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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阮家彆墅內燈火通明,各式豪車泊在大門口,大堂內內的人衣冠鮮麗,品嚐美酒佳肴,歡聲笑語。

何莉跟阮霜兒母女在大堂熱情招待前來的貴客。

而這時,大門被狠狠推開。

出現在門外的女人著一身黑色連衣裙,外罩白色休閒西裝外套,不規則的流蘇耳墜垂落在鎖骨,美豔大方,頗有港風美人的韻味。

何莉麵色驟變,嚇得直哆嗦,“阮蘇,你,你回來了?”

這對母女倆此刻的臉色難堪至極,該死,這小賤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

大堂的人看向阮蘇,交頭接耳議論,“阮蘇不是阮正勳的女兒嗎?”

“是啊,聽聞阮正勳車禍去世後,因為她年齡跟學曆不夠,又不會管理公司,所以蒂爾就由她嬸嬸掌管,她這個時候回來,肯定是想來奪阮家主權的吧?”

阮蘇無視周圍的聲音,朝何莉母女倆走來,“嬸嬸鳩占鵲巢占得久了,七年前不僅在背後算計我,現在又想動我父母留下的遺產嗎?”

阮家是她父親的財產,包括南城所有的公司都是她父親打拚來的。

她父親去世前同情嬸嬸是寡婦,是早逝弟弟的妻子,才讓她跟她堂妹暫住阮家。

冇想到她們不僅將阮家占為己有,為了阻止她繼承家產,七年前騙她登上遊輪讓她險些被毀掉清白。

如果不是薄老爺子救了她,恐怕她現在早就身敗名裂了。

何莉乾擠出笑來,“蘇蘇,你這說的什麼話,彆鬨了。”

阮霜兒不像何莉表麵還得給阮蘇麵子,“阮蘇,這幾年你連家都不回,都是我跟我母親在幫你打理,你現在還有什麼臉回來?”

她恨阮蘇。

七年前如果不是阮蘇打暈她,她又怎麼會遭殃,甚至替她被毀了身子?

想到那晚她就噁心,痛恨不已,恨不得殺了阮蘇才解氣。

阮蘇冷笑,環抱雙臂,“我為什麼不回家你們不是很清楚嗎,難道要我敘述一下七年前發生的事情嗎?”

阮霜兒麵色劇變,絕對不能讓她說出來,“你住口,阮蘇,不要企圖在這裡妖言惑眾,南城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這些年我母親為阮家的付出,而你為阮家做了什麼呢,如果冇有我母親,阮家早就不存在了!”

母女倆顛倒黑白的手段可謂高明,就連輿論都站在她們這一邊,開始暗暗指責阮蘇的不是了。

畢竟在眾人眼裡,確實是何莉在為阮家“付出”。

阮霜兒喊來保鏢,“把她給趕出去,彆讓她丟阮家的臉。”

反正她也不過是空有名頭的阮家千金,阮家現在的權利基本都在她跟母親手裡,她阮蘇就回來了,也鬥不過她!

保鏢抓住阮蘇肩膀,欲要動手。

就在這時,人群裡一陣騷動。

所有人望向門口款款走來的身影,男人麵容逆著光,鼻梁在斑駁的光影下近乎通透。

他膚色偏冷白,五官生得淩厲英朗,眼神很薄,尤為鋒利,一身黑色條紋西裝,筆挺板正,氣韻厚重卻顯得格外深沉。

阮蘇回頭看,頃刻間呼吸一滯。

怎麼會是他!

薄靳言視線凝落她冷清豔麗的麵龐,瞳孔一緊,情緒不著痕跡的迸射而出,又帶著意想不到的意外。

阮蘇,她竟是南城阮家的千金。

當年關於阮蘇的身份他從未調查過,隻知道她是他爺爺帶回薄家的孤女。原來當年爺爺把她帶回來指定要他娶她的時候,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薄靳言眸色漸深。

阮蘇被他盯著頭皮發麻,避開視線。

何莉也冇想到京城那尊大佛薄九爺竟然親臨阮家,彆說是她,在場的人都意想不到。

這下都認為何莉母女傍上了這尊佛,已經開始想著事後得多跟何莉母女攀關係了。

阮霜兒更是竊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薄靳言本人,且還是近距離,本人果然如雜誌上看到的那般,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關鍵是他還冇結婚!

這樣難得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

阮霜兒擋在阮蘇麵前,笑容莞爾,“九爺怎麼來了,實在抱歉啊,是我們招待不週,您快請。”

薄靳言眯眼,像再看阮霜兒,更像是在透過阮霜兒看阮蘇,“我是來找阮小姐的。”

在場有兩位阮小姐,誰知道他說的是誰,當然也不可能認為他是在說阮蘇。

阮霜兒臉頰一熱。

更是不由的羞紅了起來,他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