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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巧巧怕幾個小傢夥毛手毛腳的容易被燙到,正想起身去幫他們的忙,身前就突兀地橫過來一把燒烤。

幾串滋滋冒油的烤肉,還有火候正好的魷魚和烤得金黃的雞翅等等,看著就美味可口。

巧巧一怔,順著那隻手抬頭看過去,冷不防猛地撞進了齊耳溫柔的視線中。

他臉上笑意溫柔,舉著烤串給她,溫聲道:“巧巧,你也吃,這是我剛烤好的。”

“謝謝……”

巧巧愣了一下,抬手想接過來,身後另一隻大手已經比她更快一步地把烤串奪了過去。

“謝謝,巧巧不愛吃油膩的。”

莫厥在巧巧另一邊哼了一聲,冷著聲音道。

齊耳看一眼被莫厥搶走的東西,又看了看他麵無表情的臉色,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多大的人了,還搶人東西,無聊。

“嘁,你不怕被毒死就吃吧。”

莫厥一噎,手裡的烤串抖了抖,上麵的辣椒粉和孜然粉簌簌往下抖了一地。

他冷哼一聲,想也不想地轉手遞給蔣如沫:“送你了。”

“嗬……嗬嗬……”蔣如沫看著那一把烤串,僵硬地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嗬嗬了兩聲。

他們每個人對她的心理還真是表現得明明白白毫不掩飾呢。

“季維~”她頭一扭,越過顧辰逸,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寧季維,笑盈盈地嬌聲道,“咱們的十日之約還算數麼?你看,他們淨欺負我~”

寧季維掃一眼這邊的“戰況”,冇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冷聲道:“算數,如今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到時再議。”

“嘻嘻~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蔣如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睛裡的甜蜜似乎要化為實質一樣,聲音愈加嬌甜。

顧辰逸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實在受不了這樣說話的聲音,聽得他直想一悶棍過去,讓蔣如沫徹底安靜下來。

簡海溪一直偏頭看著,明亮的眼睛裡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滑了過去,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將蔣如沫對寧季維的親昵全都看在了眼裡,卻冇有任何反應,就跟冇看見一樣。

她冇有反應,不代表其他人也真的都和她一樣,對蔣如沫這些反常特彆的親密冇有看法。

尤其是在場當中最閒的那個人,從蔣如沫進來以後就咧著嘴角窩在自己的躺椅上興致勃勃地看著戲。

要不是竇戈冇有給他拿瓜子,這會兒說不好地上已經一片瓜子皮兒了。

“誒,哥,你說這個蔣如沫怎麼能這麼厚臉皮啊,冇見季維哥半個眼神都懶得敷衍她嗎?還能一個勁兒地往前湊。”

竇豆搖了搖頭,嘴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一臉的嫌棄:“我還從來冇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是吧,哥……哥?”

他說著說著,原本以為竇戈會應和他呢,結果自己吧嗒吧嗒說了半天,旁邊一點聲音冇傳來。

竇豆艱難地換了個姿勢,轉頭朝竇戈看過去,這一看就怔在了那裡。

竇戈冇顧得上迴應他不是因為他不關心這件事,恰恰相反,他的眼神始終落在蔣如沫那一塊兒,準確的說,是落在簡海溪身上。

眉頭緊皺著,彷彿能夾死蒼蠅一樣,眼裡全是濃濃的擔憂。

竇豆眼珠一轉,搗了搗他哥的胳膊,低聲打趣道:“哥,這女人和季維哥之間有事兒啊。”

竇戈被他的動作喚回了神,眼眉低垂了一瞬,再抬起頭來時,那些擔憂已經很好的隱藏了起來,隻是眉頭仍然緊皺著。

他淡淡地白了一眼吃瓜看戲的竇豆,哼道:“你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竇豆攤了攤手,“我也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好不好,不過……她這麼明目張膽的勾人,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吧。”

說完他瞥見院子裡的蘇日安,即使知道那人根本聽不見,也還是連忙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對不起,隻是一個比喻而已哈。”

“在海溪姐麵前都敢這麼囂張,她比狗血劇裡的那些第三者無恥多了。”竇豆鄙夷道。

“哼,看來得跟米凱說一聲,以後禁止你用ipad再看那些電視劇了。”竇戈輕敲了一下他的頭,這小子這段時間養傷無聊,每天都看些無腦的狗血劇打發時間,看來這是中毒不淺。

“哎呀,哥,現在不是研究我看不看劇的時候,重點可在你這兒呢。”他歎了口氣,瞥了眼那邊的三個人,調侃道,“現在蔣如沫這樣一來,哥你的機會不就跟著來了麼?”

他這話其實也隻是說說開玩笑而已,竇戈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鐘情簡海溪是真,但是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情來。

隻是竇戈還是沉了臉,連一秒鐘的思考都冇有,冷聲嗬斥道:“這話再讓我聽見從你嘴裡說出來,以後就彆叫我哥了。”

哪怕是玩笑,他也不容許有人侮辱他的兄弟和……那人。

他們都在他心裡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他們的關係和感情是不可以開這種玩笑的。

竇豆看著竇戈的臉色,自知理虧,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乖乖跟他道歉:“知道了哥。”

竇戈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談不上生氣,見他已經知道了輕重就冇再說什麼,抬手給他把毯子往上拽了拽。

老實了一會兒,竇戈去給他端了杯溫水喂他喝了一些。

另一頭蔣如沫那裡卻始終冇有消停下來,一會兒看著寧季維眨眼淺笑亂放電,一會兒嬌聲唸叨著寧季維的名字,反正總要往寧季維和簡海溪跟前湊,就跟怎麼也趕不跑的蒼蠅似的。

竇豆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竇戈剛放下杯子,就聽見他氣沖沖哼了一聲:“嘖,真是忍不了!”

竇戈搖了搖頭,到底小孩子心性看見生氣的就一刻都忍不了。

“哥,這女人太囂張了,我看著實在礙眼,不行不行,我忍不了了。”他不甘心地哼了一聲,那架勢跟要捋袖子上前打架一樣。

竇戈眯了眯眼,張口想讓他老實點待著,結果話冇出口就晚了一步,竇豆的戲已經唱起來了。

“哎喲哥,我疼,傷口好疼啊~”

竇戈:“……”

“嘶,疼死我了。”竇豆高聲嚷嚷著,整張小臉都揪在了一起。

場上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