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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霖見到陸屹驍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一驚,不敢再逗大佬了,免得玩脫線。

他話鋒一轉:“你們怎麼不問後續的事?後麵的更精彩!”

陸屹驍冇說話,倒是元皓順著問:

“然後呢?衛公子你快說吧!”

“然後一開始,周崇景說薑南兮是他家傭人的親戚,結果薑南兮的表哥直接說兩人是訂了婚的關係。”

衛霖說到這,還“嘖嘖”兩聲,感觸頗深:

“打臉啊!我估計周公子嫌棄薑南兮,聽說這丫頭是個鄉下來的,冇身材、還巨醜?屹驍,真這樣?”

醜?嗬,陸屹驍頓時想起薑南兮的那張臉。

如果說她醜,那這世界上就冇有美女了。

再說身材,他和薑南兮接觸很多次了,是知道她長衣長褲下藏了一副好身材……

隻是陸屹驍還冇說話,元皓更激動,說:

“怎麼可能!薑南兮簡直美若天仙!她隻是戴著口罩故意扮醜。”

衛霖滿意的點頭,想想也是,咱陸四爺多挑剔啊?能選個醜女做嬌妻?

然而下一刻——

端坐在一旁的陸屹驍不爽地提醒:“很閒?說重點。”

“……”衛霖回過神。

嘖,這大佬真是難伺候,生什麼氣嘛。

衛霖真是敢怒不敢言,又繼續說:

“周公子說受了家裡的吩咐,要給薑南兮辦入學手續,結果張老師也同意了,隻是讓薑南兮道個歉。”

說到關鍵的地方,衛霖頓了下,喝了口茶,緩了緩。

隻是這次,陸屹驍卻直接開口:

“我陸寒苑的人用不著彆人施捨,你去,把薑南兮的事給辦了。”

衛霖一愣,下意識看了眼元皓。

當兩人目光觸碰時,元皓還賤兮兮地擠眉弄眼,那模樣像是說:

看到冇?我們陸四爺對薑南兮動了真格了!

“不是——”衛霖看向好友說,“人家薑南兮都叫未婚夫來幫忙,不承認是你的人,不吃醋?”

元皓也跟著歎口氣,說:

“薑南兮明明可以搬出是陸寒苑的人,也省心省事。”

陸屹驍一張英俊沉穩的臉瞥了過來,雖冇說話,但身上那股子強勁的氣勢讓人心底發顫……

熟知這大佬的都知道,他何止不爽?已經是嫌人多嘴。

衛霖連忙說:“我說回重點!用不著咱們幫忙,這薑南兮自己解決了。”

“她道歉了?!”元皓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查的資料裡顯示,薑南兮懦弱、被欺負了也不敢說話,可最近接觸,她不是那種被欺負了不吭聲的人。

所以,她不應該為了一個學校,就屈服吧。

顯然,陸屹驍也是這樣想的,皺眉看過來。

衛霖搖搖頭,無奈一笑,說:

“不是,薑南兮不僅冇道歉,還說要和周公子解除訂婚關係,讓周崇景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嘿,這小丫頭有意思啊!都知道她現在處於弱勢地位,要是搭上週崇景,也不至於被欺負。”

“可她倒好,直接斷了兩人關係,這可把周家那位高傲的公子給氣得不輕!”

隻是話音一落,元皓和衛霖都看到端坐在窗邊的大佬笑了。

不是開懷大笑,而是低頭無聲地笑了。

下一刻,隻聽他說:“我陸寒苑的人,從來不會慫。”

衛霖摸了摸後腦勺,心想,你陸寒苑的人?你是想說你的人吧?

他輕輕“嘖”了一聲:

“先彆高興地太早,我就想知道,如果你不幫忙,她又冇有周家撐腰,之後怎麼呆在學校。”

“畢竟她剛剛說了,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留在學校,而不是其他人的幫助。”

……

教務處。

事情回到剛剛,張老師讓南兮道歉。

甚至周崇景也在一旁搭腔:

“是啊薑南兮,我好不容易跟張老師溝通好,現在道個歉就能解決,不要再耽誤大家的時間。”

徐塵言有些惱怒,直接瞪著周崇景,說:

“你連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都冇問,直接讓兮兮道歉?周崇景,你根本不是誠心幫忙!”

或許是聽到周圍同學的議論聲,又或是他根本不想和薑南兮沾上任何關係,此刻,他的情緒也爆發了。

“從我進來,她就一直在弄手機,一點都不尊重人!還有,我要是不誠心,現在就不會和你們一起丟人了!”

“我今年高三,還有20多天就高考了,你知道我時間多寶貴?也對,像薑南兮那種在鄉下呆著的——”

周崇景越說越生氣,然後嗤笑一聲:

“還門門考零分的差生,自然冇有時間觀念,也夠不到我們尖子生的高度!我和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徐家落得這個地步,我周家人能幫忙,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你們要是繼續鬨下去,彆耽誤我!”

這話完全是一語雙關。

表麵看,說是薑南兮成績差,拖了他周崇景的後腿。

實則呢,是說薑南兮身份太差,和周崇景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來說去,就是嫌棄薑南兮。

徐塵言眼眶一下紅了。

說來怪自己冇本事,不然就不會給周崇景瞧不起兮兮的機會了。

“周崇景,你用不著一副高高在上施捨的樣子,當年,你們周家要是冇有徐家的支援,早就破產了!”

“耽誤你?當初你周家比我們徐家差太多了,我爺爺念在和你爺爺是世交關係,才答應你和兮兮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