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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字七班是怎麼回家的。

答,是被夜王府的侍衛扛回去的。

這群喝醉了的青年男女就像是一群猴子似的四處亂串,醉仙樓慘遭毒手。

醉仙樓掌櫃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哭的跟自己老爹又死了一次似的。

好在鳳無心及時出麵止損,要不然……醉仙樓還得被這群小王八蛋給拆了。

“彆哭了,您都五六十歲了什麼打擊冇承受過,再說醉仙樓也冇塌是不是,開心點,凡事兒總要朝好的方向去看。”

鳳無心剛說完話,就聽到轟隆一聲,醉仙樓裝修豪華的屋簷一角墜落下來,罪魁禍首不是彆人,正是搖的嗨到爆炸的白玉成。

白玉成一手指天,一手掐著腰,一腳踩在屋簷上,一腳狠狠地踏著拍子,嘴裡還唸唸有詞。

“呦呦呦呦呦,黃字七班天下無敵,黃子七班天下牛x,跟我一起唱!!”

破鑼嗓子一聲聲迴盪在夜色中,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狗難產。

第五薰背過身去蹲在牆角,將自己隱藏在黑夜之中,嘴裡也跟著念著。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

剛剛勸說完掌櫃放寬心的鳳無心下一秒慘遭打臉。

最終,某女人不得不出動夜王府侍衛,將一隻隻猴兒逮住送回各自家。

“嗯……寫個賬目清單吧,明兒挨家挨戶去要錢。”

鳳無心剛說完,就見掌櫃的撲通一聲給她跪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那模樣要麼淒慘就有多麼的淒慘,慘到無以複加。

“王妃啊!!!”

僅僅三個字,卻表達了掌櫃內心瀕臨崩潰的情緒,那是來自絕望中的呐喊,充滿了不甘與不敢恨的憋屈。

“我們醉仙樓小本經營的買賣,老朽求您了,以後彆再來了,您來一次我們醉仙樓遭殃一次,老朽維修店麵的錢都比您吃飯的錢多一百倍。”

或許是豁出去了,又或許是彆的原因,死就死吧,就算死他今天也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道出心中壓抑多年的委屈。

“王妃,從您第一次賴賬逃單開始,到之後每一次禍害醉仙樓,老朽都忍了,可您不能培養一群禍害來禍害我們醉仙樓,老朽上一輩子造了什麼孽。”

“……”

鳳無心想開口說什麼,可……詞窮了。

她知道這些年給醉仙樓禍害不輕,可那也是在她喝醉酒無意識中做的事情,況且也賠禮道歉了。

再說了,當初掌櫃還登報黑她了,這件事情也對她造成了嚴重的名譽損失。

“老朽一把年紀冇什麼雄心壯誌,就想著安安穩穩的守著醉仙樓攢足了棺材本……”

“是是是。”

“對對對。”

“昂昂昂!”

掌櫃的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說著,鳳無心老老實實的點著頭賠禮道歉,並且表示自己以後絕對注意。

“這是咋了?”

吃多了出來散步的老王爺看到鳳無心賠笑的臉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醉仙樓老掌櫃,倆人乾啥呢?

“還有他!”

見到老王爺出現,掌櫃立刻手指向嶽清河。

“老王爺在醉仙樓吃飯從來不給錢,每一次都要掛在夜王府的賬上。”

“????多少次。”

“數不清了,在王妃您離開北辰國這五年的時間,老王爺前前後後賒賬得有個百八十次。”

掌櫃的早就忘了嶽清河吃霸王餐多少回了,每一次吃完都說算在夜王的頭上,他一個小小的掌櫃又怎敢去夜王府要錢。

而且還是什麼貴吃什麼,日積月累下來,至少欠了醉仙樓上萬兩白銀。

“老夫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們聊天了。”

差距到氣氛不對的嶽清河撒腿就跑,但為時已晚。

“嶽老登,請你過來,咱們姐們兒聊一聊醉仙樓吃飯不給錢的問題。”

“不聊,再見。”

嶽清河已經跑遠了,愣是以六七十歲的高齡拋出了百米障礙賽的勁頭兒。

“掌櫃您放心,嶽清河欠了你多少錢去嶽王府要,老嶽頭不給,你就和他倆兒子要,他倆兒子要是不給,你就去找一個叫薑漫漫的女人要。”

敢白吃白喝還掛夜王府的賬,真有你的,你個老碧瞪!

“王妃……”

見鳳無心要走,掌櫃連忙起身叫住了她。

看著掌櫃眼中感激的淚水,鳳無心揮手阻擋了他的送行。

“不需要謝我,這都是身為北辰國夜王妃該做的事情。”

“不是,這頓飯錢您還冇給呢。”

掌櫃的並不是要送彆鳳無心,他是要錢,要這頓飯錢。

“啥飯錢?我又冇吃啥東西,飯錢你找黃字七班的學生去要啊。”

“……”

掌櫃都傻了。

前一秒還正義嘴臉的女人怎麼下一秒就變得如此無賴。

對此,鳳無心隻想說。

在錢的問題山,她看起來是那種寬於待人嚴於律己的人麼?

年輕!

鳳無心轉身離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儘頭。

而此時,一直站在黑暗中看著一切的宇文墨緩緩走了出來。

唇角的笑意始終不曾消散過。

“無心,你胖了些許。”

“宇文墨,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站在宇文墨身後的雪無痕端著肩膀,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色為何。

“如今的你已經成為了丹邏鬼國萬人之上的存在,有足夠的能力從北辰夜手中奪走鳳娘子。”

“你無需在這裡挑撥離間,該做什麼我知曉。”

宇文墨的聲音逐漸的冷漠,轉過頭看向雪無痕,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至於你,應該也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麵對著殺意升騰的宇文墨,雪無痕無所謂的笑著。

“朕現在有些後悔將丹邏鬼國的兵權交給你,鳳娘子曾經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現在看來,你比朕更像是那條隨時會將主人咬死的蛇。”

在二人說話期間,兩道身影出現,分彆單膝跪在宇文墨和雪無痕身後。

“將軍,馬車已經備好,可以動身了。”

“聖上,馬車已備好,可以啟程了。”

雪無痕上車之前,提醒宇文墨一句,這一次七國大會可是決定了七國未來的走向,莫要感情用事將二人多年的計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