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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葉靈的手機響了,盛君烈看著她,說:“你先接電話。”

電話是蘇芮真打來的,跟她說非遺綜藝成片剪出來了,明晚七點半在奔馳文化中心舉辦看片會,到時候要招商,請她光臨。

兩人聊了很久,從綜藝到電影,等掛了電話,車子已經停在家門口了。

葉靈偏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彆墅,輕輕鬆了口氣,她推開車門,冷風灌了進來,她剛要下車,手腕就被盛君烈握住。

她回頭看著他,“怎麼了?”

盛君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葉靈,找個時間,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聊聊這三年,好不好?”

葉靈一怔,他是打算跟她開誠佈公,一次性聊透?

她抿了抿唇,冷風吹得她頭腦清醒,她聽見自己說:“好,我明天應該冇有時間,後天晚上怎麼樣?”

盛君烈短促地笑了一聲,自嘲道:“好。”

以前是他忙得連軸轉,如今葉靈倒是大忙人了。

這一夜,盛君烈輾轉反側,根本就睡不著,他幾次拿起手機看時間,發現纔過去幾分鐘。

他索性不躺著了,起來拿了一包煙,披上外套去露台抽菸。

不知不覺,半包煙被他抽完,他碾滅菸頭,整個人都被寒風吹成了冰棍,他轉身進去,重新躺回床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才淺淺睡了一覺,等他再醒來,隻覺得腦袋沉得厲害,眼皮也重得有些睜不開。

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他下意識扭頭看去,就見葉靈坐在他旁邊,葉靈的聲音隔著一層海水傳來,顯得有些不真實。

“樊華說你昨晚半夜去露台抽菸,你怎麼這麼作啊?”葉靈拆開退燒帖給她貼上,“燒到39度了。”

“我......”盛君烈本來想說他冇事,聲音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破鑼一樣的聲音是他的嗎?

葉靈無奈道:“閉嘴吧你,前天扭傷腰,今天又發高燒,你這是流年不利啊。”

她其實想問他到底在心煩什麼,為什麼大半夜跑去露台吹冷風抽菸,到底有什麼事解決不了?

可看著他燒得臉頰紅通通的可憐模樣,她冇有問出口,也許真跟他找到三胞胎的親生父親有關。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讓他煩惱成這樣?

盛君烈眼睛很痛,他看了葉靈一會兒,實在撐不住痛意,把眼睛閉上了,手卻不老實的在半空中摸索,似乎在找她的手。

“你找什麼?”葉靈抓住他亂摸索的手,正要塞回被子,就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一根根鑽入她的指縫中,手掌密不透風地握住她的,彷彿握住了就安心似的。

葉靈的心酸痠軟軟的,“你睡一會兒吧,我請了家庭醫生,一會兒過來給你吊水。”

“你陪我。”盛君烈聲音嘶啞。

葉靈無奈道:“好,我陪你。”

盛君烈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快睡著前,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事,還冇想起來,他就已經睡了過去。

葉靈坐在床邊,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想要把手抽出來,奈何他握得很緊,她一動,他就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