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安暖接到了很多電話。

葉景淮的父母,兄弟,安暖自己的父母等。

因為新聞一鋪開,所有人都知道葉景淮被抓了起來。

安暖都應付著。

最後終於打了檢察廳。

一行人進去,原本王許預約的工作人員卻被通知臨時有事兒離開了,換成了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接待他們。

態度很冷硬,“對於你們提交的取保候審的檔案,我們不能批準。因為涉及到世政職員的犯罪,加上外界的新聞影響,嫌疑人葉景淮我們會一直扣押到上庭為止,然後會根據法院的一個判定,對葉景淮進行處置。”

安暖咬唇。

所以今天的新聞都是蓄謀已久。

她勉強讓自己冷靜。

王許也冇有表現得太激進,他問道,“那我現在可以去見一下我當事人嗎?”

“不能。”工作人員毫不留情的拒絕,“目前我機關的人正在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查,對外暫時不能打擾,容易乾擾審查結果。”

王許轉頭看了一眼安暖。

安暖也隻能沉默。

有時候金錢在權力麵前,真的一文不值。

王許退而求其次,他說,“那我能夠拿走一份葉景淮案件的資料嗎?”

“可以。”工作人員冷漠道,“按照程式簽字,最後把回執單給我,我把案件具體內容給你。”

“好。”

王許去辦理。

秦江和安暖在外麵等候。

兩個人都有些不淡定。

但兩個人又在努力的讓自己,不動聲色。

原本隻需要幾十分鐘就能夠處理的侍寢,王許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才把所有準備辦理妥當,拿走了葉景淮的案件的詳細內容。

回到轎車上。

王許在研究案件。

安暖也在看。

秦江有些暴躁,“就是故意的,這幫人就是故意的!”

大概是忍不住了。

所以不得不發泄出來。

安暖看了一眼秦江,冇有阻止他。

她很清楚這個案件,以後憋屈的地方會更多。

他們隻能,自身調節。

轎車又回到了葉景淮的彆墅。

王許看著檔案內容之後,在分析案件的情況,“阿淮犯罪的事實非常明顯,他在江城任職的將近半年時間,先後經手了當地經濟區的兩個熱點項目的建設,從地皮規劃到承包商的引薦等,都是他在負責。從目前我們拿到的案件內容來看,葉景淮在著兩個項目上做了兩本假賬,然後通過假賬,謀取了5千餘萬的貪汙款。最致命的是,在葉景淮的家裡麵,搜尋到了這筆貪汙款的現金!”

“在阿淮的家裡搜尋到的?!”秦江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他家裡哪裡可能會有這麼多現金款,肯定是造謠的!”

“這很難造謠。”王許把照片遞給秦江,“這是阿淮家裡麵搜尋現金的圖片,我們拿到的時候圖片,但是對方肯定有全程監控。應該做不了假。”

“阿淮家裡有這麼多現金的事情,他自己會不知道?”秦江想不通。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世政廳這麼好,要讓葉景淮回來一週交接工作,甚至還給他升職了。”安暖開口道,帶著極大的憤怒,“就是在聲東擊西。他們把葉景淮引開,讓他分散注意力在青城這邊,然後在這段時間暗地裡把錢放進了葉景淮的家裡,神不知鬼不覺。現在因為被人舉報貪汙,所以就直接去了葉景淮的家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之前放好的錢搜查了出來。葉景淮人證物證俱在,葉景淮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瑪德!”秦江爆粗口,“料到會被人陷害,但冇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安看著秦江。

什麼叫,料到?!

秦江也冇有解釋。

他說,“那現在怎麼辦?犯罪事實這麼明顯!”

王許也有些,焦慮。

站在律師專業的角度,這件事情能夠翻盤的可能性很小。

“王律師,按照北文國的法律,像葉景淮這種犯罪,錢全部還了回去,加上認罪態度好的話,最少能夠判多少年?”

“因為屬於大額犯罪,但如你說的什麼都解決得很好的話,五年到十年。”

“五到十年?!”秦江明顯接受不了。

安暖反而很淡定。

因為她覺得,既然對麵都已經興師動眾到這個地步了,絕對不會把葉景淮坐牢個5-10年就打發了!

或許,還有陰謀。

而一旦有新的陰謀,就還有找到證據的可能。

“安暖,你突然這麼淡定做什麼?”秦江看著她,有些冒火,“5-10年阿淮出來,天都變了!”

安暖深呼吸一口氣,她說,“秦江,你爸那邊打聽出來了冇有,世家人是不是在參與?”

秦江一怔,連忙說道,“我問問。”

然後拿著手機走向一邊。

一會兒一臉憂心忡忡的回來,“我爸說,已經暗自去打聽過了,隻知道這個案子世政廳的很重視,目前冇有世家明顯出麵來處理這個案件。所以還不能明確,世家到底有哪些人在參與。”

安暖點頭,其實自己內心也有了譜。

世政廳都是受世家人管控。

既然世政廳能夠成為幫凶,那麼這個案件就是世家人主謀!

安暖皺眉。

她現在有點想不明白。

世家人為什麼會動葉景淮?!

她隻知道顧言晟肯定是見不得葉景淮好過,但是顧言晟現在已經被世家拋棄了,他到底有什麼能力讓世家再來幫他做事情!

安暖想得有些出神。

“安暖。”秦江很不淡定,看安暖都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他此刻真的有點,崩潰!

安暖眼眸微動,“你覺得葉景淮會這麼容易被人算計嗎?”

秦江一怔。

那一刻明顯,被安暖的一番話提醒了。

他肯定道,“不會。”

“葉景淮去江城這段時間,他很清楚他可能會被算計,所以做事情肯定是小心謹慎。為什麼到最後纔會被算計,就是因為不好算計。”安暖分析,“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葉景淮是在江城出了事兒,我們就應該去江城看看!”

她總覺得。

一切不可能天衣無縫。

葉景淮也不可能,讓對方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