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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衝出遊輪客廳,看到遊客驚慌地聚在一起,船身又猛地傾斜拐彎,隨著乘客的尖叫,南卿腳步踉蹌,急忙扶住牆壁。

一名女乘務員嚇得當場坐地哭出聲來,南卿朝她走去,攥住她肩膀,“駕駛艙在哪裡!”

那名女乘務因為驚嚇,都說不出話。而她的同事在安慰乘客,聽到南卿的問話,說,“我知道在哪,可駕駛艙是出什麼事了嗎?”

南卿走向那名乘務員,“必須想辦法讓船長停下船,現在遊輪已經偏離航線了,加上這片海域天氣多變,如果遇到大霧,搞不好,會撞船。”

在場的乘客聽到這些話,更加慌了,“怎麼會這樣啊?”

“我不想死在海上啊,我要回去!”

南卿朝他們喊,“大家安靜一點,偏離航線是船長的問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船停下來。”

她深呼吸,冷靜的問,“你們當中,有誰會駕駛船?”

眾人麵麵相覷,這可是遊輪,誰能有駕駛照啊?

何況百條人命在這,弄不好,還會沉船呢。

這時,一名中年男人顫巍巍地站起身,舉手,“我…我會開貨船。”

他身旁的親人勸說,“彆鬨了,這是遊輪,不是貨船,你會開貨船不代表會開遊輪啊。”

中年男人低下頭,“那…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等死吧?”

南卿忽然拉住中年男人的手,“不需要你開,隻需要你能把船停下,直至警方趕到救援。”

中年男人一怔,隨即點頭,“好…好,我願意試試。”

南卿叫上那名女乘務,“帶我們去駕駛艙。”

那名女乘務起身,“好,跟我來吧。”

此時,巡航船上,海警接到航線電話,那邊說,“東海號已經偏航,十分鐘後那片海域會有大霧,你們得抓緊。”

海警指揮官沉著臉,深吸一口氣,“明白。”

等結束通話,他回頭說,“向東海號發出大霧橙色預警信號。”

部署問,“以那邊的情況,想要他們停下來可能會很難。”

“不好了。”另一名部署衝進來,“東海號關閉了定位係統,在航線上搜不到了。”

指揮官揉著鼻梁骨,沉默良久,睜開眼,“援救的人趕到了嗎?”

對方說,“已經趕到了,現在正在空中搜尋東海號的蹤影。”

指揮官咬了咬牙,“得抓緊時間了。”

偏離航線繼續行駛的東海號遊輪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麵上繼續行駛。

原本預計在傍晚五點半左右能抵達東洲,但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半,距離東洲的海域越來越遠。

女乘務帶著南卿跟中年男人走到駕駛艙,然而駕駛艙被從內反鎖,女乘務拍打門,“船長,您開門啊!”

裡麵毫無動靜。

女乘務急得都要哭出聲。

船艙門是鋼化製,很難踹開。

南卿問,“有鑰匙嗎?”

女乘務哭著搖頭,“我們冇有鑰匙,隻有船長纔有。”

“這可怎麼辦啊,進都進不去。”中年男人也著急。

南卿忽然看向通風管道。

地下室,司穆言將一眾人全部放倒,也幾乎了耗費一半的體力。

他背部被汗水浸濕,就連乾淨潔白的衣物,都沾染了汙漬,有了破損跟褶皺。

司穆言走出“手術室”,船身又突然的晃盪,讓他撞到牆上。

原本受傷流血的手臂,碰到牆麵的管道,疼得他眉頭緊皺。

他掏出手機,已經冇了信號。

司穆言捂著手臂從貨梯走出來,視線落在窗外。

海麵已經開始浮現白霧,遠景模糊不清。

他嘖了聲,趕緊朝駕駛艙走去。

南卿通過通風管道,爬進駕駛艙,她踹開阻隔,從上麵躍下。

反手打開艙門。

船長聽到動靜,正要回頭看,南卿突然從手中的利器抵在他後腦勺,“不準動!”

船長僵住,“你想乾什麼…”

女乘務走進來,“船長,求您了,把船停下吧,海麵已經開始起霧了!”

船長冷笑,不畏懼南卿手裡的威脅,“如果殺了我,這艘船也要完蛋。”

南卿臉色沉凝,“所以你要不顧船上所有人的安危,也包括你的性命在內嗎?”

“那又怎麼樣,被警方抓到,那還不如讓你們跟我一起陪葬呢。”

女乘務臉色刹那蒼白,“您,您瘋了嗎?”

南卿回頭看向那名中年男人,“你開船多久了。”

中年男人回答,“二十年。”

船長愣了下,似乎冇料到還有人會駕駛船,他趁其不備,突然摁下反推裝置。

高速行駛的情況下,大船很難停下來,而反推裝置是利用旋螺槳倒轉,大角度轉陀。

船側身傾斜,船上所有人都冇站穩,就連客廳的酒水,餐具桌椅全都倒地。

駕駛室內的人也都因為失衡摔倒在地。

中年男人察覺到他想做什麼,冷汗直冒,著急喊道,“不行,快阻止他,會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