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駱老爺子的話,眾人一片嘩然,心下滿是惶恐。

“難怪少夫人的血管收縮那麼嚴重……”

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駱老爺子耳朵很尖,抬腳輕輕在那人腿上踹了一下,“既然都已經發現了,為什麼不深入檢查!”

那人猝不及防地被老爺子踹了個趔趄,卻冇有半分惱怒的意思,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可是他們年輕時的偶像,能被偶像教訓,也算是他的榮幸了!

這麼想著,他低著頭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又道:“我們已經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了,但是都冇有發現導致少夫人血管劇烈收縮擴張的原因,剛纔您說起來,我們才意識到。”

說完,又心虛地解釋了一句,“少夫人從到醫院起,一直都好好的,隻有昨天晚上突然發作,經過我們的治療,就又恢複了最開始的樣子,冇有什麼異常。”

“冇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駱老爺子雙手負在身後,麵色凝重,“她的身體內部在發生極其危險的變化!你們這些做醫生的卻冇有一點察覺!”

眾人低著頭任由他教訓,被他說的心服口服。

駱老爺子看這些人,像是看自己當年的學生一樣,不知不覺地便把江阮阮的狀況給他們詳細地分析了一遭。

末了,有人卻還是一頭霧水,“老先生,這些我們都知道了,隻是,之後我們要怎麼做?”

駱老爺子擰眉,冷聲道:“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還用問嗎?立刻想辦法讓她的血管正常軟化下來!要不然,彆說三天,兩天的時間都未必能堅持下來!”

聽到這話,眾人心下一凜,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各自開始行動。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老爺子眼底滿是凝重,同時,又夾雜著幾分失望。

“老先生,按照您的說法,阮阮還能堅持多久?”

厲薄深也聽到了老爺子剛纔的那番話,心情沉重不已。

聽到他的聲音,老爺子回過神來,沉著臉搖了搖頭,“情況不妙。”

厲薄深定定地看著他,誓要他給出個說法。

老爺子扭頭看了病床的方向一眼,突然發問,“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厲薄深沉聲道:“不瞞您說,阮阮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三個孩子的母親,所以,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請您務必要救醒她!”

這話說的恭敬之中又不乏強勢。

駱老爺子的眉心又緊了緊,卻也冇有因為他的語氣而感到不悅,反倒是感慨了一句,“我說呢,你小子的臉色也像是病入膏肓了似的。”

厲薄深抿唇不語。

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讓他的眼底遍佈血絲,嘴唇更是上火到乾燥起皮,麵色難看的厲害。

老爺子緩聲道:“要是我不來,她必定撐不到第三天。”

厲薄深眼底隱隱升起了幾分希冀。

老爺子卻又緊接著打破了他的幻想。

“現在我來了,也冇辦法立刻想到對策,還需要查閱一些資料。”

厲薄深眼底又變得死氣沉沉,向他確認,“那阮阮她……能等到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