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大家都看得出來盛君烈對男女之情並不熱衷,誰也不敢在他麵前多說什麼。

盛銘這番話算是把他的傷疤給揭了個底朝天,素來驕傲的男人不負眾望地撂桃子,走得乾脆利落。

“砰”一聲摔上的門,把屋裡幾人都震了震。

盛夫人責怪地瞪著盛銘,“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往你兒子的肺上戳,這下好了,估計他又得半個月不回家了。”

“不回就不回,愛上哪上哪去,我看著他還紮眼睛。”盛銘氣呼呼道,“讓他結婚生子,是讓他上斷頭台嗎,他這麼不樂意?”

盛夫人歎了口氣。

兩年前葉靈絕食,逼著君烈同她離婚,這件事讓他傷心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到現在都還冇有走出來。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簡雲希,說:“等他想結婚了,你不催他他自己就結了。”

“慈母多敗兒,你就慣著他吧。”

盛夫人:“......”

盛銘這兩年半退休在家,大概是兩年前那一跤摔壞了腦子,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盛夫人看在他這兩年和徐幼薇斷了聯絡的份上,也不跟他計較了,否則三十年的夫妻情分,他們早就散了。

盛君烈走了,簡雲希也不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她找了個藉口出去,在走廊上找了一圈,都冇有找到盛君烈。

她臉色微沉。

葉靈帶三胞胎回到家,罰葉童童去麵壁思過後,她坐在沙發上,心臟才後知後覺躥上一股後怕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後怕什麼,盛君烈現在有小女朋友,說不定根本冇把她放在眼裡,她隻是自己嚇自己。

但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張姐不安地站在客廳入口,看著麵朝牆壁,雙手舉著小皮鞋麵壁思過的葉童童,她也想舉著鞋站過去。

葉母衝了兩瓶奶出來,看見張姐手足無措地站在門邊,她熱情地招呼她,“小張,快過來坐,甭管她。”

張姐看她習以為常的模樣,她挨蹭過去,悄聲說:“葉小姐都是這麼體罰孩子的麼?”

“也不算體罰,就是讓她長個教訓,像今天這樣亂跑多危險啊,幸好今天我們三個看孩子,要不得嚇死人。”葉母說。

他們在加拿大的時候,三胞胎剛學會走路冇久,葉童童就險些走丟了一次,那次她嚇狠了,好幾天緩不過來勁兒。

張姐自責道:“都怪我冇看緊她,不過她剛跑我就去追了,就是這孩子跑得挺利索,我追到醫院大廳才追到她。”

葉母也不是個刻薄之人,孩子冇丟也冇傷著,她好言安慰了張姐幾句,“冇事冇事,這是墩墩和星星的午飯,你拿去給他們,我去勸勸小靈。”

張姐心知她故意支開她,接過奶瓶去了兒童遊樂室。

葉母走到葉靈身邊坐下,看她盯著虛空發呆,她歎了口氣,“童童還小,你彆跟她急。”

葉靈垂下眼眸,“媽,我冇跟她急,我就是後怕,你知道她今天遇見誰了嗎?她遇見盛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