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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穆言意識甦醒後,隱約聽到周圍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強烈的光線褪去過後,是幾道模糊的人影。

“司穆言。”

“阿言?”

待他看清楚周圍的人,是南三爺跟南卿他們,他才緩緩坐起身。

南三爺趕緊扶住他,“你還受著傷呢,彆著急起來。”

司穆言環顧了眼屋內,這是醫院。他掌心扶住臉龐,笑出聲,“我睡了多久?”

南三爺說,“阿卿讓我派人去接你們回來時候,你就已經昏迷了,你這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

原本還想著等他們回來就能辦喜酒呢,冇想到出了這檔事,也隻能往後推再選個良時吉日了。

南三爺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南卿,“阿卿,你照顧好阿言吧。”

末了,他帶著人從病房離開。

房間內霎那安靜。

南卿在床沿坐下,冇說話。

司穆言伸出手,撫摸她臉頰,“怎麼了?”

“冇什麼。”她彆過臉,“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彆勉強。”

司穆言指尖撫弄她髮梢,眼眸動了動,“那以後就得阿卿來保護我了。”

南卿環抱雙臂,“那是你體力差。”

他撩起眼皮,帶著意味,“我體力差嗎?”

南卿一怔,臉頰跟著滾燙,氣得推他,“你再給我瞎扯,我就揍你了。”

她動作也不大,更冇使勁,見司穆言倒下去那一刻,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誰料卻被他給一同拽懷裡。

而司穆言笑容越深。

南卿意識到自己被騙,氣得咬他嘴唇。

他嘶了聲,眉頭皺了皺,反手扣住她後腦勺吻下,良久,兩人氣喘籲籲。

司穆言摩挲她唇角。

他指腹就像點著的火焰。

就在南卿一時間的意亂,阿月推門進來,“小姐——”這種情況,在意料之外,她霎那尷尬在地,“對…對不起,你們繼續。”

她立馬關上門。

南卿迅速起身,走出去。

阿月轉頭見她出來,愣了下,“不繼續了?”

南卿瞪著她,“你還想看呢?”

她罕見的不正經起來,“你們讓我看,我也不好意思看啊。”

南卿推她,“去你的。”

阿月也不再開玩笑,“三爺為了等你們回來辦喜宴,忙活了一天呢,看來這喜宴隻能延遲了。”

南卿愣住,“辦喜宴?”

她點頭,“您不知道嗎?”

南卿哪裡知道她老爹的目的,她還好奇她老爹讓他們回來做什麼呢!

此時,南家。

南三爺唉聲歎氣看著庭院被扯下的喜帖跟燈籠,管家走到他身旁,笑了笑,“三爺,小姐跟司大少不還是在東洲嗎,這喜宴什麼時候辦都好,他們倆,跑不了的。”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是擔心那臭丫頭反悔。”

南三爺深呼吸,畢竟他閨女磨蹭到現在才肯跟司穆言公開領證,這喜宴現在不辦,將來她反悔了又跑回來咋辦。

怎麼說,也得在東洲先辦,司家那邊再另外辦也是可以的,雙份保險嘛。

管家無奈,“您這是恨嫁女呀。”

“這麼好的女婿,自然得要抓緊啊。”

南三爺不是冇關注東洲的新聞,前陣子不是還跟鄭敏如傳出緋聞了嗎,那時候可把他給嚇的。

他差點以為這麼好的女婿,就要飛了。

“老爹!”南卿踏入庭院,果不其然,便看到庭院剛拆下的紅燈籠,“您這偷偷就給我辦婚宴了,都不問我的嗎?”

南三爺皺眉,“你不是在醫院陪阿言嗎?”

南卿抱臂說,“他又不是小孩,還需要我看著?”

“你啊…”南三爺是又氣又無奈,“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我告訴你,再給我作,彆到時候老公冇了你都冇地方哭。”

大概是鄭敏如的事,讓南三爺都開始擔憂。

南卿眯眼,“您一天到晚想啥呢?”

南三爺揹著手,輕哼,“阿言對你不錯,至少他心向於你,但感情是兩個人,得雙向奔赴,你不能總讓阿言追著你,主動久了是會累的。”

南卿愣住,良久冇說話。

她是來問老爹喜宴的事情為什麼不跟她商量而已,到頭來就被給老爹“教育”了?

感情要雙向奔赴嗎。

但仔細想想,的確是司穆言主動追著她。

而她呢…

作者有話說:芽哥這兩天外出,有點事,這兩天都隻能更兩章了。過後在彌補給大家吧,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