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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自然是心心念念著鳳娘子,若是死的早,又怎麼和鳳娘子恩愛白頭。”

雪無痕一如既往的騷氣,滿嘴的話語都極儘曖昧。

“你找死!”

噌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的章三峰就要上前宰了雪無痕。

鳳無心玉手輕抬,擋下了章三峰的攻勢。

看到這一幕,雪無痕桃花雙眸半眯著,滿眼都是變-tai的笑容。

“還是鳳娘子心疼本公子,見不得本公子死。”

“並不是,我們夜王府的侍衛向來隻殺人,殺混賬臟了刀。”

鳳無心一句話說的雪無痕麵色一頓,隨即,又被笑容所覆蓋。

“隻要鳳娘子高興便是,可即便本公子是混賬,也是心悅鳳娘子的混賬。”

一聽有人調戲自家王妃,喪彪也抽出刀指向雪無痕。

“你也配心悅我們王妃殿下,冇鏡子就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

說罷,喪彪啐了一口口水。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跟在鳳無心身邊久了,喪彪自然也學會了一些罵人的精髓。

“行了,我來不是跟你們吵架的,宇文墨呢。”

鳳無心直接開口明瞭此行的目的。

此時,一直未開口的冷臉紫衣幽羅開了口,那聲音冷的讓人直哆嗦,就像是在極冷的天呼吸上一口炸肺的空氣。

“既然知道宇文墨在我們手中,這就是你的態度?”

聽到冷冽的聲音,鳳無心轉頭看去,目光在紅衣幽羅和紫衣男人身上來回徘徊著,看了好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

“你是他爹,還是他是你爹?”

鳳無心問著幽赤,二人到底是誰爹誰是兒子,長得真像。

被問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幽赤發現鳳無心每一次的問題都能讓人啼笑皆非,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夜王妃,你看有冇有可能我是他的兄長,他是我的胞弟呢?”

幽羅也不惱,指著幽赤,介紹著他是他胞弟的身份。

“哦~我就說長得怎麼如此相像,還以為是爺倆,冇想到是哥倆,所以說……雪無痕現在是幽朝的走狗?”

一句話懟了三個人,鳳無心鳳眸微挑,眼神中赤果果的譏笑掃向雪無痕。

聽雪樓樓主,東勝國皇子,天啟城的走狗,如今又成為了幽朝的狗腿子,007都冇他忙,三姓家奴呂布都得要甘拜下風。

“鳳娘子是知道的,本公子向來都是唯利是圖之人,隻要有利本公子都會與之合作。”

雪無痕完全不在乎鳳無心是怎麼看他的。

對他來說,隻要能達成目的,根本不在乎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彆彆彆,你可彆這麼說,咱倆之間不熟。”

搖著手,鳳無心撇清和雪無痕之間的關係,她可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的瓜葛。

“好了,既然夜王妃來了,咱們聊聊宇文墨的話題。”

幽赤倒了一杯酒,將就被遞給鳳無心,將話題引入正軌。

鳳無心爽快的接過了酒杯,等待著幽赤的下文。

“聽說南境羽兒去了夜王府,隻要夜王妃將南境羽兒交給我,我自會告知宇文墨的下落。”

幽赤說著,端起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聽著幽赤的話,觀察著三人的表情,鳳無心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宇文墨現在暫時冇有生命危險。

而幽赤從他手中要南境羽兒的目的,也必然是和琉璃寶鏡有關。

“我憑什麼把羽兒交給你?”

“憑宇文墨。”

鳳無心和幽赤一問一答,一個不會交出南境羽兒,一個用宇文墨威脅著。

“嗬~”

笑出聲,鳳無心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酒水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旋轉著。

“幽赤,你無非就是想從南境羽兒口中得知琉璃寶鏡的點點滴滴,嘖嘖嘖……看你長的挺精明的,怎麼也是個蠢笨如豬的主兒?”

砸吧著嘴,鳳無心毫不客氣的罵著幽赤蠢。

“羽兒若是知道琉璃寶鏡的下落,也不會被南境翼餵了蚰蜒,靠著蚰蜒與琉璃寶鏡共生的聯絡指明方向。”

想來南境羽兒在南境國發生的事情三人已經知曉了,那她便順著此事說下去,將羽兒從這個死局中拽出來。

否則天下人都知曉南境羽兒住在夜王府,在得知南境國丟了琉璃寶鏡之後,必定會以各種陰謀手段要從羽兒身上打探琉璃寶鏡的下落。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將這個隱患抹除。

“鳳娘子此話何意?”

雪無痕揮動著手中的玉骨扇,劍眉微微挑起,他有些似懂非懂鳳無心的用意。

“還此話何意,虧得你還是聽雪樓樓主,也不好好地利用你腦殼裡麵的豆腐渣思考思考,南境羽兒是南境國的公主不假,可南境國的公主皇子那麼多,為何偏偏就確定了羽兒知道琉璃寶鏡的下落?”

“如果羽兒真知曉琉璃寶鏡在何處,南境翼會捨得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喂蚰蜒?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一定認為南境翼在作秀,混淆視線對吧。”

鳳無心再次冷哼一聲。

“老孃耗費一天的時間,纔將羽兒從死神手裡救出來,南境翼這個老王八犢子~老孃一定弄死他。”

想起南境翼,鳳無心就氣不打一出來。

雖說羽兒已經不想再計較這件事情了,但她和老嶽頭還是聯手要整治南境翼一番,讓這個老混蛋漲漲教訓。

“鳳無心,你戲演得不錯。”

一直冷臉的幽羅開口,至始至終鳳無心在演戲,他相信,鳳無心一定在刻意隱瞞什麼。

“我演戲?我演尼瑪啊!”

她聲情並茂且發自內心的要弄死南境翼,凍紫茄子竟然質疑她的怒火。

“噗……”

雪無痕被鳳無心開口即國粹的美妙話語逗笑了。

無論什麼時候,鳳無心終究是鳳無心。

“笑什麼笑,好笑?”

“本公子冇想笑,隻是想起了和鳳娘子相處的過往,情不自禁而已。”

雪無痕手中的玉骨扇撐開,遮擋著下半邊臉,上揚的唇角明擺著是在笑。

鳳無心懶得理會雪無痕,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幽赤和幽羅兄弟二人身上。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宇文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