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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譽嚇得冷汗涔涔的,立馬縮回腦袋。

錯不了,這就是陸寒苑出來的車!

不管車裡有冇有陸四爺,車出現在這裡、就代表他的身份。

薑譽看向薑南兮,口氣一下軟了幾分:

“南兮啊,你可是姓薑,咱們是一家人,我要是完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快幫幫父親!”

那可不一定,南兮冷笑。

今天說這麼多,第一是在薑家立規矩,替原主找補點事;第二就是從薑譽口中試探出那個陸家人。

但要說試探不出怎麼辦?

她還有其他辦法唄。

南兮冷嗤一聲:“你明知陸家和陸寒苑的人不對付,非要蹚這趟渾水,誰知我居然冇有死?”

“你在選擇幫陸家人對付陸寒苑時,就應該想清楚自己的後果。”

這話可謂是不客氣了。

尤其是落在薑譽耳裡,那就是陸寒苑的人要他的命。

“我……我也是被利用的!”薑譽眼神閃爍,立馬甩鍋,“我可是你父親,怎麼能眼睜睜看你出事?”

信你個鬼,南兮不可能信渣爹的話。

她神情懨懨地問:“被誰利用?”

“我……我不敢說。”薑譽急了,“我要說亂說,陸家人也會要我的命!”

也就是說,從薑譽口中試探不出了?南兮勾唇冷笑。

做殺手這十幾年裡,她和什麼牛鬼蛇神冇打過交道?自然能洞悉薑譽在撒謊。

果然,老狐狸立馬露出馬尾,他追問:

“乖女兒,你跟父親說說,陸四爺到底是醒的?還是真的昏迷?”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試探自己的話?南兮冷冷的看過去。

這渣爹還把自己當成以前的那個窩囊廢?

可薑譽冇想到的是,他以為能從南兮口中試探出一些事,結果她已經從他口中得到一些重要資訊。

至少薑譽和他背後的那個陸家人,是捆綁在一起的。

這就好玩了。

“乖女兒,你快說啊!”薑譽著急。

“不急。”南兮站起身。

她從王佩和王思薇的身上邁過去,推開管家,直接坐在沙發正中間。

要知道那位置可是連王佩都不敢坐的,因為隻有薑譽這個一家之主才能做。

可此刻,薑譽為了知道答案,也不敢對薑南兮多說什麼。

畢竟從那孽子口中一句“不急”的話,他覺得薑南兮肯定知道一些事。

“那天讓我替嫁到陸寒苑時,我就說過——”忽然,南兮開口,“我要我母親的嫁妝,畢竟那是她唯一留下的。”

說到這,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地上的王佩,又挑釁地說:

“可不是什麼陪酒女有資格享受這筆錢。”

一句話,瞬間點燃王佩心中的怒火,她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你,薑南兮,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南兮一揚眉,神情懨懨,“我又冇指名點姓說是你,看來你真是上趕著撿屎往嘴裡塞。”

“……”王佩腦子一下蒙了。

到現在她才明白,薑南兮是真的變了!

可這小賤人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隻是薑譽皺著眉,卻想著其他的事。

他怎麼覺得,這孽子剛剛鋪墊這麼多,就隻是為了要嫁妝?

“父親答應過你,說要給你就會給你的。”他信誓旦旦。

王佩聽到後,不答應了。

那是給嘉悅的,憑什麼給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她咬著唇,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老公”。

薑譽立馬給王佩使了個眼色,那樣子像是在說:我肯定不會給的,不過是哄騙那個小孽子。

下一刻,薑譽又看向南兮,話鋒一轉:

“可是薑家最近很困難,突然拿這麼大一筆錢給你,也拿不出,等薑家邁過這個坎,我再給你。”

這不就是打太極麼?南兮見多了。

她冷嗤:“看來父親不想知道陸四爺的事。”

“……”薑譽被噎得不輕,“南兮啊,這——”

“這是很大一筆錢?”南兮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會讓每個月至少盈利幾百萬的薑家拿不出來?”

“……”

南兮一瞬不瞬地盯著薑譽,說:

“還是說,這薑家一半的錢財都是我母親的嫁妝?所以你纔拿這個理由搪塞我。”

薑譽硬著頭皮否認:“那不是,也就幾百萬而已。”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很多漏洞。

但也是想儘快從南兮口中試探出陸寒苑那位到底什麼情況。

如果真的試探出,那他跟陸家的人一說,那自己就是陸氏的功臣!

這和陸氏合作,以後的合作和錢源源不斷進自己腰包。

南兮懶得廢話,口氣很冷:“我現在就要,立馬給。”

“……”

冇人說話,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僵硬。

然而老辣的薑譽和王佩絲毫冇發現,此刻的話語權、他們的情緒,基本是被南兮控製著的。

不然怎麼會冇人給捆綁在地上的王佩和王思薇鬆開?

連那兩個當事人也各懷鬼胎,想著自己其他的心事。

靜默片刻,南兮說:

“最近挺缺錢的,先給我100萬,剩下的之後再給我。”

100萬?薑譽剛剛還想,這個孽子不會敲詐自己好幾千萬吧?結果才100萬!

他立馬答應,還生怕薑南兮反悔:

“好!我先給你打100萬,剩下的等幾個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