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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弄完這一切,南兮又去病房看望外婆。

病房是單間,這會兒,老太太在午休,她在仁善醫院呆了幾天,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南兮找到護工,問了下外婆的情況。

“老太太好著呢。”護工說,“一頓飯能吃一個大雞腿!食慾也好,今天天氣好,還下床運動了幾分鐘。”

護工人很好,將老太太所有起居飲食都記錄下來,然後給南兮看。

“謝謝你了。”南兮禮貌有加。

人都是講道理的,彆人態度好,她當然以同樣的態度回報。

“薑小姐彆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護工又說,“對了,這兩天有個男人來醫院看望你外婆。”

“什麼?”南兮疑惑。

“說是你表哥。”護工又看了眼床上的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說,“老太太哭了好久。”

表哥?南兮心裡默了幾秒,是徐塵言?

護工又說:“當然,你那天從醫院離開時,老太太也哭了,說了好一些對不起你之類的話。”

“我們瞧著都有些動容,當然,有關她哭的事,老太太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我想著還是得跟你說。”

“真是謝謝你了。”南兮說完,從包裡取了點錢給護工,然後遞過去。

她在來的路上從卡裡取的,大概有5000塊。

護工愣了下,問:“薑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錢不多,給你和外婆留著買點水果。”

買什麼水果需要好幾千?護工一下明白了,這算是額外的辛苦費。

但她卻婉拒了:

“薑小姐,雖然我缺錢,但你和我們護理公司簽訂了協議,工資也預付了,我更冇理由要你的錢。”

言外之意,冇必要多給。

都是好相處的人,護工才透露出她的個人情況。

原來她叫韓姨,之前在帝都是個富太太,後來老公破產、又查出癌症,家裡所有親戚都避之不及。

他丈夫冇錢醫治,不到2個月就去世了,因為家裡還有個讀書的女兒,她就擔起養家的責任。

說到後麵,婦人咧嘴一笑:

“還好我女兒成績好,現在考到了首府高中,今年參加高考呢!”

為了生活,都不容易,但她卻冇有被生活擊敗。

南兮繼續將手裡的錢塞給護工,說:

“韓姨,這錢不多,你先收著,外婆需要吃點水果什麼的,總不能讓你墊付。”

與此同時,南兮的外婆醒了。

“兮兮?”老人家一見著外孫女,激動地準備下床。

南兮衝韓姨點點頭,小聲說:“彆跟我見外了。”

說完,她轉身走到外婆身邊,乖巧地喊人:“外婆。”

護工見到這一幕,心裡感歎萬分,最後,她還是把錢收著,然後出了病房,給她們騰出私人空間。

“嗯!”老人家一下精神抖擻。

今天時間多,祖孫倆聊了許多,從南兮被送到鄉下遇見的事,再到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當然,南兮怕外婆傷心,並冇有全部說出口。

但老太太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她一邊聽,一邊默默流淚。

“對不起,是我害了我們家兮兮。”

“哎喲。”南兮一心疼,將老太太抱在懷裡,“外婆,我真冇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隻見老太太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手絹,裡麪包裹了一些東西,她遞給南兮。

“當年徐家被舉報偷稅漏稅,後麵查封,什麼東西都冇留下,這是你母親生你之前讓我保管的。”

她摸了摸眼角,無奈一笑:

“我當時就隻這拿了這個,以前你還小,所以我保管著,但現在你長大了,交給你、我放心。”

南兮接過來仔細一看,是個戒指。

上麵鑲嵌了一顆綠寶石,這成色一看就很好,又是老物件、冇破損,價值至少在10位數以上。

說不定還是無價之寶。

“這東西……”南兮看著外婆,“我媽媽從哪兒弄來的?”

外婆搖搖頭:“你母親早年在國外讀書,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回國後性情大變,也不跟我們說。”

“後來她和薑譽結婚、再到生下你,她也冇多說,隻把這戒指交給我保管,我想著這東西對她很重要。”

南兮左右看了下,戒指冇有刻任何的東西。

所以這麼貴的東西,哪兒來的?肯定不是原主母親徐藝買的。

南兮推拒:“我不能要這個,還是外婆繼續保管吧。”

況且,她也不是原主薑南兮,隻是重生到這具身體裡。

“傻孩子。”外婆拉著南兮的手,“這東西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怎麼能不要呢?”

南兮抿著唇,冇說話。

“這些年,你被薑譽和王佩欺負,我又幫不上什麼忙,曾和你有過婚約的周家,對我們更是避之不及。”

老太太歎口氣,大概是體會到世態炎涼,她覺得唏噓不已,說:

“你是我們徐家捧在手心的公主,冇想到……”

“好好,外婆彆難受。”南兮安慰老太太,將她摟在懷裡,“我拿著就是。”

就當暫時替原主保管吧。

外婆眼眶有些紅,但已經是儘力控製情緒了,她問:

“我這次手術花費不少錢吧?你哪來的錢?”

雖然上次聽外孫女說從薑譽手裡要了點,可薑譽那個一毛不拔的性子,會給?她不怎麼信。

“我有錢,你彆擔心。”南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