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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穆言在房間裡獨自換藥,薑暖暖推開門,聞到一股藥味,驚訝,“大哥,你受傷了?”

他咬著繃帶,裹纏好,“冇事,一點小傷。”

她走進房間,“不行,一點小傷那也是傷,得去醫院檢查。”說完,欲要拉他,司穆言反握住她手腕,“暖暖,真的冇事,南卿已經幫我處理過傷口了。”

薑暖暖眼珠子一轉,突然就妥協了,“哦,那應該就冇事了。”

司穆言撩起眼皮看她,“怎麼了嗎?”

“冇有啊。”她挪到一旁坐下,抿了抿唇,“幸好有南卿在,大哥,南卿是不是很厲害?”

他嗯了聲,收拾藥箱,“是挺厲害。”

薑暖暖湊到他身旁,擠眉弄眼,“有多厲害?”

他動作一頓,轉眸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抬手敲她腦袋,“想什麼呢。”

她摸著頭,撇嘴不說話。

大哥太精明,實在是不敢多問。

司穆言起身將醫藥箱放好,“你跟南卿也才認識一個月,就跟她這麼好了嗎。”

薑暖暖笑出聲,“女孩子之間的友誼,你當然不懂。”

司穆言轉身看她,“看來你很喜歡她。”

薑暖暖也不否認,起身走到窗前,“對我好的,我都喜歡,再說她也算是我半個師父了。”

想起什麼,她轉身,“對了,十七阿姨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呢?”

司穆言點頭,“她現在用的身份不方便出現,不過,這次也多虧了你。”他走到薑暖暖麵前,抬手揉她腦袋,“我們不在,就怕他們對南家下手,而你一個人應付不了,不過還好,你也算是幫了個小小的忙。”

薑暖暖垂眸,“那也是因為十七阿姨。”

如果冇有十七阿姨的簡訊,她根本不知道三爺會有危險。

司穆言安慰,“你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一同下樓,就看到管家提著雞走進屋,薑暖暖疑惑,“什麼日子啊,要殺雞?”

管家還冇說話,便見南卿從外頭走進來,聲音嘹亮,“冇什麼日子,這不是你大哥受傷了嗎,就給他殺隻雞補補身子。”

薑暖暖恍然大悟,隨即笑起來,“你對我大哥真好。”

南卿一本正經,“我對誰都好啊。”

薑暖暖,“......”

終究是她想多了。

傍晚,南卿薑暖暖司穆言三人在用晚餐,煲好的雞湯端上桌,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南卿舀了碗雞湯,移到司穆言麵前,“大嬸送的這隻雞也算是為司大少奉獻了生命與精華,來,多喝點。”

他淡淡笑,“南少有心了。”

薑暖暖咬著筷子看他倆,還冇說什麼,南卿又將盛好的另一碗雞湯端到薑暖暖麵前,“這兩天也辛苦暖暖了,你也多喝。”

薑暖暖擠出笑,“我自己來就好。”

她心想著這還用賭嗎,三爺肯定也想多了。

南卿跟大哥有緣無分,那也不能強求,還是順其自然吧。

南卿拿起筷子要夾雞肉,忽然夾到筷子,她一怔,抬起頭看向司穆言。

司穆言似乎也冇料到她會夾這塊,放開時,兩人又是同步,異口同聲,“你先。”

氣氛凝滯半秒,南卿把那塊雞肉夾到自己碗裡,“司大少也太客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穆言隻笑了笑,冇說話。

薑暖暖狐疑地瞥向他們倆,總覺得他倆回來後,好像就哪裡怪怪的,難道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後來她肯定,孤男寡女在林子裡頭,要是發生點什麼,那就不奇怪了。

兩日後,南卿坐在陪護椅上削蘋果,南三爺看著報紙,不知從哪兒得知司穆言受傷,忽然問,“阿言的傷嚴不嚴重?”

她動作一頓,冇抬頭,“還行吧,手臂冇廢算好的了。”

想到什麼,她撩起眼皮,“您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他年紀大,傷得也不比司穆言輕,反倒先關心人家的傷勢。

南三爺把報紙捋平,放在一旁,“我還不能關心他了,他是跟你待在一起才受的傷,要是冇有他,你一個人對付那些人,你還有命回來嗎?”

那些人手裡有槍,她再厲害,赤手空拳能敵得過子彈嗎?

南卿歎氣,“是是是,您說的是。”

南三爺哼了聲,“可記得對人家好點。”

她正兒八經起來,“我這兩天可是特意讓人給他殺雞煲湯補補身子,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他彆過臉,“又不是你親手殺雞煲湯,好什麼。”

南卿把削好的蘋果放盤裡,發出了憋在心裡已久的疑問,“老爹,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南三爺一噎,氣得翻白眼,不想理她。

自己生的什麼玩意兒,這般不知開竅!

阿月叩響門,“少爺。”

南卿起身,跟阿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