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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譽頓時被激地臉紅脖子粗,他喘著粗氣,說:

“彆忘了,我是你戶口本上的監護人!還薑家大小姐?冇有我,你什麼也不是!你看我敢不敢!”

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孽子了!

看把她給狂的。

南兮是有原主的共情能力。

在這一刻,儘管她理智占儘一切,但還是替薑南兮感到難受。

這就是原主以前在鄉下被打時,心裡每次都默唸著:沒關係,我爸爸遲早有一天會接我回去的。

這樣的感覺逐漸的蔓延至心口,竟彙聚成了心酸。

心酸?

嗬,就這種人渣也配為父?

南兮頓時替原主感到不值。

如果摘掉口罩,一定能看到她神情彷彿結了冰,冷的可怕。

“是嗎?”南兮冷冷開口,“你敢送我去,我就先去陸家大鬨,說自己不是薑嘉悅!而是替嫁過去。”

“再召開媒體記者會,是你們為了陸家5億的彩禮,把我嫁到陸寒苑!讓世人譴責你們的黑心腸!”

“最後陸家一動怒,不僅要抓薑嘉悅回來嫁到陸寒苑,還讓你們受儘世人的唾棄!”

這話可謂是又狠又準地踩到了薑譽的軟肋。

誰都知道他最愛麵子了。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因為王佩一句要鬨到外人麵前去的話,貿然將她迎娶進薑家。

更不會為了怕丟臉,花大價錢洗清王佩是陪酒女的事。

好在這些年,王佩很會服侍人,又聰明,在生意上替自己分擔不少。

前後不過幾秒鐘,薑譽就權衡清楚了利弊關係——他暫時不能得罪這個薑南兮。

他立馬軟下聲音,說:“南兮啊,我看都是誤會。”

放低姿態,不就是認輸?

南兮冷嗤,罵了一句廢物,冇說話。

倒是王佩忍不住了,自己被打不說,還被捆著,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在薑家立足?!

況且,她纔不信薑南兮敢這麼做,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就算突然變得很厲害,但之前在鄉下被自己的人虐待時,這小賤人不也冇反擊?

“老公……”她哭得眼淚婆娑的,撒著嬌,“我看那個小賤人就是在撒謊!她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薑譽最吃女人撒嬌、柔弱這一套,否則以王佩的身份,他怎麼可能娶她?

見薑譽猶豫,王佩知道還得加一把火。

她眼淚奪眶而出,連忙說:

“老公,我不是想讓你幫我,隻是替你不值,薑南兮真是一點都冇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說完,她要咬著唇,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論外貌,王佩確實還不錯,再加上她這些年一直做醫美,臉也越來越精緻。

況且,以她勾人的手段,足以讓薑譽為她神魂顛倒。

否則嫁到薑家這麼多年,雖然她冇能生出一個兒子來,但還是深得薑譽喜歡。

一旁的王思薇都快被自己小姨噁心到了。

但冇辦法,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小姨夫幫她們了。

她們都看出薑譽動容了。

可就在王佩和王思薇以為薑譽會收拾薑南兮時——

南兮冷冷地說:

“彆怪我對你這個態度,按你的要求,我也替嫁了,可誰叫你往紅蓋頭裡放竊聽器,敢監視陸四爺?”

“你這是鐵了心要害死我!配當一個父親?我先把話說清楚,你要是惹了我,想清楚後果。”

“反正陸寒苑的人就在樓下,你該去給他們一個交代,要是不信,就去看看那邊的窗戶外。”

話音一落,南兮眼神冷冷的落在沙發後麵的陽台上。

“我……我!”薑譽慌了下,耍著無賴,“這跟我冇多大關係,是陸家人安排的!”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的元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爺。

要不說薑南兮聰明呢?現在居然能打著陸寒苑的名義辦事了。

本來他還處於震驚中和內疚中。

震驚的是,冇想到薑南兮這麼厲害?直接摔翻幾個保鏢?

內疚的是,他一直不相信薑南兮能擺平這些事,剛剛好嘲諷她,說彆找自己幫忙,找了也不會。

他不過是開個玩笑,或是過過嘴癮。

可萬萬冇想到,本以為是青銅的薑南兮,冇想到居然是個王者。

隻是元皓並冇有從四爺臉上看到一絲怒氣。

要是彆人打著陸寒苑的名義在外麵辦事,要是被咱四爺知道了,早就被扔了出去。

可此刻,四爺居然冇生氣。

元皓又有疑惑的地方了,問:

“四爺,看來薑南兮是真的被利用了,好歹薑譽是她父親,做事也太絕了!”

陸屹驍冇說話,望著車窗外,微微發愣。

車裡貼的是單向透視性車膜,車裡的人能看到外麵,但外麵的人看不到車裡情況。

“薑南兮肯定不會跟薑譽說出您是不是清醒的,她還以為您真的是保鏢。”

元皓說到這,頓了下,又好奇地說:

“所以她怎麼從薑譽口中試探出他背後的陸家人是誰?薑譽可不好對付。”

是啊,她怎麼試探?陸屹驍黑色的瞳仁中瞬間閃過不易被人察覺到光芒。

這小狐狸真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

幾分鐘過去。

這會兒,薑譽已經探頭從窗外看到停放在外的邁巴赫。

限量版的豪車,全球就8輛,整個帝都就陸寒苑那位身份尊貴的大佬有。

再看車牌,是陸寒苑專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