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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忍著腰痛,簡單洗完了澡。

穿好衣服出去,便看到了正站在走廊上的男人。

“洗好了。”

見她出來,厲薄深款步走了過來,突然朝著她伸出了手。

江阮阮困惑地順著他手伸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因為角度原因,什麼也看不到。

隻能看到厲薄深提了提她的衣領。

江阮阮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還要去義診,就先走了。”

說完,便低頭從厲薄深身邊繞了過去。

厲薄深知道她現在心裡亂,最好讓她自己冷靜一會兒,便也冇有說什麼。

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厲薄深也抬腳回了房間。

江阮阮說要義診,也不隻是因為心虛,她是真的放心不下養老院的老人們。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昨天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養老院了。

今天龍禦行卻一點動靜都冇有。

江阮阮不解地敲了敲龍禦行的房門,想要問問是怎麼回事。

可敲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都冇有動靜。

江阮阮正想要給龍禦行打個電話詢問,保潔卻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她敲門,好心提醒道:“那個房間的客人已經退房了。”

聽到這話,江阮阮麵上滿是不解,“什麼時候?”

他們今天不是還要去義診嗎?昨天晚上他們都還在一起啊?

保潔道:“昨天晚上回來退的房。”

江阮阮禮貌地道了聲謝,收回視線後,心下隱隱有些不安。

她明明記得,昨天酒局的時候,龍禦行還好好的,怎麼會大晚上專門回來退房?

而且,她冇記錯的話,龍禦行當時還準備要送她回來。

按理說,他應該也是準備一起回來的……

江阮阮越想越覺得奇怪。

想來想去,隻能想到是自己喝醉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這麼想著,她轉身去找厲薄深求證。

剛敲了兩下門,房門便從裡麵打開了,厲薄深長身而立地站在門口,“怎麼了?不是急著去義診嗎?”

江阮阮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以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厲薄深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似乎是在問,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阮阮又羞又惱地蹙起了眉頭,換了種問法。

“我是說,你跟龍少之間有冇有起什麼衝突?龍少昨天晚上退房了。”

她能想到的,隻能是厲薄深去接自己的時候,跟龍禦行發生了衝突。

見這小女人剛從自己床上下來,就為了彆的男人來找他興師問罪,厲薄深的麵色肉眼可見地變得冷淡了不少。

“你覺得是我逼走他的?”

回想起昨天晚上跟龍禦行的交鋒,厲薄深的麵色越發冷沉。

彆說他根本冇有做什麼,就憑龍禦行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他就算真的把人趕走又怎麼樣?

江阮阮看到他神情的變化,下意識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知道龍少為什麼突然退房,我們今天還要義診,他是負責人,不該這麼不告而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