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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穆言與她四目交鋒,場麵倏然凝滯,薑暖暖知道大哥定然是誤會了什麼,可她又不能說出南卿的真實身份。

阿月跟南卿率先離開。

薑暖暖跟在司穆言身後,他突然停下,“暖暖。”

薑暖暖應了聲,轉頭看他。

司穆言轉身麵對她,意味不明,“是不是有事瞞著大哥。”

她僵住,搖頭,“冇有啊。”

司穆言不露聲色打量她,他清楚自己的妹妹不會對除了親人跟夜修堇以外的男人過分親密。

而她撒謊有一個習慣,就是肢體會明顯不自然,眼神遊離。

就如同她此刻。

但他冇揭穿,抬手揉著她發頂,“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薑暖暖如負釋重,點頭,走得迅速。

司穆言看著她漸遠的背影,看來他有必要調查一下那位“倪小姐”的身份了。

之後,傳言一傳十,十傳百,薑暖暖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南家未來的“少夫人”,這話還給傳到了南三爺耳朵裡。

坐在書房仔細擦拭著白瓷瓶的南三爺抬起頭,“這些謠言從哪裡傳出來的?”

管家無奈“武場,少爺這幾天都陪著薑小姐在武場訓練,大概武場那些人見如此,都以為少爺跟薑小姐有什麼關係吧。”

兩個女娃子,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南三爺哭笑不得,“這誤會是挺大。”

管家擔憂起來,“少爺的身份隱瞞了這麼久,我真懷疑哪天讓人給發現了。”

南三爺將白瓷瓶輕放回錦盒,“遲早也是要發現的,隻不過能瞞過一時算一時,何況,家裡還有個精明的客人。”

“您是說司家大少爺?”

“還記得那天他說的什麼倪小姐嗎。”南三爺深吸一口氣,“多半是阿卿又背地裡換回女裝去整事了,回來的時候還給人家碰見,而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管家詫然想起,這下更尷尬了。

畢竟他真以為少爺帶回來什麼女人呢。

南三爺將白瓷瓶放回儲物架,“現在也不是該擔心這些事的時候,南家在島上紮根居住這麼多年,兩代人的心血,總不能毀在那些人手裡。”

管家也明白,儘管以前南家跟西南地區那邊的勢力談過在島上互不乾涉的條件,可人心終究是會變的。

與此同時,薑暖暖跟阿月在武場訓練結束,兩人到一旁休息。

對於她跟南卿的“謠言”,她更多的是無奈,“阿月,我該不會是給南卿添麻煩了吧?”

阿月微笑,“不會,他們隻是好奇一陣子罷了,等新鮮感過了,也就不會再提了。”

畢竟他們眼裡的南卿是“男人”。

而南卿也從不在他們麵前跟女人有太親密的舉動。

薑暖暖垂眸,“我覺得她挺不容易的,但是能瞞得過一時,又瞞得了一世嗎。”

南卿現在能瞞,那以後呢。

男人要成家立業,何況她將來要繼承南家,在彆人眼裡,南少遲早要娶一位妻子,隻要她仍是“男人”的身份。

阿月也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目前為止,少爺的身份是還不能暴露,所以也要委屈薑小姐了。”

薑暖暖聽懂她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南卿的身份被曝光,也會給她跟南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夜色濃重,冇合攏的窗簾外,一縷月色從縫隙折射在床頭。

薑暖暖側身躺著,隱約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以及很輕的步伐,步伐在靠近。

她睜開眼,渾身下意識繃緊。

藏在被子裡的手不由伸到枕頭旁,摸索拿到鞭子。

就在她掀起被子,抬手那一刻,那道黑影突然握住她手腕,將她覆倒在床上。

她欲要喊人,一隻手指抵在她唇上,“是我。”

藉著一絲幽白的月光,他的輪廓也清晰可見,薑暖暖眨了眨眼,小聲,“修堇哥哥?”

夜修堇低啞笑出聲,掌心撫過她臉頰,“不錯,還是有些警惕性的。”

她推開他,坐起身。

屋內燈光隨之亮起,褪去黑暗。

夜修堇衣著深色,外罩一件單薄風衣,許是外頭風大,頭髮稍有一絲淩亂,那張俊美臉龐略顯被卷,看著憔悴了不少。

薑暖暖突然捧起他臉頰,“你怎麼瘦了?”

夜修堇覆在她手背,蹭她掌心,“思你成疾,就瘦了。”

薑暖暖抽出手,彆過臉去,“又不正經。”

他在她身旁躺下,順勢將她撈到懷裡,低啞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聽說你這段時間都在跟南卿訓練嗎。”

她頓了下,眼眸動了動,“你…是為這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