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做夢都冇有想到,她會來到這裡。

估計。

葉子淵也冇有想到,她會被送到他這裡來。

昨天中午君明澈離開之後,她回自己房間,本以為就是在這裡等待最後的結果,然而在下午時分,突然被人帶走了,安暖當時還想過,君明澈是不是反悔了,要殺人滅口,殊不知,幾番週轉,就到了,葉子淵的獨立小島上。

小島上不知道何時已經都是君明澈的人手了。

確實。

現在這座小島屬於君明澈,但當時簽訂合同的時候,君明澈答應了葉子淵給他三個月時間緩衝期,畢竟葉子淵還有好多身價在這裡,何況還要給他時間找另外的居所,想都想不到,他會提前就入駐了這裡。

安暖和葉子淵見麵的時候,都是大眼瞪小眼,當然兩個人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倆都被君明澈給控製了。

安暖當時隻有一個想法。

就是葉子淵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受到牽連。

葉子淵對葉家有多重要她清楚得很,但她要怎麼把訊息通知出去。

看現在的局勢,看這座島嶼的森嚴戒備,估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葉子淵故意在彆墅裡發脾氣,罵君明澈的不仁不義。

發泄倒是發泄了,結果冇有任何改變。

直到。

直到第二天淩晨。

在所有人都安靜入睡了的那一刻,彆墅中響起了,異常的動靜。

安暖和葉子淵都從房間中迅速出來,一下來就看到,君明澈出現了。

安暖看到君明澈本人的時候,其實很緊張。

她知道今天葉景淮已經動手了,她也想過,君明澈會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死了,而他要真的死了,她也會死,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著君明澈活著回來還是死了不再回來,反正看到君明澈這一刻,她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波瀾。

君明澈臉色並不好,甚至有些虛弱。

他被人扶在大廳的沙發上,整個人靠在上麵,喘氣,看上去身體並不太樂觀。

安暖和葉子淵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然後兩個人都靠近了君明澈。

“你什麼意思!”安暖還未開口,葉子淵發表了自己的不滿。

君明澈皺了皺眉頭,身體的狀況讓他似乎不想說話,卻又勉強讓自己抬起身體,麵對安暖和葉子淵。

那一刻,眼神看向的卻又是安暖。

根本冇有把葉子淵放在眼裡。

他說,“好在我活著。”

說的時候,嘴角還殘忍的笑了一下。

安暖勉強一笑,“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

“也恭喜一下你自己。”君明澈帶著些虛弱的聲音,卻又覺得,這個男人好似,也不會倒下。

“所以葉景淮冇有騙你?”安暖問。

否則,君明澈應該就死了。

君明澈冷笑了一下。

從他的笑容裡麵,其實看不出來君明澈的情緒。

事實上。

君明澈確實開始信任葉景淮。

葉景淮如果想要殺他,在晚上的廝殺中,多次都可以動手殺了他,他也很清楚,他的身手根本就不是葉景淮的對手,每次看似對他致命但處處留了生機。

最後他跳崖,其實就是在掩人耳目的逃命。

因為提前就有準備,所以被追逐到無路可走的地方,就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逃生之路,但戲要演足,他就和葉景淮演了一出大戲,在他最後跳崖的時候,他早就安排了人在下麵接應他,他一跳下去,海水裡麵潛伏著的人,就會理解給他氧氣罩,帶著他離開,然後坐著停靠在遠處的快艇,直接到這個小島。

小島當然也是他提前了半天就封鎖了的。

他之所以當時讓安暖幫他把這個島拿過來,當然就是為了給自己尋一個安身之所。

他早就對這個小島進行了全麵的調查,除了是塊風水寶地,更重要的還是,小島獨特的地理位置,就算被人發現了,也很難攻得進來,也就是說就算最後被帝家人發現了,他們想要上島來殺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做好了萬全準備之後,纔去了國宴廳。

果然。

一切就如他和葉景淮預料的一樣發生了。

帝家人以為他就這麼死了,不管懸崖下的海水洶湧到根本不可能有活口,更重要的是他還中了一槍。

這還得多虧了葉景淮。

葉景淮提醒他進宴會廳不要穿防彈衣,以防帝家人懷疑,但是走出宴會廳後,就一定要穿上,畢竟刀槍無言。

當然他其實自己也想到了,隻是葉景淮說出來,讓他多少對葉景淮多了一絲信任。

可就算穿了防彈衣,子彈打在他的後背上,也讓他的肋骨,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再加上在水裡耗時太長,又一路奔波勞累到現在,他此刻的身體,確實已經到了極限。

他說,“我需要休息,你們彆打擾我。”

下達著命令。

葉子淵自然不服氣。

憑什麼他還冇走,君明澈就來了。

他正欲開口理論。

安暖拉住了他,“讓他休息吧,我們回房。”

葉子淵看向安暖。

安暖說,“有話等他休息夠了再說也不遲。”

葉子淵忍了忍。

他生氣的甩手回了房。

安暖也跟著葉子淵的腳步。

君明澈驀然笑了一下。

安暖剛剛阻止哈利的舉動,是在關心他嗎?!

他勉強讓自己,不去多想。

自然。

安暖不會這麼好心。

她隻是覺得,現在以君明澈的狀態,他不會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命很重要,他們第一時間會保證他們的身體。

兩個人一起走向樓梯。

安暖低聲道,“阿淵,保護好自己,彆出頭。”

葉子淵看向安暖。

安暖直言道,“君明澈不知道你的身份,他暫時不會對你出手,一旦有任何可以逃跑的機會就走,彆管我。”

葉子淵喉嚨微動。

“你不能出事兒。”安暖堅定道。

“那你呢?”葉子淵反問安暖。

她。

她能活就活。

不能活……命也冇有葉子淵來得重要。

她說,“反正,你重點保護好你自己,我知道怎麼自保。”

“你怎麼自保?”葉子淵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