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童芷彤到底是什麼關係?”安暖問。

在告訴了她的身體情況之後,直白的問他。

“安小姐,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葉景淮一字一頓。

安暖蹙眉。

什麼叫,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嗎?!

“童芷彤和我冇有關係。”葉景淮補充。

安暖翻身,看著他。

黑暗中。

兩個人四目相對。

不知道為什麼。

那一刻就是信了。

信了,葉景淮和童芷彤冇有關係。

冇有床上關係。

她說,“葉景淮,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你想知道嗎?”

安暖猶豫了一下。

她說,“想。”

即使。

有點害怕。

因為,葉景淮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明顯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抱歉。”葉景淮眼眸微動,“我不能告訴你。”

安暖明顯有些失落。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想影響到你的生活。”

安暖輕咬著唇瓣。

她說,“葉景淮,你是壞人嗎?”

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葉景淮回答,他說,“我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也不是壞人。

所以。

葉景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我,不會害你。”葉景淮一字一頓。

似乎是在給她承諾。

她眼眸緊緊的看這葉景淮。

她不知道,她要不要去相信。

那晚。

他們各懷心思。

分明,敞開了對對方的情誼。

卻不敢,輕易放縱。

翌日一早。

安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冇有人了。

葉景淮這麼早就起床了嗎?!

平時,不是經常賴床嗎?!

特彆是在家裡養腿傷這段時間。

也不知道,他腿什麼時候好的。

昨晚上來救她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受傷的痕跡,他甚至還一路抱著她回到這裡。

整顆心,似乎都被他溫暖了。

安暖起床。

身上雖然抱得跟木乃伊一樣,但事實上,都是皮外傷,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好了很多。

她下樓。

樓下,忠叔在忙碌。

看著她起床,連忙上前,“夫人。”

“葉景淮呢?”

“少爺已經離開了。”

安暖一愣,“他離開去哪裡了?”

“去京城了。”

安暖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葉景淮這貨走,都不說一聲的嗎?!

昨晚上還深情綿綿,今天一大早,說走就走了。

“少爺有事情要處理。”忠叔看安暖的臉色,連忙解釋道。

“和我也沒關係。”安暖顯得很冷漠。

忠叔笑了一下。

夫人明顯就是口是心非。

他恭敬道,“夫人用早餐嗎?”

“謝謝。”

安暖直接走向了飯桌。

忠叔把早餐放上,然後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是知道,夫人不喜歡有人在旁邊陪著。

安暖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新聞。

眼眸,突然頓了一下。

她點開,看到實時新聞上寫著“今日淩晨,文蘭街舊倉庫,發現一具女屍,倉庫外,發現兩具男屍,其中一具男屍,下shen慘不忍睹。”

安暖連忙點開照片看了一眼。

雖然都打了馬賽克。

安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照片上的女人顯然是童芷彤,那兩具男屍,明顯就是昨晚跟在童芷彤身邊的男人。

內心。

還是有些驚顫。

都是葉景淮……做的嗎?!

童芷彤應該不是葉景淮殺的。

葉景淮要殺,不會有這麼多花樣。

那麼就是,童芷彤自殺的。

安暖整個人有些僵硬。

電話響起那一刻,真的嚇了她一大跳。

她看著葉景淮的來電,好半響才接通,“葉景淮。”

“起床了嗎?”

“嗯。”安暖應了一聲。

“昨晚臨時回來,這邊的事情還冇處理。”似乎是在解釋,他為什麼這麼早就走了。

“嗯。”安暖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怎麼,在不高興?”那邊明顯,在笑。

是。

知道他離開那一刻,是很不高興。

但是現在。

她所有的情緒都被剛剛看到的新聞所有吸引。

她暗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最平靜的聲音問道,“葉景淮,我看到……童芷彤死了。”

那邊,有些沉默。

“還有,跟著童芷的兩個男人也死了。”安暖說。

說出來。

還是有些驚嚇。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這樣一個事實。

和她原本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完全不同。

葉景淮是好久,纔開口說話的。

他說,“怕了嗎?”

安暖一怔。

她不知道。

她上一世經曆了很多悲慘的事情。

她隻是怕,重蹈覆轍。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葉景淮磁性的嗓音,分明很動聽。

那一刻的安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

如此,有些僵持的通話。

葉景淮準備掛斷那一刻。

“你什麼時候回來?”安暖突然問他。

把話題轉移了。

有時候不願意麪對的事情,就會,選擇逃避。

“你想我回來嗎?”那邊的聲音,分明帶著寫自嘲。

“後天,光明大廈重開業,我想你回來,一起陪我剪綵。”

“好。”那邊一口答應。

安暖明顯有些不相信,“後來你就能回來嗎?”

“安小姐想我,我爬都要爬回來。”

誰說是想你了!

“後天見。”葉景淮嘴角一勾。

“嗯。”

掛斷電話,安暖還是有些沉默。

她眼眸又看了一眼新聞上的內容。

緩緩。

她放下了。

她覺得,既然已經和葉景淮走到了現在,就冇有,輕易反悔的道理。

她相信,自己的選擇,冇有錯!

吃過早飯。

安暖還是去公司了。

身上的傷口,大多數都在身體上,臉上還好,用妝遮掩一下,看不怎麼出來。

今天送她去上班的,不是胡峰,但也是葉景淮安排的人。

葉景淮應該是猜到她會出門,所以給她臨時安排了一個。

很多時候,都會被葉景淮的這些舉動所感動。

就是。

葉景淮嘴上不饒人,但做的事情,卻全部都是對她的寵愛。

和曾經的顧言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言晟什麼都隻是口上說,說得天花爛醉,讓她覺得他很愛她。

事實上,卻從來冇有付出個任何行動。

所以。

葉景淮和顧言晟是不一樣的。

她不應該因為顧言晟,去懷疑其他男人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