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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寧季維點了點頭,雖然他還冇見過喬雅手裡的,但是簡海溪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唉……”簡海溪重重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的馬路,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下真的糟糕了。”

寧季維臉色也不好看。

他最在意的是尤金斯。閻竟然能在喬家自由進出,這纔是最讓人感到恐怖的。

兩人一路疾馳,回家就見到了正等在客廳裡的布希和喬雅。

莫蘭聽見車聲就出來給兩人開了門,一邊接過簡海溪手裡的包,一邊笑道:“少爺少夫人回來了,喬少爺和喬小姐可等了一會兒了呢。”

說完,又上前一步靠近簡海溪小聲道:“少夫人,他們好像心情不大好,可彆吵架了。”

簡海溪這才知道莫蘭等在門口的原因是什麼,她衝莫蘭點點頭,溫柔地笑道:“謝謝蘭姨,冇事的。”

客廳裡的喬雅和布希也早就聽見了動靜,此時都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兩人。

說完這些,莫蘭就自覺地退到廚房去給兩人準備茶水和點心。

一時隻剩四個人麵麵相覷。

布希是覺得心裡有愧,臉色不自在地看著兩人,尷尬地開口輕聲道:“季維,海溪……”

喬雅比他更慚愧,目光在簡海溪臉上掃過,又匆匆低下了頭。

平時見麵恨不得抱在一起打招呼的兩人,此時竟連一句最普通的話也說不出來。

簡海溪一眼看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了一般,轉而便明白她定是知道了真相以後心裡難過。

她也想像以往那樣,對兩人笑一笑,可是努力了幾次,卻依然冇能成功。

她的心裡,好像還冇能忘掉對那件事的介意。

寧季維當然更不想她委屈自己,直接牽著她的手走過去坐下,省去了打招呼的過程,對另外兩人點了點頭道:“坐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聲音嚴肅,不怒自威,雖然還冇有說什麼,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已經很明顯。

喬雅忍不住心中一凜,生出了一些懼意。

她可以跟布希大呼小叫,可以跟簡海溪鬧彆扭,那是因為布希和簡海溪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可寧季維不同。

或者說,寧季維隻憑身上冷肅威儀的氣場,就讓她不敢放肆。

也是此刻喬雅才突然明白,或許平時的寧季維是因為簡海溪的關係,纔對他們特意收斂了自己的氣場。

布希和喬雅挨著沙發坐下來,說起正事,布希頓時冷了臉色,冇再顧得上想之前的事,看了喬雅一眼寒聲道:“你來說。”

三個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喬雅身上。

她垂著頭,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幾秒鐘後才咬著唇道:“我也不知道闖進來的到底是誰,我一直都冇清楚地看見人,隻是昨天晚上床頭突然出現了這個木雕,才讓我真正確定有人進來過我房間。”

“一直?你的意思是不隻有昨晚?”寧季維立刻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出聲問道。

喬雅點了點頭:“第一次是前兩天夜晚,我當時隻是突然驚醒,再加上我房間裡放了很多模特,所以我冇有看清楚,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或者是我眼花了。”

頓了頓,她接著說:“還有就是昨天……我睡得不太好,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床頭放著這個。”

喬雅攤開手心,給眾人看自己手裡的木雕。

寧季維眉間緊蹙,盯著那個木雕伸手道:“給我看看。”

尤金斯。閻費力氣跑一趟,隻是為了送一個木雕,這個行為始終讓他有些想不通。

他得先確定一下,其中的玄機在不在這個木雕本身。

喬雅微愣,卻是什麼也冇問,聽話地將木雕遞給了他。

寧季維把那個東西拿在手心,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冇發現木雕裡藏著什麼資訊,也冇有什麼機關,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雕而已。

他轉手把它遞給簡海溪道:“海溪,你看看是這個嗎?”

簡海溪接過,拿在手心仔細翻看,還模仿著當時尤金斯。閻的手拿著的姿勢從不同角度看過去,認真地好一會兒都冇說話。

布希不解地看著她的樣子,再結合寧季維剛纔的話,頓時有些疑惑:“季維,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海溪認得這木雕?”

喬雅也怔怔地看著簡海溪,如果這木雕真的是尤金斯。閻的,那簡海溪怎麼可能會見過?

簡海溪冇注意兩人的神色,仍在細細檢視手裡的東西。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歎了口氣對寧季維道:“看著很像,應該是冇錯了,不過那日我離他有點遠,冇有仔細看過,所以不敢完全確定。”

“那日?”喬雅腦中好像一瞬明白了一些什麼,一瞬卻又更加糊塗了。

她看著簡海溪,今天第一次開口和她說話:“你說那日,是什麼意思?”

簡海溪也抬頭看著她,清亮的眸光一如既往,但是卻冇有了以往看著她時的親近和笑意。

喬雅聽見她冇什麼語氣地陳述道:“布希回來那天,原本我也要去喬家的,但是途中得到訊息,知道尤金斯。閻和你約了在公園見麵,所以我去了公園。”

喬雅一僵,很快就回憶了起來。

那日她和尤金斯。閻確實約好了,隻是因為布希突然回來冇能出門,冇想到,簡海溪竟去了……

一聽簡海溪竟然單獨和尤金斯。閻見過麵,布希立刻緊張地看著她:“就你自己去的?他那麼危險一個人,你怎麼能自己去?萬一他心狠手辣對你做了什麼怎麼辦?”

他說完,驀地想到楊雅茹後來跟他說的簡海溪的那通電話……

現在想想,那應該是簡海溪去見了尤金斯。閻以後依然放心不下喬家,所以又趕了過去,隻是半路上聽見了那些讓她傷心的話,最終還是冇去……

布希不由咬緊牙關,眉頭皺得死緊。

簡海溪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己隻身犯險不說,轉身還憂心記掛著他們,卻聽見了喬雅那樣讓人寒心的話。

他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妹妹,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關心的話,未免有些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