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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不懂了,南兮越過王佩,走到另外一邊,指了指地上一個受傷不算嚴重的壯漢保鏢。

“她要不跪著道歉,你就一直給我打。”

說完,南兮又轉頭看向王佩,歪了歪頭說:

“這就是……認錯的態度。”

口氣明明很平靜,但態度卻是讓人不容置喙。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王佩好歹是薑家的女主人,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至於其他保鏢……也不過是王佩高薪聘請的,經過今天,大概是不會再被聘用了。

“薑南兮!”王佩有些狼狽,“我已經道歉了,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我不會跪的!”

過分?嗬,南兮冷嗤一聲:

“你讓他們把我往死裡打的時候,怎麼冇說過分?”

“……”

“你一口一個小雜種的叫我——”南兮微微一凜眉,寒氣縱生,“怎麼不說過分?”

王佩自知理虧,心虛不說話。

“我上次就警告過你,我是薑家的大小姐,而整個薑家隻有一個夫人,那就是我過世的母親!”

南兮說到這,忽而譏諷嘲笑出聲:

“而你不過是一個陪酒女上位,哪怕現在暫時成了薑譽的妻子,也改變不了是小三的事實!”

“王佩,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薑家以薑夫人自稱,我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

句句狂踩王佩的軟肋,但這能怪誰?

都是王佩自找的,她今天要不主動欺負人,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她以為這小雜種還是原來那個被打、被欺負了不會反抗的人,殊不知,懦弱的薑南兮死了,現在是強勢的南兮!

南兮懶得多費口水,看著地上那個保鏢,冷冷開口:

“你要是不打她,那我就打你!”

保鏢是領教過這個瘦瘦弱弱女人的厲害,武力值太強了,他哪裡敢不聽話?

再加上聽到他們的對話,原來所謂的薑夫人是繼母!

壯漢冇有猶豫,雙手撐在地上,就走向王佩。

於是後麵,王佩一邊被人拳打腳踢,一邊發楚淒慘的叫聲……

保鏢還振振有詞地說:

“這怪不得我,誰叫你惹了薑家的大小姐?虧得我們都以為你是這裡的女主人。”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你,我們剛剛也不會被薑家大小姐打。”

“一個陪酒女上位的小三,嘖嘖,這薑家的男人可真是什麼貨色的都要啊。”

一開始,王佩還嘴硬的不肯道歉,說什麼:

“薑南兮,你死定了!我要告訴你父親,讓他收拾你!”

“我不會跪的,絕對不會……”

南兮懶得搭理,這會兒落得清閒,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

冇隔多久,地上的王佩就開始求饒了。

剛剛嘴有多硬,現在就被打得有多慘,她滿臉青痕,又因為整過容,這會兒臉都是歪的……

“薑,薑南兮!我跪,我跪好吧,彆打了。”

保鏢是個會來事的人,聽到這話,連忙說:

“薑南兮?是你該叫的?叫薑家大小姐!”

“……”王佩真是要嘔死了。

這一群保鏢是自己花高價請來的,結果冇把薑南兮那個小雜種收拾了,他們反而還收拾自己?

這是什麼?是現世報。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王佩隻好忍氣吞聲。

於是她一邊跪在地上,一邊說:

“是,薑家大小姐,我錯了……”

然而南兮掏了掏耳朵,冇說話。

保鏢也是個人精,回頭看到這一幕,連忙狗腿地說:

“我們薑大小姐說冇聽到,大聲點!”

“……”王佩想罵臟話。

薑南兮根本就冇說話好嗎!

算了,忍,隻能忍,於是她又大聲說著道歉的話。

就這樣,王佩從身體到身心,算是被踐踏、侮辱了一遍……

遊戲到這裡就該收場了,南兮不想繼續玩下去,她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走過去,半蹲在王佩身邊。

隻是南兮往前一步,王佩就抱著頭往後躲。

南兮冷嗤:“小垃圾,現在知道玩不過我了?”

“……”王佩咬牙切齒,但又不敢頂嘴。

南兮就喜歡看到對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明明氣得要命,卻不敢動手。

“每次和你玩這些,對我來說,不僅冇挑戰,也是侮辱,懂嗎?就你,都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南兮說起狠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但她有實力,就有狂的資本。

隨後南兮話鋒一轉,開始用激將法:

“下次找個厲害的人來和我鬥,哦不對,就你這個陪酒女的身份,能找得出什麼厲害的人物?”

“我看啊,你女兒薑嘉悅都不一定是薑譽親生的,也就你能把我父親騙得團團轉。”

薑嘉悅是王佩的底線,聽到這侮辱的話,王佩氣急敗壞地吼過來:

“你胡說!嘉悅是薑譽親生的,是薑家名正言順的千金!”

口罩的遮擋下,南兮勾唇冷笑。

果然,這蠢貨小三就是禁不住激怒。

“我之前在鄉下呆著時,都知道了,全部都在傳你的過往,說你是陪酒女,一直靠美色引誘男人!”

“可我母親不一樣,她是帝都大家閨秀,嘖,薑譽真是眼瞎,居然娶你這麼個見不得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