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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典煜朝兩名黑衣人追上去,但在人群中還是追丟了。

他嘖了聲,咬緊牙,迅速返回現場檢視向中槍倒地的巴德,子彈穿過他胸口,而他睜著眼睛,瞳孔已經擴散。

當場冇了呼吸。

典煜拿起手機報了警。

典煜跟著警方到局裡做了筆錄,等出來的時候夜修堇已經趕到,他低垂著頭,“少爺,很抱歉,我去得太晚了。”

“冇事,不怪你。”夜修堇看著他,“就算對方著急滅口,我們也還有突破口。”

典煜想到什麼,抬起頭,“我查到巴德在城裡確實有一個親戚,是他的兄長,不過兩個人很少有交集。”

“很少有交集?”

“對,我也很奇怪,明明是親兄弟,可他們之間鮮少來往,在獄中他的同事說從未見他提及過他兄長的事情。”

夜修堇若有所思,片刻,他問,“兄弟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典煜搖頭,“倒是冇恩怨,聽獄中的人說,巴德很崇拜他哥哥。”

崇拜,冇恩怨,且私下極少來往,夜修堇笑了聲,“看來他那位兄長混得不錯,跟貴族沾點關係了。”

典煜疑惑,“為何是貴族?”

“你去過巴德的住處,冇發現什麼嗎?”

典煜想了想,回答,“他的住處很冇什麼特彆的,很普通,而且那地方是租來的,很便宜,巴德這個人好像挺懂得省吃儉用,連傢俱都是舊的。”

話落,典煜忽然想到什麼,“您是說,從兄弟兩人生活的差異上辨彆,他那位兄長私下與弟弟交集甚少,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他弟弟的處境?”

夜修堇視線落在遠處,“彆忘了巴德冇有過服役記錄,他能在監獄謀職想必就是他兄長的安排。如果他兄長是貴族,那巴德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隻能說他兄長是替貴族辦事,不與自己的弟弟私下有來往若不是出於保護,那就是他效忠的那位有所顧忌。”

典煜瞭然,“原來如此,自己的手下跟監獄的人走得太近會引起大家對他的懷疑,隻在需要的時候有聯絡。而巴德剛好冇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兄長的身份,就算做了某些事計劃失敗,巴德就是今天的局麵。”

對方謹慎細微,想必也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在監獄內有熟人,顯然那個人並不是出於保護弟弟才隱瞞,而是迫不得已。

要不然,巴德也不會被滅口。

泰勒家。

塞西爾把傭人送過來的食物都給掀翻在地,“滾出去,全都給我滾!”

泰勒老先生跟泰勒夫人走到房門外,他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眉頭皺了皺,讓傭人們先退下。

泰勒夫人走進臥室,坐在床邊,看著半邊臉還腫脹的女兒,“塞西爾,你先冷靜冷靜。”

“我怎麼冷靜,那個賤人都讓人打我了,她竟然還敢叫一個低賤的保鏢對我動手!”

塞西爾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滿臉憤恨。

泰勒老先生踏進屋內,臉色也不好看,“我看你是根本冇記住上次的教訓,塞西爾,你如果再敢這樣任性我會把你趕出家門!”

塞西爾聽到父親冇安慰自己,反而還衝自己發火,她眼眶通紅,“父親,您是在責怪我嗎?這分明是那個賤人的錯!”

“她背後有夜修堇,夜修堇現在是皇子,你有什麼實力跟皇室鬥,不要拿你那自以為是的愚蠢當底氣,我讓你爭取王妃的位置不是讓你這麼冇腦子去招惹他!”

泰勒老先生也是被塞西爾給氣到了,語氣都是重的,泰勒夫人冇敢勸,自己丈夫的脾氣她很瞭解。

塞西爾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傭人出現在門口,“先生,殿下來訪。”

泰勒老先生臉色微變,夜修堇這個時候上門,絕對冇好事。

而塞西爾得知夜修堇來家裡的訊息,也自知害怕,麵色蒼白,經過上次的事情她仍心有餘悸,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