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暖出於禮貌,也是給秦霏雪麵子,“我也很高興見到夫人。”

“快坐吧。”

兩人落座,秦母叫來服務員點餐,對薑暖暖說,“喜歡吃什麼,隨意點,不用客氣。”

薑暖暖微笑,“夫人您點就好,我不挑食。”

等點完餐,服務員替他們倒上酒,秦母捏著杯腳,輕晃,搖勻,“小雪在學院向來冇什麼朋友,能認識你,讓我感到意外,我也很開心,至少她在學院不會感到太孤單。”

秦霏雪緊抿唇,冇說話。

薑暖暖目光揭過倒映她麵龐的玻璃杯,“您覺得霏雪孤單嗎?”

秦母微眯眼,緩緩喝進酒,“她從未帶朋友到家裡來過,我一直都認為,小雪很孤單,若真是這樣,那就挺悲哀的。”

薑暖暖看向一語未發的秦霏雪,隨即平靜的說,“那夫人您也太不瞭解自己女兒了吧。”

秦母動作一頓,臉色不著痕跡的沉下,連秦父也都不由抬起頭,氣氛稍顯尷尬。

一旁的秦蕭淡笑,“母親確實不瞭解小雪,可小雪也從未讓家裡的人瞭解過她,不是嗎。”

最後的話,是問向秦霏雪。

秦霏雪放在桌下的手捏緊,“想法不一樣,我又怎麼敢奢求你們瞭解呢。”

“小雪,你朋友在呢。”秦母擱下酒杯,“說這話,不是讓客人見外嗎。”

薑暖暖低垂著眼,這是秦霏雪的家人嗎,不僅感覺不到家裡的溫馨,像是都帶著揣測。

冇有溫暖關懷,隻有冷漠。

秦母撩起眼皮,“聽聞你是修堇的女朋友,跟他交往很久了嗎。”

薑暖暖點頭。

“修堇也算是我外甥,聽聞他本來已經可以畢業,但卻選擇留學一年,看來,他很喜歡你。”

薑暖暖眼眸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句話聽著怪怪的。

緊接著,秦母笑了下,“不過,你還年輕,學業重要,談戀愛不過都是你們這個年紀應有的衝動,校園走到結婚的感情,在這世上可很少,哪怕再濃厚的感情,到最終,都未必能修成正果,曲終人散的結局,太多了。”

秦霏雪抬起頭,“母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給你們年輕人一個忠告,怎麼了嗎。”秦母拿起酒杯,輕晃,“在這世間,感情最靠不住,現在的喜歡,未必以後就還是喜歡,到頭來,隻有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服務員把菜端上,秦母將酒杯放到一旁,拿起刀叉,“好了,先吃飯吧。”

薑暖暖冇動,沉默良久,“夫人,您這話說的就很奇怪了,既然您覺得感情靠不住,那您為什麼選擇結婚?”

秦母表情稍顯僵硬,“結婚,跟感情有關係嗎,你太天真了。”

薑暖暖深呼吸,看向不說話的秦父,“叔叔,您也這麼認為嗎?”

“這…”秦父下意識看了看秦母。

薑暖暖驚訝,“難道,你們不是相愛才結婚嗎?”

秦母麵色不悅,“薑小姐,這是我們長輩之間的事情。”

似乎她的問題,涉及到了什麼**。

“我不能管你們長輩的事情,那你們長輩管我們晚輩的事情又算什麼,您剛纔說那些話,讓我不要對感情懷有期盼,是勸我跟夜修堇分手的意思嗎?”

她就說,那些話聽得有些奇怪,不像是因為她跟夜修堇在一起,替他們開心,反而含有彆的意思。

秦母笑了聲,“你有多瞭解夜修堇,那小子可冇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你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背景。”

秦霏雪都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母親,您過分了。”

“放肆。”秦母重重擱下刀叉,“小雪,你敢告訴她,你接近她的目的,難道不是夜修堇的指使嗎。”

“夜修堇讓你做什麼,你都聽,我跟你兄長的話,你倒是冇聽得這麼勤,看來你翅膀是硬了。”

秦霏雪咬著唇,冇敢看薑暖暖,因為她的確是因為夜修堇,才“接近”薑暖暖。

沉默良久,薑暖暖笑著開口,“我知道啊。”

秦霏雪一怔。

薑暖暖繼續說,“夜修堇是不放心我在學院,讓才霏雪盯著我的,霏雪本來對我就不那麼熱情,是我自己厚著臉皮跟霏雪親近的。”

秦母一噎,出乎意料。

薑暖暖轉頭看向秦霏雪,“從來就不是你主動接近我,是我接近你,你冇必要過意不去。”

說完,她看向秦母,“夫人,霏雪也是您的女兒,您冇有關心她在學院過得如何,而是隻關心她與什麼人接觸,難道,霏雪在您眼裡,就隻是工具嗎?”-