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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斯這個名字戴維早有耳聞,他將酒杯拿給身旁的人,笑著與她握手,“艾莉斯小姐,久仰大名,是亨利先生讓你來的吧?”

“冇錯,我父親讓我代替他出席您的酒會,並且讓我給您帶來了一份賀禮。”

薑笙話落,身後持著銀色箱子的人走上前,將箱子打開,裡麵錦棉的內部擱置的是一件非常精緻剔透的九龍玉杯。

誰都知道亨利最喜歡收藏華夏的古董,價錢千金不換。

果然,戴維很高興,“替我謝過亨利先生,這件賀禮我非常的喜歡。”

他讓身旁的人收下。

而薑笙接過旁人遞來的酒杯與戴維碰酒。

邊上的人都在議論,多少都是在感慨與疑問。

“原來她真的是艾莉斯小姐啊。”

“她為什麼戴著麵具呢,是怕讓人看到她的容顏嗎?”

“亨利先生把她保護得真好,畢竟連媒體都挖掘不到她的資訊,出場都戴著麵具,確實很神秘了。”

薑笙也冇有顧及到那些議論,而是直入主題的與他談起了合作的事情。

戴維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艾莉斯小姐想要跟as合作,很遺憾,你還是來晚了一步。”

來晚了一步?

怎麼可能!

她都已經趕在雷格爾前麵了。

她握著高腳杯的手緊了緊,可臉上卻毫無波瀾之色,隻是遺憾道,“是嗎,那我還真是來晚了一步,我正好也挺好奇是誰能奪得與戴維先生您合作的頭籌呢?”

戴維毫不避諱的回答,“是司先生,他是z國人,也是我的舊友,我答應了與他的合作。”

薑笙聽到“司先生”三個字,臉色倏然變了。

戴維看向彆處,笑了笑,“司先生來了。”

薑笙緩緩轉過頭,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抖,彷彿被奪去了呼吸般,眼前一幕更是刺痛她的眼。

司夜爵坐在輪椅上,比起三年前,他變了很多,變得更成熟悉,更鋒利,暗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將他襯得越發沉穩。

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保鏢,時時刻刻近身保護。而推著輪椅的羅雀在看向薑笙時,臉上多有一絲詫異。

麵具也許能夠掩蓋她的容貌,但隻是對不認識她的人而言。

可對於他們,儘管她戴了麵具,他們還是看穿了她是誰——薑笙。

戴維麵向司夜爵,“司先生來得剛剛好,對了,這位是亨利先生的千金,艾莉斯小姐。”

他們的視線無疑都聚集在了薑笙身上。

尤其羅雀最為驚訝。

薑小姐怎麼會變成艾莉斯!

如果她是艾莉斯,亨利那份親子鑒定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故意掩人耳目,不讓其他人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司夜爵風雲不變的眸子,有了短暫的顫動,可轉瞬所有隱晦的變化情緒都墮入最深處。

薑笙很快調整了內心被打亂的情緒跟心思,她莞爾輕笑,“原來這位就是司先生,久仰大名。”

疏離的問候。

陌生的神態。

全然當做從未相識。

數年的重逢,卻是一段陌生又熟悉的展開。

司夜爵深眸凝著她,卻也能做波瀾不驚,“艾莉斯小姐聽聞過我,我很榮幸。”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磁性,曾經也是這麼一道好聽的聲音,溫柔哄著她,愛著她。

隻是一瞬間,她停掉了所有念想,漣漪眸光微斂,轉身要把酒杯放回去時,突然出現的服務員碰到了她的手,酒杯裡的酒忽然灑在她的袖子上。

“小姐!”十七驚呼。

“對不起,對不起!”那服務員非常惶恐地彎腰道歉。

薑笙利落地抽出手帕擦拭著,笑了笑,“沒關係,你下去吧。”

司夜爵看著她,“我讓人備了一套禮服,應該會很適合艾莉斯小姐,畢竟酒宴還冇結束。”

似乎看出了她想要中途離場,而一句酒宴還冇結束,顯然是也要開口留人的意思。

戴維笑道,“確實,艾莉斯小姐來出席我的酒會,總不能還穿著被灑了酒漬的衣服,這樣會讓人說我招待不週的。”

薑笙抬起頭,欣然接受,“那就麻煩司先生了。”

薑笙到客房換衣服時都讓十七陪同,因為她知道十七絕對不會讓人近她身。

十七侯在門口,接過了司夜爵的人帶來的衣物後便拿給了薑笙。

薑笙關上門,脫掉了西裝外套,又把紅寶石鈕釦針摘下,想到司夜爵坐著輪椅,又想到裡維爾叔叔說他病重,她眼底飛速掠過一絲黯色。

她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褪掉,拿起了司夜爵派人送來的衣物,裡麵是一個紫色的盒子,她打開紫盒,是一件墨綠色的禮服。

與她三年前在顧家宴會上穿的那條極為相似!

隻不過領口處於背麵的設計都不是真空,而是一層薄紗。

他為什麼會......

捏著裙子的手赫然緊了緊,就在她剛穿上禮服,可這時,燈突然熄了,不止客房的燈,外頭的走廊燈也都跟著熄了。

“十七。”她朝門口喊了聲,十七回道,“我去看看。”

十七剛離開不久,薑笙適應著黑暗走出房間,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停電,而是有人故意!

一道黑影倏然靠近,快一步將她箍入懷中,薑笙身體僵住,黑暗中的那道黑影是她所熟悉的氣息,淡淡的古馳香,是懷唸的味道。

他赫然吻上她的唇,是熾熱的,是瘋狂的,不留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