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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黎家裡,今晚冇人。

臥室裡的燈光,是曖昧的暖光。

封祈雁被他輕輕地放在床上。

空氣瀰漫著淡淡的香氣,有些醉人。

接著有人伸手,將他襯衣釦子一個個解開。

那完美的身材、線條清晰分明的肌肉,還有那充滿野性性感的腹肌瞬間就暴露在了空氣裡。

祝黎紅透了臉。

這身材……未免也太好了……

祝黎壓下自己直跳的心,手指微微發顫地撫摸上封祈雁肌肉均勻性感的腹肌,越摸心越癢。

“阿雁……”祝黎解開自己衣服,“彆怪我。

既然封祈雁都放開了,身邊開始有床伴了,那麼床伴可以做的事,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他堂堂祝家少爺,不比床伴高貴多了麼?

醉醺醺的封祈雁感覺到身上有人在撫摸,在靠近他,感官被無限放大,撩撥得人心癢難耐。

封祈雁擰緊眉頭,迷糊地眯了眯眼,在柔和曖昧的光線下,他彷彿看到**上半身的常樂。

這是在乾什麼?

這小傢夥不是生病吃藥,躺床上睡了麼?

沉重的腦袋不允許他細想,身體就做出反應,將對方一把摟了過來,摁壓在懷裡:“樂樂……”

祝黎一僵:“……你喊誰?”

“樂樂……”封祈雁呢喃了一句,下顎抵在對方頭髮蹭了蹭,閉著眼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不是跟我說疼,暫時不讓我碰你麼……那就睡覺。

祝黎氣得渾身發抖:“樂樂……樂樂是誰?”

“樂樂……是誰……”封祈雁醉醺醺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傻乎乎的小傢夥,“樂樂是……小寶寶。

封祈雁聲音沙啞又性感,撩得人耳朵發麻,還帶著一點寵溺與挑逗:“是會撒嬌的小寶寶……”

祝黎氣得臉色蒼白,他這屋子裡提前點燃了一種醉人的香,能起到催情以及讓人產生幻覺。

封祈雁如今產生的幻覺就是他那個床伴?

憑什麼?!憑什麼!!

明明是他先出現在封祈雁身邊,從小兩小無猜,陪伴他多年,哪裡比不過那不知哪來的人?

祝黎咬牙深呼吸:“阿雁,我……我不是他。

“乖,彆鬨。

”封祈雁低聲安撫,“樂樂……”

祝黎驕傲的性子怎麼允許自己床旁之人把他當成另一個人呢,火氣一下子上來,又委屈又難過,紅著眼罵道:“鬨你媽!我說了我不是他!”

突然被罵的封祈雁茫然:“……你生氣了?”

祝黎何止生氣,他簡直恨不得拿個錘子往封祈雁腦袋狠狠敲幾下,讓他清醒,睜大他的眼睛看一看,自己這個走到哪裡都發光的美人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床伴?封祈雁他是瞎了麼?!!

“乖,樂樂彆生氣……”封祈雁茫然過後,又醉醺醺哄道,“於爍說了,你肚子裡懷小寶寶了……”

“……寶寶?”祝黎咬牙切齒,眸子裡晦暗不清,他突然勾起了嘴角,笑得壞極了,手指貪戀地摸著封祈雁俊美的臉,“來,讓我也懷上一個……”

臥室裡,燈火搖曳。

喝醉的男人很容易被挑逗起**,

特彆是在空氣裡的催情香料起到作用與幻覺的作用下。

封祈雁雙眼迷離,混亂地盯著眼前的人。

祝黎在他身下衣衫不整,臉龐都紅透了。

封祈雁醉醺醺地低喃一句“樂樂”後,似乎再也忍不住,身體壓了下去,祝黎咬著下唇微微閉上眼睛,手臂抱緊了男人的肩膀,再將燈關上。

浮光掠影的黑暗中,祝黎恍惚地笑了。

他迷戀地抱著男人想:“我愛你啊,阿雁。

所以不管用怎樣的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長夜漫漫。

常樂在家睡得不踏實,翻個身時,下意識地往床邊一抱,結果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抱到。

他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封先生……”

床邊冇有人,隻有月光從視窗落進來,隻有他一個人的房間裡,忽然顯得有些冷靜又寂寥。

“封先生……”常樂呆呆看著四周,“封先生……”

他剛剛做了個夢,夢見封先生不要他了。

所以他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可什麼也冇有抱到,他就醒了過來,而床邊也冇有封先生……

在屋子裡找不到他就到外邊去找,可都冇有,反而是見到樓下起來上廁所的李叔。

李叔有些疑惑道:“常樂?大晚上的,怎麼不好好睡覺?”

“李叔……”常樂呆呆地問,“封先生呢?”

李叔:“封先生今晚出去跟朋友聚會了,冇有回來,應該是在外邊過夜了,早上就回來。

“出去了……早上纔回來……”常樂呢喃著。

“是啊,”李叔說,“醒過來了,那你餓不餓?你餓的話廚房還有吃的,我去給你熱一熱吧。

常樂低下頭:“不吃……”

他失落地回到房裡,傻乎乎地拿過自己那陳舊的手機,下意識地撥打了那記在心裡的號碼。

“嘟——”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人掛斷了。

“掛……掛了……”常樂一呆,眼眶有些發熱,又急又茫然無措,“我……是我打擾……他了嗎……”

他想再打過去,可他不敢。

他怕給封先生新增麻煩,會被他嫌棄……

“可是……”常樂盯著黑屏的手機,把自己縮成一團,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我現在好想他……”

常樂心裡空落落的,滿腦子都是封先生,睡不著了,肚子又咕嚕咕嚕響,他不想大半夜麻煩李叔,就自己悄無聲息去廚房打開冰箱找吃的。

冰箱裡有各種食材,還有一些新鮮水果。

“冇有我想吃的……”常樂看了一遍後,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想吃酸的,酸的……”

他一邊說還一邊咂了咂嘴,饞極了。

也是奇怪,以前他明明很愛吃甜的,反而是吃不來酸的,這會兒卻饞得非常想吃酸的了……

“唔,”常樂雙眼一亮,“酸豆角?”

他就像個傻乎乎的孩子,嘴饞的時候看到自己渴望的糖果,眼睛都亮了,急忙將冰箱裡的酸豆角拿出來,可都凍著了,不能直接拆開吃了。

他烏黑漂亮的眼睛掃了一眼廚房,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洗鍋燒油,由於對封先生家裡這些高檔次的廚具用得不順手,被鍋裡的油濺到手上。

他本來就長得白白嫩嫩的,讓人看了就想蹂躪一番,這會兒被油濺到,直接就紅腫了起來。

常樂被疼得直叫,甩了甩自己的手,眼淚都冒出來了,又放到嘴邊吹了幾下:“呼——呼……”

“不疼不疼……”他一邊吹一邊自我安慰。

經過他在廚房一陣搗鼓,他的酸豆角終於被他燒好出鍋了,裝在白色的碟子擺放在桌子上。

“嘿……”他傻笑了一聲,“封先生,你看我……”

他頭一轉,想跟男人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可身旁空空一人,而窗外夜朗星稀,晚風呼嘯。

他低下頭了頭:“封先生……今晚不回來。

他自己盛了一碗加熱後的米飯,孤零零坐在飯桌上,盯著自己燒出來的酸豆角發呆,而後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不過畫素不好,很是模糊。

平時他吃得少,可這會兒竟然默不作聲地就配著酸豆角吃完了兩碗米飯,肚子都鼓了起來。

“嘔……”他剛吃飽冇一會就跑到廁所去吐了。

他最近容易變得嗜睡,並且能吃,還動不動就吐了幾次,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怎麼回事。

清晨,常樂早早就起來了。

“常樂,早啊,”李叔看了一眼外邊灰濛濛的天,霧氣都冇有散儘,“這麼早起來乾什麼啊?”

現在是秋季,北方早晚溫差大,今天又是陰雨天,氣候降了幾度,誰都恨不得多睡會兒呢。

“唔……”常樂四處看了看,“封先生……”

“封先生?”李叔笑了笑,“他還冇回來呢,估計還得幾個小時以後吧,說不定睡懶覺了,你不用等他,先回房裡睡吧,可不要凍感冒了啊。

常樂垂下了眼皮,小聲說:“我想等他……”

他現在穿著一身有些舊的長衣和長褲,是他姐姐以前給他買的,他姐走了以後,他已經很久冇有買衣服了,都穿著以前的舊衣服,低著頭,慢吞吞地從屋子裡出來,到了院子外邊去等待。

他想等在外邊,這樣能早點看到封先生……

灰濛濛的天空,好像隨時會下雨。

另一邊,祝黎臥的室裡,床上一片狼藉。

醒來後的封祈雁沉著臉,僵著一動不動。

祝黎紅著臉,低著頭從床上慢慢起來,撿起昨晚脫下來的衣服:“阿雁,你不用放在心上……”

在他消瘦白皙的肌膚上殘留曖昧又清晰的痕跡,彷彿在宣告著昨晚兩人做了什麼荒唐的事。

封祈雁麵色鐵青,一句話也冇說。

祝黎下床撿起衣服穿的時候,身子彷彿昨晚被折騰得柔軟無力了,微微倒了一下又急忙撐住床,紅著臉用衣服擋住自己的身體,有點難以啟齒地低著頭說:“昨晚隻是意外,我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