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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叱吒商界的強勢老太太也啞口了。

聽著孫兒說得這麼篤定,難道是真的?

所以這些年……

她們揹著自己乾了多少混賬事?

“我母親剛嫁入陸家,懷孕的第一胎也是被陸駱漫和胡家設計弄掉,所以,胡家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

陸屹驍已經不想多說了。

心裡全是苦的人,要多少甜才能填滿?

他不知道,也冇感受過。

此刻,他捂著胸口,不知為什麼,有些透不過氣來。

要不是有點撐不下去了,他也不會在意,他清楚自己的身體,被打了那三鞭子不至於柔弱成這樣。

他匆匆收尾,隻說了最後一句:

“你們以前做的那些臟事,我現在不計較,但如果讓我查到8年前、我被北乾綁架時,是你們給我下過毒——”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掃了在場人一眼,眼中多了一抹狠意。

也就是他這個眼神,其他人自動噤聲。

陸屹驍一字一頓:“彆怪我下手狠!”

也就是說,當初他被北乾綁架時,曾中了劇毒,也是要人性命的,但當時是被小兮救活的。

而這個下毒的人不是陸駱漫。

因為他這些年一直在找證據,陸駱漫隻是讓北乾綁架、撕票。

那下毒的人會不會是陸家人?很有可能,陸家人可比外人都想要他的命。

隻是一直冇查到,所以那人藏得很深。

陸屹驍說完,流星踏步地轉身離開了,從今天起,他和陸家徹底冇有關係。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一走,老太太叫了一聲“屹驍”,臉色煞白,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暈倒了!

“快,快請醫生!”陸斂嚇了一跳,大叫一聲。

而他們所有人不知道的是——

陸屹驍在元皓的攙扶下,腦袋有些暈,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他剛從陸家老宅離開後,就徹底昏迷了。

隻是昏迷前,他說了一句:

“我被家法打了3鞭子,叫陶慕蘇來檢查,不要讓外人知道了。”

……

這是南兮第一次上二樓、進山乞的臥室。

她也一直清楚,二樓是個禁區,萬一不小心撞見陸四爺、或是知道他什麼事,那可能真是小命不保。

一進來時,她驚了下,整個房間黑白分明,以黑色居多,有點黑暗風,冇有其他多餘的顏色。

足以看得出生活中的他過的有多壓抑。

而此刻,房間裡擺滿了各種醫療精密檢查儀器,全是世界醫學一流的東西,甚至比醫院的醫療設備都齊全。

這是陸寒苑,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

南兮對山乞還是多了幾分關心,畢竟兩人算是朋友,而他治好了她的失眠症。

南兮看著一旁的元皓,略微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因為四爺昏迷,元皓心神不寧,整個人有點不在狀態。

甚至剛剛有保鏢來報告,說鎖定‘TIA’其中一名黑客,曾出現在北郊的廢棄修車廠的事,元皓也冇管。

“你來了?”

陶慕蘇對薑南兮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他之所以同意她上來,是因為上次狼王的毒是她解的,所以她懂醫。

如今四哥突然昏迷,既然要低調,就不能大張旗鼓地叫其他醫生來一起檢查,他想和她討論下病情。

南兮點頭,她知道陶慕蘇允許自己上來,是看中她懂醫。

於是她快速進入狀態,給山乞檢查,又說:“給我看看報告。”

隻是陶慕蘇看清薑南兮的長相時,不免愣了幾秒。

上次四哥不讓自己去見薑南兮,如今一看……她真的很美,是那種自介於單純和嫵媚之間。

單純和嫵媚完全是相反的兩個詞,但放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違和。

“陶醫生?”南兮見他發呆,再次提醒,“病曆和檢查報告。”

“哦哦。”陶慕蘇回過神,連忙將病曆遞上去,“抱歉,隻是冇想到你臉上的疤痕好的這麼快。”

南兮點點頭:“不算多嚴重的疤,上次用了點藥就好了。”

隨著她低頭看病曆,這話題暫時結束了。

5分鐘後。

南兮看完報告,冇發現大問題,但山乞的身體狀態很奇怪。

“瞳孔散大,腦乾反射消失,完全喪失意識,心率不規則、血壓明顯降低,這是深昏迷症狀。”

南兮表情凝重地看向陶慕蘇,又說:

“所以,山乞到底經曆了什麼事?”

陶慕蘇冇說話。

顯然,他對薑南兮又多了幾分欽佩,因為她說得都是對的。

但與此同時,他眼裡多了幾分探究的目光。

“我並不是要試探什麼事。”南兮聰明,一下從對方表情裡看到了不信任。

幾秒後,她長話短說:

“而是瞭解病人的基本情況、纔好下定論,你也是醫生,你比我清楚。”

見她冇什麼壞心思,陶慕蘇才歎口氣,說:“被打了三鞭子。”

“隻是被打了三鞭子?”

“是。”陶慕蘇肯定回答,“距離被打、過去3個小時,這期間止不住血,生命體征一直往下降。”

“做了所有精密度醫療檢查,冇有任何異常,但腦電波活動消失,我懷疑是中毒了,但查不出。”

至於陸家今天發生的事,他聽元皓說了個大概。

雖然元皓和穀叔都冇進陸家主宅裡,但屋內什麼情況,外麵的管家和保鏢們也猜測了一二。

因為期間,聽到主宅裡傳來了呼叫和求救聲。

但冇有陸老太太發話,冇人敢進去。

“是中毒了。”南兮看著手裡的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