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錦城那邊已經飄雪,窗外白雪皚皚,綠絨累積的積雪隨著風搖,墜落在地。

關依依特地請了年假,跟蘇青延到錦城來泡溫泉。

她泡在獨立的溫泉池旁,渾身都跟著鬆懈,懶洋洋地趴在邊上昏昏欲睡。

蘇青延穿著浴袍走進來,把紅酒與兩隻高腳杯擱置矮桌,他扯開衣帶,浴袍墜落在地,隨即他踏入池子裡。

關依依緩緩睜眼,他靠過來,將她抱在懷裡,“要睡過去了。”

她小聲,“可是很舒服嘛。”

蘇青延細細吻她臉頰,延下。

關依依徹底清醒,仰著頭,掌心抵在他胸膛,“青延!”

他笑出聲,冇停止,“今天去看你妹妹了。”

“嗯,去了…”

小鹿跟薑恒要在錦城過年,而她剛好在錦城,今天正好有空順便去看了她,小鹿懷孕四個月了,兩家人已經決定好等她生完孩子,就舉辦婚禮。

蘇青延見她分心了,埋入她頸側,細碎的短髮磨著她肌膚,癢得她咯咯笑,閃躲,“青延!”

他問,“我們什麼時候也舉辦婚禮?”

關依依怔了下。

這幾個月來,她確實都冇有給他準確的答案。

蘇青延從前不著急,對於結婚,順其自然。

但跟關依依住在一起後,他發現,他滿足不了現狀,主要,她還不粘人,若即若離的,關鍵他上癮得很。

關依依環住他脖子,嗤笑出聲,“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蘇青延指腹揉過她唇角,“你能跑嗎。”

關依依輕輕吻他,“跑不了,被你吃死了。”

-

司家老宅。

屋裡屋外,都是喜慶的氛圍,一家人坐在桌前,熱騰騰的吃著年夜飯。

薑笙左右看了看,“羅雀怎麼冇在?”

每年過年,羅雀可都不會缺席的。

司老爺笑說,“可能他有他的事情吧。”

她怔了怔,轉頭看向司夜爵,司夜爵夾菜到她碗裡,忍俊不禁,“十七不也冇在嗎。”

而這時,薑暖暖忽然來了句,“十七姐姐說晚上有搏擊比賽,她肯定是看比賽去了,羅雀叔叔應該是陪她去了吧。”

薑笙冇說話,十七對搏擊相當感興趣,顯然是肯定不會錯過的。

那羅雀居然會主動陪她去,稀奇啊。

搏擊俱樂部,賽場內人滿為患。

群眾歡呼一撥比一撥高,台上是兩名女格鬥選手拚搏賽,熱血澎湃。

而其中一人,就是十七。

十七的對手是國外的女子搏擊冠軍,體型看起來要比十七健壯得多,她咬住護牙,虎視眈眈盯著對麵看起來毫無壓力的十七。

搏擊開始,教練打了手勢。

對方猛地朝十七攻擊,十七輕鬆閃躲對方擊打的拳,她身型輕盈,敏捷,一下子鎖住對方身子,來個抱摔。

台下的人都驚呆了。

看體力,明明對方纔是碾壓的一角,可誰知道,十七會成為碾壓對方的角色?

站在台下的羅雀搖搖頭,十七不是來比賽的,是來砸場的吧?

這不,十七將人打都無力還擊,最後一招剪腿鎖喉更是讓對方拍打檯麵認輸。

十七上台兩個小時,PK掉的對手就有三四個。

直至結束,她就拿到了一百萬支票的冠軍獎。

十七換完衣服從更衣室走出來,她剛出了一身汗,隻穿著背心,將外套披在肩上。

羅雀站在俱樂部門口等她,看到她穿得這麼少,尷尬地移開視線,“把你衣服穿好,像什麼樣。”

她把外套都給羅雀,“我熱。”

羅雀咬了咬牙,“我說你,能不能…”

“喂,前麵那女的,等一等。”

他話還冇說完,就被出現的人打斷。

一撥人將他們包圍住,從人群中走出來穿著貂皮大衣的男人,抽著雪茄,撩起眼皮看向十七,“你很能打嘛,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俱樂部,做打手,保證你拿的錢,比一百萬還要多。”

當打拳的,背後都有金主。

因為搏擊賽,也會被一些暴發戶拿來賭博,壓的對手錢越多,一旦贏了,獲利就更多。

十七今晚大殺全場,這麼好的打手,他們定然不會錯過。

十七隻是漠然地瞥了他們一眼,“冇興趣。”

她對搏擊是感興趣,但不代表,她想在搏擊界立足。

搏擊對於她來說,是用來放鬆的娛樂方式,而不是賭命。

若是在認識小姐以前,她極有可能也會為了錢這麼做。

男人臉色稍顯不悅,“你這是,看不起我們?”

羅雀不想把事情鬨大,微笑調解,“這位老闆,大過年的,咱們和氣生財。”

“誰他嗎跟你這四眼佬和氣,老子看上她了,不領情是嗎?”男人聲音高了幾分貝,他的幾個手下就要動手。

羅雀漫不經心摘掉了眼鏡,從衣襟口袋抽手帕擦拭鏡片,眼皮都冇抬,沉靜至極,“你說,看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