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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島,南家此時縈繞在喜悅的氛圍裡,庭院張燈結綵,隨處可見喜慶氣息。

這場在南家舉行的喜宴雖說不是聲勢浩大,但卻也隆重,門外停泊數十輛豪車,與南三爺交好的貴賓隨手送上的賀禮,都極其貴重。

南三爺跟徐乾站在門外接待來賓,這時,司穆言走來,他急忙拉著司穆言向從東南亞趕來的朋友介紹,“這就是我的女婿,阿言。”

幾位客人也笑了起來,“不愧是三爺您看中的女婿啊,一表人才,果然器宇不凡。”

司穆言頷首微笑,“諸位過獎了。”

南三爺自然也高興,得意,“那可不是,我家阿言是司家大少爺,小小年紀有勇有謀,阿卿都滿意,我能不滿意嗎?”

“是哪個司家,莫非是…”

“不用猜,就帝都那司家。”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帝都司家的大少爺,怪不得氣質不凡。

此時,雅築山莊客房。

化妝師給南卿上好妝,瞧著鏡子裡妝容精緻美豔的臉龐,都讓化妝師讚歎,“南小姐的骨相就是好,這一化妝就跟港區女明星似的,美而不俗。”

在一旁給南卿佩戴耳飾的阿月說,“我家小姐本來就好看。”

南卿看到化妝師在她眉心描畫鈿花,愣了下,指著,“為什麼要畫這個?”

對方笑著說,“這是古風遺韻,也是近年最流行的鈿花妝容,您看,很是搭配您的喜袍呢。”

工作人員將一套仿宋製青綠色喜袍帶進屋,喜袍極其華麗,裙襬與袖腕的珠花都是一針一線手工製,搭配鳳冠霞帔,典雅高貴。

南卿起身,一步步走到喜袍前。

窗外折射進來的光線,落在喜袍上,如披上一層光澤,恍惚間,就像那場夢,夢裡夢外,皆是真。

阿月走到她身旁,一臉期待,“小姐,換上吧。”

南卿真的去換了。

當她整個人穿著喜袍站在眾人麵前,眾人都被她驚豔到,像是從畫卷裡走出來的妙人,如此的光彩奪目。

庭院擺著的酒席,熱鬨不已,充滿歡聲笑語,南三爺低頭看了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他轉頭看向司穆言,“阿言,你得去把你的新娘子接回來了。”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接新娘子去咯!”

整個東洲島上的公民都知道南三爺今日嫁女,看到排列長長的接親隊伍,且出動的都是豪車,那場麵可謂是氣派。

南三爺更是包下了整座雅築山莊,貴賓的住宿以及明後天的餐飲,皆為南三爺的安排。

房間內,坐在床上的南卿用卻扇遮臉,手舉得有點累,乾脆放下,“什麼時候來啊,我都餓了。”

頭上沉甸甸的首飾,身上沉甸甸的衣服,她能不累嗎?

阿月趕緊拿起卻扇,“小姐,再等等吧。”

似乎聽到樓下的動靜,阿月來到窗簾後,朝下看去,笑起來,“是姑爺他們來了呢!”

南卿,“?”

這都叫上姑爺了?

司穆言穿著一襲宋製紅袍,與一眾接親人從電梯走出,在阿月打開門,司穆言則遞給她一個封包。

阿月開心收下,“謝謝姑爺!”

南卿用卻扇抵住臉,這見錢眼開的臭丫頭…

冇等她做好準備,她身體突然離床懸空,被橫抱起來,南卿都忘了用卻扇遮臉,驚愕地看著司穆言。

一旁的人趕緊提醒她,“扇子扇子!”

她這才驚慌失措地遮住。

瞧見她耳廓通紅的模樣,司穆言嘴角微微上揚,低頭吻她額間,用隻有她聽見的聲音說,“我的新娘子很美。”

她臉都要埋進扇子裡,小聲嘀咕,“少拍馬屁了,快點回去。”

他眼底笑意更濃,“好,現在就回去。”

回到南家,傭人在門前撒上穀豆,司穆言回頭,朝下車的南卿伸出手。

南卿低垂著眼,覆上他掌心。

他牽著南卿在眾人的矚目下,踏入大堂,南三爺跟徐乾都以長輩身份坐在主位上。

一對新人手牽同心結,以最傳統的婚禮,拜了天地。

南三爺看到這一幕,既是高興,也心酸。高興的是閨女終於嫁了,心酸的是,閨女以後也是彆家的閨女了。

瞧見他偷偷抹淚,徐乾放下茶杯,“哎喲,大喜之日你哭什麼啊?”

他吸著鼻子,“誰哭了,老子這叫喜泣。”

徐乾嗤笑,“捨不得閨女就直說嘛。”

“難道你捨得啊,怎麼說那丫頭都喊你這麼多年叔了。”

徐乾無奈的笑,“要是阿卿真是個男兒,咱們倒也不用太難過了。”

這閨女,遲早也是要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