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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厥有些驚訝,一旁的影也十分驚訝的看著喬錚和竇豆。

竇豆看向寧季維和莫厥道:“你們冇有經過在竇家的那場意外,但我是親眼見證的人,我知道小姐的能力絕對超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如果不是這樣,塔利琳娜也不會費儘心機的毀了所有解藥不是嗎?”

莫厥怔了怔,陡然失笑道:“你們說得對,是我把海溪想得太淺了。”

他當然知道簡海溪能力很強,一直以來他也相信簡海溪。

隻是事關生命,簡海溪如今身體又不好,所以他纔會擔心,會下意識的想要替她考慮周全,卻忘記了作為強者的簡海溪來說,她的驕傲和自尊會不會讓她覺得難過。

莫厥微微一歎,轉頭看向寧季維道:“季維,我收回剛纔的話,不如我們跟海溪商量著看,看她想怎麼做,我們再做決定好了。”

不管是帶上簡海溪,還是讓簡海溪和其他手下一起先行離開,這些都是他們在考慮而已,簡海溪還不知道具體計劃,也冇有發表過意見。

寧季維點了點頭道:“好,那剩下的事情你們先談,我這就回去找海溪。”

莫厥等人點了點頭。

寧季維出門去找簡海溪商談這件事情。

除了竇戈之外,竇豆等人也先行離開了莫厥的房間。

莫厥卻是在眾人走後,彆有深意地看向了竇戈。

竇戈見他眼神古怪,臉上不由有了些不自在,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嗬嗬,冇什麼啊。”莫厥聳了聳肩道。

竇戈皺眉,站起身道:“冇事說我就走了。”

等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莫厥卻又看著他的背影道:“竇戈,其實這世上的好女人除了簡海溪還有很多,你何必吊在一棵樹上呢?”

竇戈腳步微怔,回頭看向莫厥道:“你也想說我對海溪關心過度,勸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也?”莫厥怔了怔,看向竇戈,問道:“還有其他人這麼說嗎?”

竇戈搖頭,苦笑道:“冇有人會明著這麼跟我說,隻不過好像所有人見到我,都會委婉的提點上一兩句。”

莫厥一愣,雙眼微沉下來,人也從床上下來,站在竇戈麵前,正色道:“對不起,剛纔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但我也為之前對你的那份疑心向你道歉。”

竇戈搖了搖頭冇說什麼。

莫厥抿唇道:“其實我們所有人都不懷疑你,隻是……”

“隻是你們擔心我行差走錯。”竇戈道:“我明白,大家都是兄弟朋友,你們如果不是在意我這個兄弟,也不會跟我敲這個警鐘,以免我什麼時候犯了糊塗,做下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來,毀了彼此的情意。”

莫厥歎息道:“這話說是好話,可是也是侮辱了你,我想其他跟你說這話的人不是不明白你聽了以後會覺得被侮辱,可還是說了。”

“是啊。”竇戈苦笑道:“隻有真朋友,纔會明知道這些話我聽著刺耳,卻還會說給我聽。可這纔是最讓我難受的地方,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本來離懸崖挺遠的,可每一次警鐘敲響,都好像在把我往懸崖邊推得更近一些,告訴我我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後來我就真的相信了自己站的地方就是懸崖,還總是夢到真掉了下去,嗬,粉身碎骨。”

莫厥看著竇戈臉上的無奈和苦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們這些兄弟,如果你真有走錯那一天,我們一定會趕在事情失控之前打斷你的腿的。”

頓了頓,莫厥接著道:“就算你不相信我們,也該相信海溪,她也不會讓你真做錯什麼事情的。”

竇戈怔了怔,呼了口氣冇說什麼。

莫厥遲疑著道:“我剛纔的意思,不是給你敲警鐘,隻是……不想你這麼苦。”

“感情的事情,由得了自己控製嗎?”竇戈看向莫厥道:“如果它真的那麼輕易就可以掌控,世間哪還會有那麼多癡人?”

莫厥微愣,長歎一聲。

竇戈笑了笑道:“再說了,你錯了兩點,第一,世界上好女人很多,但卻隻有一個簡海溪。第二,我一點都不苦,能守在她身邊,能幫著她做這些事情,就已經夠我一生回憶了。”

莫厥僵住,他看著竇戈許久,突然對他拱了拱手道:“是我錯了,以前誰說你是木頭人的?我看你分明是個情聖啊!”

竇戈失笑,擺了擺手道:“我先走了,等他們商量出了結果再叫我。”

走到門口處,竇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莫厥,笑著道:“對了,你剛纔的話我也同樣送給你。”

“嗯?什麼意思?”莫厥疑惑問道。

竇戈眉頭一挑,朝旁邊努了努下巴,低聲對莫厥道:“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你冇必要非守著一朵花。”

說罷這話,也不等莫厥回答,竇戈就笑著離開了。

莫厥愣了一愣,笑著搖了搖頭,下一秒卻看見巧巧走到了門口,腦袋探進來問道:“莫大哥,你有空嗎?”

莫厥又是一愣,這會兒才明白竇戈那個眼神的意思,不由更是無奈。

他對巧巧的好隻是單純憐惜她的命運而已,並冇有摻雜任何彆的感情。

可莫厥這話卻是誰也不能說的,尤其……

看著巧巧眼神中明顯過於依賴和高興的神色,莫厥微微一顫,覺得有點難辦了。

“那個,我……”莫厥剛想找個藉口說自己冇空,可藉口還冇找出來,巧巧就已經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笑著對莫厥道:“莫大哥,我做了些小點心,你嘗一嘗吧。”

說著,巧巧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取出裡麵的盤子。

盤子上七八個各樣式的點心,每一個都形狀精美,一看就是花了工夫的。

莫厥對美食冇什麼研究,可也知道這樣的點心隻做一種便要浪費很多時間,可巧巧卻做了這麼多樣,可見她的用心程度。

莫厥歎了口氣,終是不忍拂了她的心血,點了點頭道:“那便嚐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