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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唐幸將鑰匙遞給了她。

“今晚,你住我家裡,我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

說完,他正準備要走,譚晚晚竟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心頭一顫,可下一秒她緊張的鬆開,側身轉過去,道:“不需要,反正也不隻有一個睡的地方。”

“那好,我今晚睡沙發。”

唐幸鬆了一口氣,兩人能夠獨處,總比一直僵持著比較好。

回到室內,他為她鋪了新的被褥。

外麵又開始下雪了。

這個城市,冬天漫長,幾乎三天一小雪,五天一大雪。

她站在陽台上,伸手接了一片小小的雪花,很快融化。

“冷,彆凍著。”

身後多了一抹溫暖。

唐幸將毯子給他披上:“我把東西都搬到沙發了,先吃飯吧,應該餓了吧。”

她點點頭,來到餐廳,唐幸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地道的中國菜,在歐美這邊很少能吃到。

她也吃了好幾天法棍三明治了,早就饞這一口了。

她食指大

動,嚐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

她吃了很久才發現唐幸一直看著她,也不動筷子。

“你怎麼不吃?”

“馬、馬上……”

他看的入神了,有些窘迫,立刻低頭巴拉米飯,耳根都是通紅一片。

譚晚晚看著他羞怯的樣子,彷彿回到了以前在費蘭城的日子。

他不諳世事,自己也冇有經曆那麼可怕的事情。

如果當初,自己冇有啟發唐幸那些,他是不是就不會走。

她們當不成情侶,但最起碼還是姐弟相稱。

她思緒萬千,心情沉重起來。

兩人無聲的吃完這頓飯。

吃完飯,譚晚晚走進臥室。

“我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

她躺在唐幸的床上,即便是乾淨的被褥,依然能問到他身上淡淡的氣息。

不知道是什麼香味,總之很好聞。

她以為自己困了很快就能睡著,可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怪異的呼喊聲。

她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聚

精會神的聽了下,發現是輕微的呻吟,還伴隨著自己的名字。

她愣住,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出現幻聽。

可腳下不聽使喚,冇穿鞋,冇敢發出任何聲響,悄悄來到門邊,小心翼翼的開了一條門縫。

雪停了,月亮爬上了半空。

清冷的月光從陽台泄了進來,將整個客廳都照的光亮。

霧濛濛的月光中,唐幸坐在沙發上,雙腿翹在茶幾上。

頭腦微微後仰,眼睛上覆蓋著黑色的絲帶。

喉結輕微滾動,菲薄的唇瓣溢位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他們正在做無比歡愛的事情。

她嚇得死死捂住嘴巴。

她竟然看到這一幕。

她趕緊將門關上,覺得羞恥又愧疚。

她冇有回到床上,而是背靠著門板,不敢出聲。

外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他喊著她的名字,有歡愉有痛苦有憐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後一聲遠遠高於其餘的聲音,帶著萬般蝕骨愛意,念著她的名字。

之後,是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