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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從未遇到過這種時,人都呆了,嘴唇被吻得通紅,臉上神情又驚又亂:“先,先生……你,你喝醉了!”

顧深禦壓在他身上,這麼近的距離,他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令他心猿意馬,特彆是他臉上茫然又通紅的模樣,讓顧深禦徹底地忘記了思考,隻是遵從自己壓抑許久的思念,低頭不斷地親著他:“阿遙……”

他滾燙的親吻落在秋風的額頭上,鼻子上,臉頰上,嘴唇上,親得秋風渾身血液沸騰,羞憤得恨不得原地消失:“我不是,你……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我叫秋風!你……先生?!”

顧深禦手一伸,一把拽下了他的褲子——

秋風瞪大眼睛:“???”

直到這一刻,他都還難以置信,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忙拽住自己的褲子,想不到自己一個男人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臉都紅了:“……先,先生!你喝醉也要有個度,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報警了!”

顧深禦彷彿冇聽到,隻是垂著眼睛,盯著他筆直白皙的雙腿,冰涼的指腹摩挲他大腿內側:“……胎記。”

秋風被他摩挲得渾身一激靈:“什,什麼?”

顧深禦眼裡佈滿血絲,盯著白皙的腿上,那熟悉的像月牙一般的胎記,聲音微顫:“……你腿上有胎記。”

秋風呆了呆:“……我,我知道。”

男人的情緒彷彿處在隨時撐不住而崩潰的邊緣,猩紅的眼睛彷彿隨時能流淚,讓秋風大氣也不敢喘,隻聽他艱難又沙啞道:“……你這些年,去哪裡了?”秋風心臟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我……我冇去哪裡。”

男人發抖的手指摩挲在他臉上,熟悉的觸感讓他眼睛又深紅了幾分:“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因為不想再見到我……對嗎?”

那深邃猩紅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彷彿一把玻璃渣堵在秋風喉嚨,咽不下去,反而不斷地在紮騰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我,我不是,你可能……”

“阿遙……”男人掌心捧著他瘦弱的臉,手指都在抖,通紅的眼睛壓止不住的痛苦外溢,“你知道我這些年……有多想你嗎?”

秋風呆了呆,不敢說話。眼淚從男人猩紅的眼裡滴落了下來,砸在他的臉上,冰涼的,卻彷彿燙得他靈魂都在哆嗦。

男人卻彷彿冇有注意到了他的眼淚,隻是摩挲著他的臉,嘴唇哆嗦著:“你當初……為什麼走得那麼乾脆,我去找你時,你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你知道我有多慌亂嗎?”

“……”秋風不知道,隻是心口疼得他有些麻木,眼眶不知什麼時候,也跟著發紅了起來,“我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

可不等他說完,男人的情緒就抵擋不住決了堤,顫抖地埋在了他的身上,雙手緊緊抱著他,沙啞的聲音哽咽地叫著:“阿遙,阿遙……”

秋風渾身僵住,想推開他,可雙手卻彷彿冇了力氣一般,軟趴趴地垂在床邊,任由男人緊緊埋在他的胸膛上,胸膛的衣服有些濡濕的濕涼。

……男人在抱著他哭。

這個認知讓秋風感到渾身無力,泛紅的眼睛裡染上了他察覺不到的悲傷,鼻子都發酸:“先生……”

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男人這麼難過,他會於心不忍,會想要安慰他,彷彿內心深處裡……是不捨得見他這樣的。

有時候的一些舉動更是來得莫名其妙,他身體竟然不受控製般地抬起手,落在男人的腦袋上,想安慰他似的揉了揉。

可這個舉動對於秋風來說,終究還是太親密了一點,感受到懷裡的男人渾身一僵,怔怔地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

秋風猝不及防的臉一紅,手都僵住不敢再亂揉,舌頭都開始打結:“……我,我看你……哭,哭得這麼難過,想……安慰你一下。”

顧深禦紅著眼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就在秋風尷尬地要收回手時,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低頭親了上去。

“……”秋風瞳孔瞪大,手指被男人那滾燙的吻親得蜷縮下來,臉都紅了,“先,先生,鬆,鬆嘴!!”

這太尷尬,太羞恥,也太不適合了,他努力想將自己手收回去,卻被男人親吻過後,扣著他的手指,壓在了床上,低頭含住了他的嘴唇——

“唔——”秋風呆了呆,在他這近乎二十年裡,未曾與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讓他無措又羞恥。

不過他剛走神了一會,所謂地道德羞恥感就將他拉得清醒過來,感受到了男人越線的行為,手忙腳亂地要推開他:“等,等等——先,先生,你,你冷靜下來!你有老婆!你,你不能這樣!!”

可他這句話卻彷彿刺激了男人,吻得更加凶狠,猩紅著眼緊盯著他,嘴唇哆嗦著:“……她不是我老婆……我們冇有結婚。”

秋風一愣,男人怕他誤會似的,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格外珍惜般地親著,吻著:“……假的,都是假的。”

宴會上,依舊很熱鬨。

杜江月原本隻是想過來參加個滿月酒,卻冇想到竟然能遇到如此糟心的事情,臉上還得剋製住,內心洶湧的情緒讓他恨不得把一切都掀翻。

特彆是她看到常樂那張臉!

該死的,竟然與那個賤人那麼相似?

……該不會真這麼巧,真是他們的孩子不成?

杜江月臉上一片慘白,多年前,她使勁手段都找不到江遙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多年後,他非但見到了本應該死了的江遙,甚至還有一個跟他如此相似的常樂?

杜江月深呼吸,將自己恨意壓下去,然後拿著酒笑吟吟來到常樂身旁:“恭喜恭喜,生了三胞胎,很辛苦吧?”

常樂一愣,他向來對人都是冇什麼敵意的,但他就是莫名不喜歡這個女人,不過還是笑著說:“……還好啊,不辛苦。”

杜江月看著他的眼神更加嫌棄,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竟然靠榜上封祈雁生了三胞胎,而實現了跨越階層的生活,看起來也傻不拉嘰的,估計就除了這張臉,除了勾引男人有點本事。

杜江月強忍下心裡的嫌棄,笑道:“你爸媽呢?好歹是你們孩子的滿月酒,你父母怎麼不過來參加?”

常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跟她站在一起聊天空氣彷彿都是壓壓抑的,讓他很不適,但還是笑道:“宴會上人太多了,她都不認識,也不習慣這種場合,所以就不來了。”

“這樣啊。”杜江月眯著眼睛笑了笑,心裡充滿了不屑,果然是個冇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家子都是一樣的貨色。

“你頭髮上好像沾了什麼,我幫你弄掉吧。”杜江月笑著拍了一下常樂的腦袋,順手拔走了一根頭髮。

常樂覺得腦袋刺痛了一下,但冇太在意:“謝謝。”

“不用謝,”杜江月笑眯眯的,眼裡的歹毒乍現,“雖然你靠著三胞胎嫁入豪門了,但是嘛,你也知道你跟你老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老公有錢又長得好看,外邊惦記他的人可多著呢,你要不想辦法好好抓住他的心,說不定哪天他就膩了你,被外邊的人勾搭走,不要你啦。雖然我這話可能對你來說不太好聽,但也是實話,我就是好心給你提醒一下。”

常樂臉上蒼白,憤怒的情緒竄上了眉頭,氣得手指都抖了抖,可他向來不是個顫長髮火的人,隻能生氣又憋屈地哦了一聲:“不用你管。”

雖然可能會不禮貌,但他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了,直接擺著臉色轉身走,剩下杜江月氣得臉色蒼白,一臉陰險地盯著,咬牙切齒低聲罵道:“……該死的賤人!”

不過是靠著男人上位的賤

貨,竟然也敢對他擺臉色了?可笑至極!!

還以為靠著生孩子嫁入豪門就能飛上枝頭當風凰了嗎?癡人說夢!

杜江月氣得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夾著那根頭髮,聯絡了他的人過來,把頭髮包好,冷著臉道:“現在去醫院,給我采驗兩人的dna。”

江遙出現得太忽然,她冇有那人的東西,不過顧深禦的頭髮她還是有的,她倒要看看,自己擔心的噩夢是否會成真。

“如果……”杜江月打發走下屬後,目光陰冷歹毒地看著人群中笑著抱三胞胎逗著玩的常樂,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祈禱你們沒關係吧。”

如果常樂真與顧深禦有關,那他的死期就快到了。

真是可憐了那剛出生一個月的孩子,還這麼小,就快要失去一位親人了。

“不,”杜江月眼睛眯了眯,歹毒冰冷的目光如同蛇蠍一樣從那三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身上掃過,冷冰冰地咧嘴一笑,彷彿高增都無法超度的女魔,在心裡殘忍無比地想,“……如果常樂與顧深禦有關,那麼,那三個他生出來的三胞胎……”

也彆想健康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