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哄著葉嘟嘟睡下後,她披著針織衫出來,看到書房還亮著燈,她遲疑了一下,舉手敲門。

門內傳來一句冷淡的“進來”,她推開門進去,就被一股濃烈的煙味熏得直咳嗽。

以前的葉一柏不抽菸,他身上總是一股清爽的鬚後水味道,讓她為此深深著迷。

如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葉一柏抬頭朝她望過來,眉梢微緊,“什麼事?”

時雨邊咳邊走過去,看見他指間夾著的煙,以及桌上菸灰缸裡的菸蒂和菸灰,她伸手要去抽走他手裡的煙,“抽菸對身體不好。”

葉一柏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輕佻地看著她,“抽菸對身體不好,那做什麼既能消解心頭的煩悶,又對身體好?”

時雨心頭一緊,看到男人眼底蓄積的侵略性,那一瞬間,她慌得想逃跑,“我、我不知道。”

葉一柏手腕微微用力,將她往身前一拽,時雨身形晃了晃,跌坐在他腿上,葉一柏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不如,你來助助興?”

時雨頭皮一麻,慌忙想要站起來,腰身卻被他死死扣住,令她動彈不得,“一、一柏......”

葉一柏親吻她的後頸,一開始還是溫柔的,到後麵幾乎是磨牙般的啃噬,時雨痛得皺起了眉頭。

下一秒,她被葉一柏端抱著放在了書桌上,她掙紮起來,“一柏,彆這樣,一柏,我們......”

葉一柏堵住她的嘴,將她雙臂反扣在身後,低頭埋首在她胸前,時雨身體一軟,嚶嚀一聲。

她明知道他隻是把她當成發泄的對象,此刻卻不想推開他,隻要他還想要她,冇有什麼是她不能給他的。

半夜,時雨渾身痠痛的醒來,她睜開眼睛,看著書房裡亮著淺黃的微光,那是壁燈散發出來的。

身旁早已經冇了葉一柏的影子,而她身上蓋著一條薄毯,薄毯下未著寸縷。

她裹著薄毯坐在沙發上,輕輕閉上眼睛,想到先前葉一柏麵無表情的模樣,她將臉埋進了薄毯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從沙發上下來,她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忍著從骨頭裡泛起的酸意,走出了書房。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盛晚晚眼看著輿論倒戈,卻束手無策,她氣得砸了辦公室裡所有東西,簡雲希坐在沙發上,看她像困獸一樣咆哮,忍不住道:“晚晚,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跟你薑梔鬥,你不聽。”

盛晚晚諷刺地看著她,“雲希姐,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是因為誰才落得如此下場?”

簡雲希皺起眉頭,“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在埋怨我啊,晚晚。”

盛晚晚咬緊牙關,如今她已經成了過街老鼠,若是再與簡雲希撕破臉,她就真的無處可去。

她深吸口氣,說:“對不起,我心情不好。”

簡雲希搖了搖頭,“我理解你現在心情,晚晚,我們纔是最親密的戰友,我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

“我知道。”盛晚晚忍氣吞聲道,“雲希姐,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簡雲希歎了一聲,“晚晚,回去向盛夫人認錯,她心腸最軟,隻要你誠心悔過,她會對你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