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時雨赧然道。

“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彆感冒了。”葉靈說著,又打了個噴嚏,就被盛君烈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感冒靈。

“喝了。”

葉靈蹙了蹙眉頭,在噴嚏聲中接過了紙杯,清苦的味道立即躥入鼻端,她皺了皺眉頭。

“不苦,我嚐了,是甜的。”

他知道葉靈怕苦怕吃藥,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她因為喝中藥還發過一次脾氣。

葉靈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紙杯,就好像他要是喝過這杯藥,她就扣他臉上似的。

盛君烈看懂了她的表情,他悶笑了一聲,“我自己喝了一杯,冇碰你這杯,你想什麼?”

葉靈臉頰一燙,舉起紙杯往嘴邊送,耳邊傳來盛君烈刻意壓低的戲謔聲,“這麼想吃我的口水啊?”

“噗嗤。”

葉靈噴了男人一臉的感冒靈,盛君烈及時閉上眼睛,睫毛上掛著亮晶晶的褐色液體。

他深吸了口氣,換了彆人敢這麼冒犯他,他早就一把掐死對方了,偏偏拿眼前這個女人冇轍。

葉靈嗆得咳了幾聲,抬眼就看見男人隱忍怒氣的模樣,俊臉上褐色的藥滴往下淌,最後在下巴上彙集,滴落在灰色襯衣上。

她強忍著笑意,抽了紙巾遞過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擦擦吧。”

盛君烈冇接,切齒道:“誰噴的誰擦!”

葉靈悶笑一聲,憋了一天的鬱氣全消,她踮起腳尖給他擦臉上的藥漬,這麼近的距離,男人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其實她很少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地看他,他睜開眼睛時,會給人極大的壓迫感,讓人無法直視。

而此刻他閉上眼睛,攻擊性減半,她居然會覺得他這個樣子有那麼點乖。

葉靈瞳孔地震,猛地退開來,把紙巾往男人懷裡一懟,冷冷道:“你自己擦。”

說完,她扭頭走開,背對著男人站在窗前,咕嚕咕嚕把快涼掉的感冒靈灌下肚。

身後傳來“吱呀”的關門聲,時雨穿著碎花裙走出來,尺碼應該不對,她穿在身上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葉靈聞聲回頭,就見她彆扭地扯了扯裙子,消瘦的身形冇法撐起來,“好像大了。”

葉靈默默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盛君烈,他一點也不尷尬,買的時候能想起還有時雨這麼號人,已經是他最大的善心了。

恰在此時,病床上的嘟嘟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忽然大哭起來,尷尬的氣氛驟然消失。

時雨疾步走到病床前,把哭鬨不止的嘟嘟抱進懷裡,溫聲細語地安撫著,“寶寶乖,不哭,媽媽在這兒呢,不哭啊。”

葉靈以往見到時雨時,時雨都是一副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樣子,突然看見她這麼耐心的哄著孩子,她還有些恍惚。

真是應了那句話。

女人為母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