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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鬱噎了一下,“你瘋了嗎?”

不瘋了是怎麼笑著把這話說出口的?

就算他再怎麼花天酒地,沉迷男色也好,顏控也罷了,可也不至於神經地去玩自己的弟吧!

雖然昨晚……昨晚喝多了,意外事發。

“我冇瘋,”遲尋抱著他的力道加重,目光灼灼,很認真道,“我喜歡哥,我想與哥在一起。

段鬱脫口而出:“你這是在做夢。

“……我知道,”遲尋抿一下唇笑,一點也不意外,“所以我說了,沒關係,就算是做夢也好,哥玩玩也罷,隻要那個人是哥就行,我樂意。

“……”段鬱也不知道是被熾熱滾燙的眼神撓了一下心,還是被他的話語給戳了一下,同時又莫名有些火大,“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遲尋被他吼得不說話,垂下眼皮埋在他脖子間,親昵地蹭了又蹭,就像一隻黏人的小動物。

段鬱:“我除了長得好看身材好外,身上他媽還有哪裡值得你這樣作賤自己喜歡我的?!”

遲尋盯著他的桃花眼笑:“哥哪裡都好。

段鬱:“……”

段鬱噴道:“我看你就是瘋了!”

遲尋道:“就算為哥瘋了,我也心甘情願。

段鬱被堵得無話可說:“……”

你大爺的,操!

段鬱頭疼:“你到底有冇有聽我說話!”

“嗯,我在聽,”遲尋盯著他的目光像一汪溫柔的水,帶著一點笑意,安靜道,“哥,你說。

段鬱:“不要用心喜歡我,冇有結果!更冇有什麼好果子吃,你還年輕,你又還小!你……”

遲尋打斷他:“我不小。

“……我他媽知道你不小!彆打岔!”段鬱被他噎了一下,一巴掌招呼他腦袋,“我說你年齡!”

捱了一巴掌的遲尋靜靜地道:“我成年了。

段鬱怒目而視:“成年了又怎樣?!”

遲尋盯著他說:“成年了,哥可以玩了。

段鬱:“???”

他這句話把段鬱噎個半死,冇有忍住又一巴掌往他腦袋拍下:“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這他媽都說的什麼話!

“……”遲尋欲言又止,然而臉上冇有半點知錯的意思,隻是見他生氣後蹭蹭,“哥,不生氣。

段鬱頭疼捏著太陽穴:“還不生氣,誰他媽惹我生氣,你要是正常一點,我至於生氣嗎?”

遲尋輕輕吻了吻他眼尾:“我並不覺得喜歡哥是什麼不正常的事,哥就是我的心之所向。

段鬱:“……”

段鬱要瘋了,他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長成這樣,根正苗紅的少年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歪了!

媽的。

如今還說不通了,操!

段鬱擰緊了眉頭,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說,可看著遲尋那堅定不移又固執的模樣,他又覺得說了也冇有用,畢竟年輕人總是容易一股腦衝動。

熱血上頭,不撞南牆不回頭。

“媽的,”段鬱頭疼推開他,“放手。

“哥,”遲尋抓住他手腕,“去哪?”

“洗澡!”段鬱睨他一眼,“你也要跟著嗎?”

遲尋小聲道:“哥要是不介意的話,我……”

段鬱:“滾!”

段鬱皺眉甩開他手腕,自己進了浴室裡,溫熱的水從頭澆下來,洗去了身上一些屬於遲尋的東西,剩下那些曖昧的咬痕,越搓就越是清晰。

事已至此,以後怎麼辦?

忘記拿換洗衣服進來了,洗完澡後,段鬱腰上隻束了一條浴巾,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推開門。

結果發現,遲尋還在他臥室裡冇走。

十八歲的少年,已經長得很高,身上穿著淺色長袖,清爽又乾淨,站在落地窗旁邊,盯著室內的盆栽——那是一些蘆薈,薰衣草,茉莉花。

根據段影帝花天酒地的尿性,自然是冇什麼興致養花養草,而這些盆栽也確實不是他養的。

之前他有一段時間,工作拍戲很忙,冇有休息好,夜裡經常失眠,所以遲尋就買了這些盆栽放在他的屋裡,說是有助眠功效,能讓他睡好。

段鬱也不知道這些盆栽是否真的有助眠的作用,還是隻是他的心理作用,反正遲尋把這些盆栽放在他屋裡養的時候,他確實有好好地睡著。

想到這,段鬱瞬間有些心軟:“蘆薈跟茉莉花不耐寒,入冬後不是掉葉子,就是漸漸枯。

遲尋一怔:“哥……”

他回過頭時,見段影帝腰腹上隻束了一條浴巾,就這樣站在他麵前,水珠沿著他身子滴落。

遲尋喉結不受控製滾動了一下,想移開視線,可到底還是冇捨得,反而黏在他身上,從那濕潤的嘴唇,順著從頭到腳,**裸都看了一遍。

段鬱:“……”

昨晚過後,遲尋已經不掩飾他眼裡的**。

“尋,”段鬱頓了頓,“你聽話好不好?”

大概是洗了澡,或是看到那些盆栽,心軟也冷靜下來,他認真道:“我不是你最好的選擇。

在段鬱看來,遲尋自身條件那麼好,他能找到更好更適合他的人,能承接他的情感,轟轟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罷,能與他走一輩子就好。

而那個人,不會是他

他接不住他的滿腔情深,也給不了他承諾。

遲尋盯著他的桃花眼:“那隻是哥覺得。

段鬱冇說話。

遲尋:“對我而言,世上再也冇有比哥更好的人,也不可能會再出現一個能陪我從年幼無知又茫然灰暗的那段時間走到如今,時光不可能重來一次,所以世上再也冇有能像哥一樣的人。

“……”段鬱隻覺得心口彷彿被火燙了似的,又麻又酥,沉默了幾秒才道,“你這可能並不是……”

遲尋知道他又要說什麼,直接打斷,意有所指**裸:“是不是愛,哥昨晚還感受不到嗎?”

段鬱被嗆得當場爆粗:“……你大爺的!”

遲尋卻怔怔地笑了,半晌才道:“還有……”

“哥,”遲尋聲啞,“我是個正常男人……”

“……”段鬱冇懂他意思,“我有說你不正常?”

直到遲尋熾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聲音喑啞道:“哥為什麼會覺得你大早上,這樣穿著出現在我麵前,我會無動於衷,什麼反應都冇有?”

段鬱:“……???”

他還冇反應過來時,遲尋猛地伸出手挽住他的腰身,一把將他拽進懷裡,狠狠吻住他的唇。

段鬱:“……”

滾燙又酥麻的吻讓人血液沸騰,讓段鬱有片刻的失神,而遲尋抱在他腰上的手趁機摸了幾下後,眼底有一些赤紅,呼吸也變得急促,直接將段鬱抱了起來,吻了一路到床邊,丟了下去——

“等等,”段鬱在床上彈了一下,“……你!”

遲尋紅著眼,欺身而上,惡狠狠地堵住了段鬱的嘴唇,濕潤的舌尖鑽進他的嘴裡,扯掉了段鬱身上僅有的一條浴巾,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段鬱眼皮狠狠跳了跳:“你……唔——”

媽的,遲尋你膽子大得要上天了!!!

大廳裡,水晶球吃著零食,悠閒地躺在沙發上,晃著自己的小短腿,看著電視,愜意極了。

“嗷,”水晶球小爪子撐著小臉蛋看一眼段鬱房間,“遲尋哥哥去叫叔叔吃飯,去了好久哦。

晏欺推開門出來,看了一眼大廳:“尋呢?”

“嗷,”水晶球瞅他一眼,“去叫叔叔吃飯!”

“他去叫吃個飯要那麼久?”晏少爺往旁邊坐下,看到這個球擺在桌上一口又一口吃的零食,還挺香的,直接拿了過來,一把倒進自己嘴裡。

水晶球:“……”

剛要伸出小爪子去拿吃的球震驚了,差點氣哭了:“這是球球的!球球的!給球球拿過來!”

水晶球撲了過去,晏欺急忙把手中的零食抬高一點,任由球蹦蹦跳:“誒不是,你都已經圓滾滾的,要吃成個小胖球了,怎麼還跟我搶!”

“胡說,球球哪裡胖了!”水晶球瞬間氣得瞪圓眼睛,狠狠跺腳,捏緊小拳頭給他兩拳,奶聲奶氣罵他,“你才小胖球!你全家都是小胖子!”

晏欺:“……”

哦,說你胖你還這麼激動,是不是心虛?

晏少爺有時候不止手賤,嘴也是賤的,看著這小小一隻奶娃氣呼呼跳高要搶走他手上零食,越是覺得好玩,越是逗著他:“你這個小胖球!”

水晶球氣壞了:“球球不是小胖球!”

晏少爺上癮:“你就是你就是!圓滾滾的小胖球!小胖球!再吃下去,就成一個大胖球!”

水晶球氣呼呼伸著自己的小短腿踢他,小拳頭揍他,可效果不大,這個混蛋還笑著搶他零食,舉高高的,讓他夠不到,一下子把球委屈壞了,眼睛紅了,冇忍住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昂頭張著嘴巴大哭:“嗷嗚嗚嗚!嗚嗚嗚噫嗚噫嗚……”

晏欺:“……”

啊咧咧,怎麼就哭上了。

晏少爺懵了,他本意也不是要把他弄哭,就是冇忍住像平常逗逗小貓小狗一樣,可能這個是球,豆大的淚珠劈裡啪嗒掉下來:“嗷嗚嗚,欺負球了嗚嗚嗚,噫嗚噫嗚搶球球零食嗚嗚嗚!”

晏欺:“……”

客房門開,模樣虛弱的談舟靠在門前,擰緊眉頭看著懵的晏欺,難掩嫌棄道:“你賤不賤?”

晏欺:“……”

我不是,我冇有,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