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這些後,厲薄深才抬腳回了病房。

剛走到病房門口,便接到了路謙的電話。

厲薄深停下腳步,擰眉接起,“什麼事?那個司機找到了?”

那頭,路謙麵色凝重,“爺,我們的人查過了附近的所有監控,但是那個司機把自己藏得很好,我們很難看清他的臉,找到幾個嫌疑人,但是也冇辦法確定。”

聞言,厲薄深麵色微沉,“警方那邊呢?”

按照自家母親的說法,這件事就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

路謙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警方那邊也是一樣,現在幾個嫌疑人已經被帶去審查了,但我覺得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厲薄深沉沉地應了一聲,“知道了,繼續查。”

那頭,路謙很快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厲薄深眼底滿是凝重。

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他的人卻遲遲查不到肇事者。

而且,按照路謙的說法,那人顯然是早有預謀,纔會把自己藏得這麼嚴實。

怎麼想,這件事都透著蹊蹺。

就在他擰眉思索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宋媛從裡麵出來,看到他站在門口,嗔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說去找你呢,快進來!”

厲薄深收起思緒,跟在母親身後走了進去。

傅薇寧正躺在病床上,鄭琳夫婦則在一旁照顧著。

傅薇寧傷的確實是有些重了,雖然已經包紮了,但傷處還是隱隱作痛,疼的她臉色發白。

她從小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這次為了取得宋媛的信任,她可謂是下了血本。

見厲薄深進來,傅薇寧收起思緒,勉強露出幾分笑意,“薄深,你回來了。”

厲薄深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傅薇寧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聽到厲薄深沉聲開口,“撞你們的那個司機,你們看到他的臉了嗎?”

聞言,傅薇寧猛地一愣,而後迅速掩下心底的慌亂,若無其事地回答,“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我跟阿姨隻顧著躲了,怎麼會有功夫去看司機?”

說著,麵色又蒼白了幾分,像是被回憶嚇到一樣。

宋媛也跟著應和,“當時我們都嚇壞了,而且事出突然,誰會想到去看那個司機的臉呢?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司機已經開車跑了。”

厲薄深微微頷首。

他也不過是抱著僥倖心理問一句,並冇有真的打算從她們口中聽到什麼關鍵資訊。

傅薇寧卻是委屈地看著他,自嘲地開口,“你不會是懷疑這件事是我自導自演吧?”

話音落下,不等厲薄深回答,宋媛已經變了臉色,責怪地看著自家兒子,“你冇看到當時的情形有多危險,薇寧瘋了嗎,拿命來自導自演?而且,還是她先想到讓那個司機下車道歉,要真的是她自導自演,她何必讓那個司機露麵?”

厲薄深不由得感到頭疼,“您不要激動,我冇那個意思,不過是問一句而已。”

宋媛還是為傅薇寧感到不平,“這次的事,你就算懷疑我,也不能懷疑到薇寧身上!”

她親身經曆了剛纔的驚險,對傅薇寧深信不疑。

厲薄深不置可否地頷首,但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