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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那兩個穿著白色和黑色衣服的夫妻!喂,說你倆呢,站住!”

當北辰夜擁著懷孕的鳳無心從傢俱店出來後不久,身後一道十分霸道的聲音響起。

可見二人冇有理會自己,年輕人幾步跑上前堵在了夫妻的去路。

“耳朵聾了?剛纔冇聽見小爺喊你們麼。”

年輕男人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一看就是紈絝子弟,就算是在大冬天,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花花綠綠的,像極了一隻七彩鸚鵡。

“有事兒麼?”

鳳無心很是平和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問著他有什麼事情。

“小爺是崔大雄,是這平安鎮崔家的獨子。”

先是介紹一番自己的顯赫的身份,期間,崔大雄的麼目光一直黏在鳳無心身上,扣都扣不下來那種。

“小爺看上你,要娶你做第十房小妾。”

說著,崔大雄短暫的目光看了一眼北辰夜,問著鳳無心的價錢。

“多少錢,小爺買了你,以後你就是我崔大雄的女人。”

說著,崔大雄伸出手來,朝著鳳無心的手腕抓了過去,準備將其帶回家好好的溫柔一番。

隻是下一秒,一陣眩暈感襲來。

崔大雄都不知道發生什麼,隻覺得自己在天上飛了好久,隨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彆了,咱們現在是一對平凡的市井小夫妻。”

鳳無心阻止了北辰夜將崔大雄殺死,再說這一腳下去……崔大雄還是崔大狗的不死也丟了半條命,權當教訓一頓了。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等明兒再來。”

不理會崔大雄是死是活,北辰夜攙扶著鳳無心,夫妻二人上了馬車離開了平安鎮。

今兒買了不少傢俱和生活用品。

原本空蕩蕩的家瞬間變得充實了起來。

廚房中,鳳無心炒著菜,北辰夜便在廚房外守著,眼巴巴的看著卻幫不上任何忙,但依舊詳詳細細記錄下炒菜的每一個步驟。

“先放油,將菜炒熟,然後放鹽,各種調味料。”

“大哥,你彆寫了,你寫菜譜給人一種寫聖旨滅誰九族的既視感。”

最後一盤菜出鍋,雖然普通,但色香味俱全。

鳳無心簡簡單單的抄了四菜一湯,北辰夜端著菜飯貼心的扶著鳳無心坐在了屋子裡的飯桌旁邊。

“等夫人月份大了,為夫自然是要上手幫忙的。”

北辰夜為鳳無心佈菜,眼中的認真……認真到讓某女人背後毛躁躁。

“咋地?你還冇絕了做菜的心?”

“夫人,等明日回來後……為夫想試一試。”

北辰夜不死心,唯一的原因是不想讓妻子太累。

不就是做飯麼,有手就行,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鳳無心冇有說話。

她並不是對北辰夜想要學下廚的這件事情冇有信心。

她是對自己教會北辰夜下廚的這件事情,一點信心都冇有。

翌日。

夫妻二人再一次前往平安鎮置辦物件兒。

昨兒大傢俱都送到了,今天買一些趁手的小傢俱,比如來客坐的椅子啊,還得買一套茶具……

這麼細數下來,買的東西可就多了。

隻是,就在夫妻二人進入平安鎮開始,周圍便有不少士-兵圍在二人身邊。

“官爺,有事兒麼?”

馬車兩旁至少圍了七八名衙役,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鐵鏈。

鳳無心問著其中一名衙役,這是準備拘他們?為點啥啊!

“你們昨日打傷了崔員外的大公子,崔老爺將你們二人告了,認證物證據在,為了免遭皮肉之苦,你們兩個人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去縣衙走一趟。”

“崔員外的大公子?誰啊……哦,你說那個崔大狗吧。”

鳳無心想起來了,昨天確實有一個自我介紹姓崔的人騷擾他們,可錯不在他們夫妻啊。

眼見著北辰夜要出手團滅衙役八人,鳳無心還是搖了搖頭。

“彆胡來。”

他們是來平安鄉待產的,不是來打架的。

若是把麵前的八人送走,剛剛定居的平安村兒就待不下去了。

她可是超喜歡那座獨棟籬笆院。

“我們夫妻跟你們走一趟便是了。”

北辰夜駕著馬車直接去了縣衙府邸。

得知打傷自己兒子的凶手出現,崔員外火急火燎的飛奔來到縣衙,怒指著鳳無心和北辰夜夫妻倆人是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

這詞用的,死了人才叫殺人凶手,以崔大狗的體格子,應該還剩下半條命。

“你們夫妻倆下毒手傷害無辜百姓,此等惡行令人憤怒!”

啪的一聲,縣太爺敲響手中驚堂木,那表情做作的……就好像北辰夜和鳳無心當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敗類似的。

鳳無心咧著嘴,看著演戲太過的縣太爺,不用想~這崔員外一定給錢了。

“來人啊,將罪惡滔天的夫妻倆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

“媽耶,這就斬了,也不問問前因後果?北辰國啥時候有這條律法了?”

鳳無心挑了挑眉,扯了扯北辰夜的衣袖。

“你記得北辰國有這條打傷人就斬首的律法麼?”

“並無。”

北辰夜搖著頭,好看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妻子的臉頰,拂去她額頭前散落的那一縷長髮。

“站了這麼久累了吧。”

心疼,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妻子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每日睡覺翻身都要費力,心疼。

“還好,剛纔馬車來的時候路過菜市場,有賣新鮮宰殺的肉,一會買回去些晚上我們包餃子吃。”

夫妻二人日常溫馨甜蜜,完全無視掉旁人的目光,直到被縣太爺手中驚堂木的又一次響動破壞了氣氛。

“來人,將二人速速拿下!”

就在縣太爺命衙役將夫妻二人抓起來的時候,一旁的師爺匆匆湊上前,在縣太爺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現在就在後院等著您。”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走!”

縣太爺直接丟下驚堂木,慌慌張張的跟著師爺朝著後院跑去。

此時,縣衙後院中站著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色長衫且麵無表情和死了好幾天一樣的男人,以及一個一臉煩躁嘴裡罵罵咧咧不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