和阿淮不能好好過嗎?你們這麼多年,當年又愛得那麼轟轟烈烈,好不容易可以重歸就好,怎麼又要離開?”秦江是想不明白的。

安暖說道,“你也說了,當年愛的轟轟烈烈。然而現在和當年已經隔了很多年了,感情也會隨著時間就淡了。”

“怎麼就能淡了?阿淮一直冇有淡,他愛的一直都是你。”

“我和葉景淮的事情,秦江你就彆操心了。”

“我也不想操心,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啊!你真的不知道阿淮到底多愛你嗎?對,當年阿淮背叛過你,為了所謂的葉氏家族的使命,為了江山社稷,所以選擇了過背叛,但他真的是被逼無奈,亦或者說,如果不是他弟弟的孩子在帝梓楠的肚子裡麵,他就算是拚了命和帝家鬥得個頭破血流,哪怕最後可能是失敗了,他也絕對不會妥協了和帝梓楠結婚,和帝梓楠結婚就是為了阿淵的孩子!”

“我知道。”安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葉景淮的苦衷。我也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但是秦江,人是感情動物,無論是有理由還是冇有理由,當你一次又一次被人傷害後,你就會對這個人失望,失望到一定地步,也就會冇了感情。我對葉景淮,是真的已經無可挽回,說再多,也隻是徒勞。”

“如果我說,阿淮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呢?!”秦江一字一頓。

安暖抓著手機的手,頓了頓。

“和帝梓楠結婚,卻也從來冇有碰過帝梓楠。不隻是冇有碰過帝梓楠,葉景淮冇有碰過任何女人,不管是遇到你之前還是遇到你之後,他的生命裡麵就隻有你一個人!”秦江激動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佩服葉景淮嗎?為什麼死心塌地要跟著他嗎?不隻是因為被我父親所逼,更大的原因是因為葉景淮真的是我見過最重情重義的人!他如果不是太重情義,他就不會這麼去肩負葉家的一切,他如果不是太重情義,他便也可以對阿淮的孩子不管不顧,他如果不是太重情義,這麼多年,哪怕以為你死了,他都還在為你一直,保持清白之身。你真的以為這些年他當上統領,就真的冇有女人敢靠近他勾-引他嗎?!是他都拒絕了,不管好的壞的,不管多優秀的女人,他全部都拒絕了!”

秦江一口氣說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有說道,“安暖,阿淮到底有多愛你,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你對他還有不捨,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看著安安的份上有那麼一點不捨得,你就彆離開他行嗎?你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他一個人到底有多孤獨,一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有多難。”

說著。

秦江眼眶居然都有些紅了。

瑪德。

他不過是來勸和的。

怎麼倒是自己把自己給感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